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步他就懵了。
小跟班王寅見他一露頭直打馬虎眼。
這時站在門前台階上的一位道士指著他來的方向大聲說道:“你們要找的人來了,那個小白臉就是彥良。”
彥道官一聽這話就知要遭。
他想跑,但是遲了。
圍在道觀門口的人嗚的一下圈過來, 把他裡三層外三層包了餛飩。
【這是要揍他啊!】
那個指認他的家夥就是這具身體原主人寄信父母求助的罪魁禍首之一------王福。
王福還有個哥哥王壽,跟彥良一樣,都是被執事堂下放,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仙宗弟子。
這兩個家夥足足比彥良大了一旬,算是老大哥一級的人物,但是為人忒操蛋,總是把他當小弟支使。
彥良隻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兄長姊妹又對他在山下的境遇漠不關心,說起這一年多的生活,那可真是一把辛酸淚,滿腹離人愁。
“王師兄,雖然我知道自己有點小帥,還有一頭讓人羨慕的黑發,但是你能不能彆再給我打廣告了。觀主一直教導我們要謙虛,你這樣做我想低調都不行的。”
彥良背手挺胸,長衫隨風而動,一副出塵之象,“真是愁死個人。”
王福用手摸了摸腦門稀拉拉的幾根毛兒,油膩的臉漲成豬肝色。
那小王八蛋分明在罵他是一個禿子。
雖然他確實是一個禿子。
“你小子最近吃了雄心豹子膽,修為不見長進,嘴巴倒是一天比一天賤。”王福恨聲說道:“今天我不收拾你,有人收拾你。”
王福說的收拾他的人就是眼前站的幾十號人。
有孔武有力的男人,有胳膊比他大腿還粗的悍婦,有提著鋤頭挽著褲腿的老頭兒,他還看到一個挎著籃子背著包袱,像是剛回門的小媳婦兒,藏在人群後麵一臉羞澀地瞄他。
很明顯,他們不是進香客。
【真是嗶了狗了,這是要讓小爺當背鍋俠啊。】
跟王福對話的同時,彥良也在篩選信息,大體弄懂了眼前幾十號人來這裡的目的。
修真界有一種叫做雲涎草的常見靈植,以其果實為主藥煉製的雲涎丹是練氣期門人用來輔助修煉的必備丹藥。
雲涎草不是必須在仙山靈田生長,世俗界也能種植,但是產量很低,極少結果。
雲涎丹對於山上的弟子來講,由宗門執事堂定期分配。對於下放門人就有些殘酷了------宗門不再配給丹藥。作為補償,這些人離開時可以攜帶草種到山下種植,通過提供雲涎果給宗門來換取修煉所需丹藥,乃至靈石碎片。
【好嘛,山上弟子公務員,山下弟子事業編,怪不得那小子撒潑打滾都不想離開山門呢。】
回到村民的問題上來。
當朝國師前兩年搞出一個所謂仙方,常人服下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壽之效。
宮裡傳出消息,說皇帝陛下希望國師能夠大量煉製此藥供應王公貴胄及忠臣良將。
仙方裡的一劑主藥就是雲涎草的莖葉。
江寧縣令為了討好皇帝,同想要獻媚國師的白雲觀觀主一拍即合,選了縣城外一座背靠山嶺的村莊做實驗,發動村民大麵積種植雲涎草。
縣令大人承諾,不管雲涎草結不結果,縣裡都會高價回購。
村民們信了他的話,把地裡的麥苗鏟掉換成雲涎草。
可是呢,眼看到了收獲季節,縣裡沒動靜了,縣令這王八羔子跟忘了似的,隻字不提回購的事情。
村民們去找,縣令要麼躲著不見人,要麼讓縣丞和主簿打太極,一個字就是“拖”。
拖來拖去拖到年末。
村民們吃了大虧,自然不會再去種什麼雲涎草,還換回小麥。
村民們去找,縣令要麼躲著不見人,要麼讓縣丞和主簿打太極,一個字就是“拖”。
拖來拖去拖到年末。
村民們吃了大虧,自然不會再去種什麼雲涎草,還換回小麥。
村民們吃了大虧,自然不會再去種什麼雲涎草,還換回小麥
江寧縣令為了討好皇帝,同想要獻媚國師的白雲觀觀主一拍即合,選了縣城外一座背靠山嶺的村莊做實驗,發動村民大麵積種植雲涎草。
縣令大人承諾,不管雲涎草結不結果,縣裡都會高價回購。
村民們信了他的話,把地裡的麥苗鏟掉換成雲涎草。
可是呢,眼看到了收獲季節,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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