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其他人一頭霧水,隻有傑克劉,臉色跟親媽死了一樣難看。勸
作為一個學曆隻有大專的金融人,入行這麼多年沒少受冷遇,遭人白眼,那他是怎麼爬上總監這個位子的?單純靠業務量推上去的嗎?那這些業務,是怎麼落到他的手上的呢?
沒錯,他用的最順手,最熟悉的一招就是搞刺探,玩兒竊聽。
“顧經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事兒當然不能承認,他可不想背負攪黃蘭森玻璃這個CASE的責任。
辛迪盧撇撇嘴,一副蔑視表情。
誰不知道他最近和顧昕走得很近啊,如今從顧昕送給孫琦的包裡找到竊聽器,要說不是他在後麵出謀劃策,傻子才會相信。
這時孫琦也明白過來,沒想到這一百多萬的傭金是前男友害她拿不到的,而剛才顧磊強吻她的行為,主要是為引蛇出洞------既然顧昕在她的包裡安放了竊聽器,那一定知道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麼,他會怎麼做呢?安靜地聽著喜歡的女人在仇恨的男人身下嬌喘?一旦他克製不住衝進辦公室阻止,必然會露出馬腳。勸
“顧昕!你這個王八蛋。”
孫琦也是恨急,抬起腳來,又把剛剛爬起來的顧昕踹個趔趄,疼得呲牙咧嘴。
高跟鞋嘛,看著性奮,真挨上一腳,就隻剩疼了。
外麵的人覺得她已經手,哦不,腳下留情了,如果換成他們,搞不好就奔下三路去了,畢竟是光傭金就能拿100多萬的大單子,還有前期付出的精力和時間,都因為他打了水漂。
林躍走到沒臉見人的堂弟麵前,捏著竊聽器說道:“你這麼做,可不隻讓孫琦的努力付諸東流,還給公司損失了上千萬的利潤,我問你,是不是傑克劉指使你這麼做的?”
辛迪盧又回頭看了麵無人色的劉總監一眼,嘴角的嘲弄更濃了。
她早就知道顧磊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皮特杜是誰?愛蒙證券的中國區CEO,如果做事全憑腦子一熱,能有現在的成就?他把一個行業新人招進公司,起步就是項目經理,那肯定有更加全麵的考量。勸
顧昕抿著嘴唇沉吟片刻,搖頭說道:“跟他沒有關係。”
傑克劉一聽這話,長舒一口氣。
林躍並不意外會有這樣的展開,現在全公司的人都在外麵看著,顧昕自知這次在劫難逃,把傑克劉拉下水有意義嗎?就算承認是傑克劉的指使,孫琦會原諒他嗎?皮特杜會不加懲處嗎?倒不如把責任攬下來,給傑克劉留一條退路,以此來惡心自己的堂兄。
然而他哪裡知道,林躍其實並不想這麼快踹死傑克劉,這貨利用完顧昕,下一個就應該是施源了吧。
“杜總,你看這事兒怎麼處理吧。”
施源也在圍觀的人群裡,小舅子揪出間諜還他清白,毫無疑問是一件好事,然而對方在跟皮特杜對話時瞥了他一眼,總覺得這一眼很彆扭,像是在說顧昕搞定,下一個就是你了。
“劉總監,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勸
皮特杜丟下這句話,背著手走了。
傑克劉鬆了鬆紅領帶,朝著大老板的辦公室走去。
一場鬨劇接近尾聲,辛迪盧衝林躍比了個大拇指,招呼各級員工返回工位做事。
孫琦看著人事部的人把顧昕帶離辦公室,神色複雜地瞄了林躍一眼,也走了。
於是顧經理猥褻孫助理的事就跟沒發生一樣,隻幾個對孫琦有想法的男員工帶著醋味兒議論他這個豆腐吃得沒有任何成本。
……
第二天傍晚。勸
林躍把車停好後吹著口哨上樓,剛好遇到郭強夫妻帶著三個孩子出門。
“喲,這麼晚了出門,下館子去啊?”
