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稍稍寬心:“那就好。”
林躍繼續說道:“而且現在去看她,隻能繼續跟彭佳禾和陸遠發生爭執,過幾天再說吧。”
徐麗認為他說的沒錯,雙方剛剛發生激烈衝突,繼上次在英迪格酒店的廚藝挑戰賽事件後,陸遠又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怕是殺了他的心都有了,現在跟去醫院,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對了,陸遠和江萊的事,你真不管嗎?”
以她對江浩坤的了解,哪怕已經跟江家斷絕了關係,在這件事上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因為這家夥怎麼說呢,頗有幾分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性格特點,你要對他好,他對你也會很好,你但凡跟他玩心眼兒算計他,十有八九會落個自討苦吃的結果。
這件事吧,如果陸遠偷偷地做,他若是不知情,可能懶得去管,現在陸遠當著眾人麵說要娶她妹妹,繼承江家財產,他會袖手旁觀?
不可能的。
“嗬……”
林躍衝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笑什麼,說吧,是不是又憋著壞呢?”
“你猜。”
林躍沒有多做解釋,帶著黨倩和出來給經理保駕護航的劉洪往餐廳走去。
徐麗回頭瞄了一眼救護車消失的方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這時圍著餐廳看熱鬨的路人也紛紛散去。
礁石餐廳又恢複了之前的忙碌,食客們並沒有因為門前鬨劇就放棄進餐打算,畢竟礁石餐廳聲名在外,他們的目的是來吃飯的,多數情況不會因為餐廳老板的小汙點就改變計劃,何況江總也沒做錯事啊,不就是跟未婚妻玩的花了一點嗎?還有泡未婚妻閨蜜一說,就憑這個陸遠不斷地騷擾前女友,他就有理由另選女友,作為超級富二代,
他有資格,也應該這麼做。
……
“喂,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徐麗把他堵在餐廳經理辦公室的沙發上。
“你怎麼也這麼八卦?”
林躍白了她一眼。
“你以為我說的是陸遠?”徐麗盯視著他:“我說的是甘敬。”
甘敬?
她這個彎拐的有點急,林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好半天才摸了摸下巴刺出的胡渣:“你想我怎麼想?”
徐麗很不滿意他的回答。
“少給我裝傻充愣。”
林躍說道:“你不是都跟她攤牌了嗎?難不成想讓我給她致命一擊?怎麼?塑料姐妹花啊?”
“誰要你給她致命一擊了,我們倆的事你儘量彆摻合,我上麵的意思是,你真要眼睜睜看著她的工作室垮掉,還因為無法履行合約背上一身債務?”
“原來你是說這個,我還以為……嗬,那你覺得我該不該幫?該幫的話希望我怎麼幫?我尊重你的意見。”
林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上麵她說不讓他摻合姐妹談判,正好順理成章地把球踢到她的腳下。
徐麗說道:“幫吧。”
“怎麼幫?”
她想了想說道:“幫忙聯係幾個客戶吧,這對你來講不是難事吧,到時候我把資料拿給她。”
林躍說道:“你拿給她,她就不知道這些客戶的來曆嗎?”
徐麗被她拆穿心事,頗有幾分不自在,想想也是,以她跟甘敬的關係,如果她能為工作室介紹生意,早就這麼乾了,何必拖到兩個人翻臉的今天。
甘敬又不是傻瓜,稍作思考,甚至不用思考就知道這是為什麼------閨蜜搶了她的未婚夫,心裡過意不去,於是在金錢上給一些補償。
“這……”
林躍不說話,就環抱雙手一臉玩味看著她。
徐麗故作淡定說道:“反正你幫忙聯係客戶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
果然,陷入戀愛中的女人不能以常理論,就徐麗心理醫生的身份,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事兒由他出麵最好,從談感情到談錢,即便甘敬是一個有現實感的人,也一定會對兩個人的未來絕望,這樣便達到快刀斬亂麻的效果了。
可她偏偏不這麼做,或許是因為內疚,對倆人的閨蜜情還抱有幻想,也可能是害怕他跟甘敬見麵,一番深入交流之下複生舊情,俗話講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總之,她在這件事上表現的有些不理智。
“如你所願。”
林躍忽然站起,握住她的手往前一拽,將人抱在懷裡。
徐麗嚇了一跳:“你鬆手,這裡是黨經理的辦公室,被她看到不好。”
“那不是更刺激?”
他的話不老實,手更不老實。
徐麗想要拍掉他的手,不知道是他的力氣太大,還是她的力氣太小,總之沒有任何效果。
“彆……彆在這兒……”
她的臉頰飛上一抹紅,說話帶著綿綿慵意,呼吸也相比剛才快了不少。
到底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含春的風情是少不了的。
林躍微微一笑,忽然把人往旁邊一放,起身朝外麵走去。
徐麗本以為他是去上鎖,誰知道他直接把門打開。
“愣著乾什麼?走啊。”
“走?去哪兒?”
“後廚啊。”林躍好像忘了剛剛做過什麼,非常自然是地說道:“你不是要吃我做的梅菜扣肉和油炸小河蝦嗎?上樓前我已經
吩咐黨倩去買,現在應該回來了吧。”
“……”徐麗呆呆地看著他,臉更紅了。
這家夥把她撩撥得春心蕩漾,結果虛晃一槍,去廚房做飯了,她是又羞又惱還難受,恨不能找樣東西砸死他,真是太欺負人了。
“江浩坤,你給我站住。”
“知道你這樣的女人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嗎?”
“什麼詞?”
“悶騷。”
“我跟你沒完!”
……
第三天下午。
SH市第六人民醫院。
可能是下午的關係,住院部走廊裡的人不多,病房裡也很安靜,就算有人說話,也儘量放低聲音,以免打擾同房病人休息。
林躍在護士台打聽到老太太的房間號,提著在樓下買的水果和鮮花走進病房。
陸遠不知道去哪兒了,隻有彭佳禾背對著房門玩手機,她奶奶躺在病床上,看樣子是睡著了。
他沒有刻意收斂腳步聲,驚動了病床邊的小太妹,當看清楚來人的麵容時,頓時臉色一變:“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她的聲音不小,靠窗床位旁邊陪護椅上坐的中年女子對她投來不爽的目光。
林躍說道:“我來看她,又不是看你,管得著嗎?”
彭佳禾見他不走,頓時氣急敗壞起身去推。
也就在這時,病床上的老太太睜開眼睛,衝孫女說道:“你先出去。”
“奶奶……”
彭佳禾很不高興,不過她也知道老太太不會聽她的,隻能恨恨地瞪了林躍一眼,打開房門走出去。
林躍把水果和鮮花放到床頭櫃,在老太太旁邊坐下。
沒有任何寒暄和客套,她直奔主題。
“我想求你一件事。”
林躍稍作沉吟:“什麼事?”
老太太說道:“那個陸遠我不關心,我隻求你放過彭佳禾,她到底是我的孫女。”
林躍麵無表情看著她,心道這老太太糊塗的時候是真糊塗,可人一旦清醒,腦筋轉的格外快,陸遠和彭佳禾都參不透的玄機,她居然能一眼看破時局。
或者……這與他向她施展過【催眠術】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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