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走出很遠楊嬌才反應過來,追到走廊裡喊他的名字。
“林躍……你去乾什麼?”
“你會知道的。”
他沒有回頭,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楊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教室的,她發現丟了魂一般的人不隻她一個,班裡很多學生也這樣,主要是剛才發生的一幕太過聳人聽聞了,要不是親身經曆者,彆人跟自己這麼說的話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陳圓圓的臉很紅,紅得像蘋果。
丁榮亮的臉很白,白得像一張紙。
塗俊和朱煒嬌恨得牙癢癢,對此又無可奈何。
“他好拽啊,如果欽哥在的話就好了,那幫兄弟隨便來幾個就能把他打得找不到方向,啷個可能讓他出風頭嘛?”
“欽哥?辣個欽哥嘛?”
羅申喜拍著丁榮亮的肩膀,一邊安慰一邊說道:“劉聞欽噻。”
這話被前麵坐著的李安然聽見,麵帶詫異回頭看了塗俊一眼,於是他很開心,覺得那小妮子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曖昧,應該是對他這麼帥的人有意思,連帶著對林躍的不爽也消了幾分,美滋滋地坐回座位上,這讓大力嬌搞不懂發生了什麼,怎麼他的轉變如此之快。
……
“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開什麼玩笑,你這種人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劉聞欽看著對麵《一生所愛》唱得跟原唱似得,又打台球把他虐得找不到北的男子,雖說不得不承認這家夥很神奇,但要說是他的貴人什麼的,太過玄學了點,叫人很難信服。
林躍把台球杆放到不礙事的地方,拍拍手上的滑石粉。
“不信是嗎?”
他把一張紙條丟到劉聞欽麵前:“按照上麵說的做,如果有效,一周後來這裡找我。”
“這……”
“反正你又沒有損失,不是嗎?”
丟下這句話,林躍拎起自己的包走了。
劉聞欽拿起台球桌上的紙條,仔細打量幾眼上麵的內容,表情有了變化。
就像那個叫林躍的說的,反正他又沒有多少損失,不如試試好了。
他最不爽的一件事就是運氣很差,而林躍準確地說出了他的生辰八字,還說他的八字過陽,俗話講剛則易折,會一生坎坷,運勢不佳,除非有貴人提攜,不然一輩子都是勞碌命,甚至有夭壽可能。
他不知道林躍是不是在嚇唬他,可關鍵是嚇唬他有什麼意義呢?一個高二退學,老爹生病,全靠擺燒烤攤賺錢養家的人,能有什麼被彆人惦記的東西嗎?
帶著一肚子不解,他放下台球杆,拿著紙條往前麵街上走去,老板娘追出來問他晚上還去不去街口擺燒烤攤他都沒有聽到。
一周後。
還是那間台球廳,劉聞欽坐在外麵等了好久才看到林躍的影子。
“你怎麼才來,天都黑了。”
林躍嗬嗬一笑:“遲到是高人的特權,隻有這樣你才會重視,不是嗎?”
他覺得這就是一句屁話,就算林躍不遲到,他也不能不重視。
“走,去裡麵說。”
九尺坎台球廳的另一邊是個火鍋店,劉聞欽已經訂好包間,待林躍落座後二話不說,從兜裡取出一遝鈔票,啪得一聲拍在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