任銘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不是,帶孩子下樓玩一會兒,外麵不是變涼快了嘛。”
“哦。”林躍似笑非笑地答應一聲,繼續往三樓走。
夫妻二人鬆了口氣,男人趕緊牽著兩個女兒的手往樓下走,女人往上抱了抱小兒子,噔噔噔,緊追男人而去。
要說顧士宏答應任銘給郭強介紹工作,也確實說到做到,回到家裡就給女兒打電話,讓她留意周圍,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會,誰想到顧清俞把這事兒跟展翔說了,舔狗之所以是舔狗,那就是女神都跟彆人結婚了,仍然矢誌不渝,我心依舊,雖說嘴裡罵郭強和任銘爛泥扶不上牆,卻還是通過史老板,安排到閒雲閣做了一個沒有廚師資格證的自助餐廚子。
當然,給的工錢比廚師的市場價要低30%,在這件事上史老板也要擔風險的嘛。勸
哢嚓。
來到三樓,他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屋一看,顧清俞居然回來了,她坐在麵對房門的單人沙發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衣,領口有用來裝飾的黑色領結,下身是一條灰色長褲,衣品還是走知性風的路數,不過妝容和發型嘛,精明和乾練更多一些。
顧士宏坐在三人沙發的中間,有些愁眉苦臉,茶幾另一邊,正對他的地方放著小馬紮,上麵是馮曉琴。
看來他沒回家前三個人在聊挺重要的事情。
林躍瞥了一眼廚房,馮茜茜正在洗菜,聽到門響回頭對他笑笑,看著有些勉強,不知道是聽到什麼壞消息了。
“阿姐,你回來了。”他若無其事地打招呼。
顧清俞從沙發起身,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說道:“顧磊,蘭森玻璃的事我知道了,你……沒事吧。”勸
林躍說道:“施源回去後沒跟你說嗎?”
“……”
顧清俞瞥了顧士宏一眼,很是為難,因為自從上次親家會麵後,施源就搬回YP區的老弄堂住了,她不可能跑去那邊給施家人認錯吧,就像弟弟說的,對施家,她付出得已經夠多了,夠卑微了,施源呢,也像弟弟說的,對於錢的事耿耿於懷,以致兩個人電話不打,微信不發,冷戰很久了。
“跟周總接觸的是趙總剛從國金挖過來的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所以,你跟那位文總不熟?”
林躍口中的文總,就是由國金跳槽到默裡蓋爾奎因的人。
顧清俞點點頭:“就以前在資本高峰論壇上見了一麵,寒暄過幾句,平時並無工作來往。”勸
“哦,關係一般啊,那就沒問題了。”
“什麼意思?”
顧清俞麵露不解,她從辛迪那裡知道這件事後,其實挺擔心的,蘭森玻璃的CASE是弟弟入職愛蒙後接的第一個案子,還是大老板給聯係的,現在周總放棄他,跟默裡蓋爾奎因的人商討合作細節,毫無疑問會打擊弟弟的自信心,這也是她回家的重要原因之一,尋思安慰一下他,可讓她意外的是,顧磊看上去一切正常,根本看不出受影響的跡象,而且上麵的話……似有深意。
“沒什麼意思。”林躍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換上那雙穿了三年多的李寧涼拖,走到正對顧清俞的沙發坐下。
“說吧,急著叫我回來有什麼事?”
顧士宏說道:“曉琴家那套平房賣了,一共得了九十八萬,現在錢已打到她的卡上,你早前不是說過,隻要嶽父母出一半錢,就同意她去買一套三居室嗎?”
“哦,是為這事兒啊。”林躍故作“恍然”。勸
怪不得連顧清俞都被召回家裡,站在老頭兒的立場上,這確實是一件需要開家庭會議的大事。
“那她就去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