“既然你不想,那我們叫上劉峰去吃飯吧,如果我沒有記錯,這附近有一家緣趙記,它那兒的炒肝和豬肉包很好吃。”
郝淑雯小雞啄米一樣連續點頭。
劉峰注意到二人的互動,一臉唏噓,曾經一聽“林躍”這個名字就炸刺的大小姐,如今卻把他當成最親近的人。
“你考上大學了?還是北大?不愧是我們團的才女啊。”
“你們呢?最近在做什麼?”
“哦,我跟朱克組建了一支舞蹈隊,最近不都流行下海嗎?這也算是乾老本行了。”
“照這麼說……紅藝舞蹈團是你們的?”
“沒錯,對了,卓瑪你知道嗎?她現在是舞蹈團的兼職老師,可惜今天不是周末,不然你們就能見到她了。”
小芭蕾很得意,要知道以前她在舞蹈隊是業務墊底的幾個人之一,經常挨分隊長的罵,如今分隊長回老家縣城的文化站養老去了,郝淑雯得了精神病,年年評為先進的活雷*成了打雜的,她跟朱克呢,自立門戶當了老板,雖然現在還是起步階段,不過憑借二人長輩手裡掌握的資源,要賺錢還不容易?
林躍在後麵拍拍蕭穗子的肩膀,意思是差不多行了,郝淑雯不想在這裡多呆。
她也一樣,不願意跟這兩個善妒之人多費唇舌,也不過是認為做了十年戰友,而林躍又平安歸來,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維持普通朋友的關係就好。
“哎,林躍,打仗那會兒你就是副營長了,現在混到正營了吧。”這時朱克問了他一個問題。
林躍注意到小芭蕾拉了他一把,可能是嫌他多事,畢竟在文工團的時候因為和何小萍打架,被自己憤怒時的破壞力嚇怕了,往後每次遇見都繞路走,直到現在還心懷懼意。
“沒,我退伍了。”
“退伍了?”夫妻二人對望一眼,很意外這樣的發展。
“那你這次來北京……是和穗子一樣,讀大學?”
他們有此疑問很好理解,當初他跟蕭穗子是出板報的搭檔,還寫了好幾首獲獎歌曲,沒道理蕭穗子能考上大學,他考不上大學,既然他還活著,那以他在戰場上立的功勞,沉澱兩年,升個團級乾部那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啊,要問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有前途?怕也隻剩讀大學了吧,還得是清華、北大、複旦這個水平的大學才行。
“不是,我來北京找工作。”
這話說完,朱克和小芭蕾對望一眼,臉上的微表情有點兒多。
文工團第一才子,戰功卓越的林營長,居然放棄鐵飯碗選擇另謀生路,這……不愧是劉峰的好哥們兒,一樣的傻,一樣的蠢,一樣的二。
小芭蕾想到一個詞------戰爭後遺症,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解釋了:“我記得你鋼琴彈得不錯,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舞蹈團做一名樂手?”
這裡是北京,不是文工團,社會也不是戰場,以前年年先進的劉峰,現在不也是在給他們修桌子嗎,知道林躍自毀前程,小芭蕾說話都硬氣了。
朱克也笑嗬嗬地道:“對啊,咱們都是文工團的戰友,理應互相幫忙。”
“我回去考慮考慮吧。”林躍衝劉峰使個眼色,帶著蕭穗子和郝淑雯沿著來時的路往外麵走。
小芭蕾看了一眼修到一半的桌子,想叫住劉峰,但是給朱克製止了。
“郝家在北京有不少朋友,撕破臉對我們沒好處。”
“哎你說,他真是來北京找工作的?”
“我呀,我覺得他是想做郝家的女婿。”
“啊?郝淑雯都那樣了。”
“你忘了以前團裡的人都怎麼說他的?”
小芭蕾想起大家討論林躍退役後可能乾什麼的話題,眾人一致認為即便條件再艱苦他也不會餓死,因為可以去吃軟飯啊。
另一邊,蕭穗子滿心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麼說自己是來找工作的。
“你剛才說那話……什麼意思?”
“什麼話?”
“找工作啊。”
“我不找工作,你養我啊?”
蕭穗子臉有點紅,不知該怎麼接話,她是來北京讀大學的,就算心裡很想,也沒錢養他啊,更何況她百分百確定這是一個玩笑,然而這個玩笑,很有打情罵俏的意思。
林躍沒有在意她的變化,等劉峰走到身邊,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知道何小萍家住哪兒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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