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等死中 我本來已經放過你了。……(1 / 2)

現在就等著死了 即墨遙 13432 字 9個月前

徐燈哪裡還敢動,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任由殷珣抱著。

男人的手落在他的腰間,呼吸落在他的脖頸處,這樣的姿勢, 令徐燈有些難為情,感覺有些怪怪的……

而且唇邊被擦過的位置, 雖然隻有一瞬間, 卻仿佛有灼熱殘留, 瞎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剛才是不小心碰到的, 還是……

呸呸呸, 怎麼可能是有意的!瞎子都病成這樣了,肯定是不小心碰到的啊!

而且這是個病人啊。

他發病了不能控製自己。

自己怎麼能和一個病人計較呢?千萬不要想太多!

隻希望瞎子能早點清醒過來。

剛才那要吃人的樣子, 真的太可怕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寂靜的夜中隻有彼此呼吸的聲音。

男人的氣息緩慢而沉重,將他整個人籠罩, 卻莫名有種安全感。

徐燈躺的時間久了,再加上本來就累, 很快就昏昏欲睡起來。

殷珣感受著懷中少年的存在,發現少年就這樣睡去, 心中哭笑不得, 最後一絲暴戾也徹底消退。

真是……

這樣子也能睡得著嗎?

該說你是心大,還是對我太過於放心了?

許久,殷珣小心翼翼鬆開手,將睡著的少年抱上-床, 而自己則帶上門出去。

黑貓蹲在外麵眼睛瞪得溜圓。

殷珣的表現讓它十分意外,它還是第一次見殷珣發作的時候,能這麼快的控製住自己,而且徐燈一根頭發絲都沒少……

………………

徐燈一覺醒來,已經將近中午, 他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睡在殷珣床-上,而殷珣卻不知所蹤。

徐燈的臉上微微發熱,終於想起昨晚的事了。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個意外,千萬不要多想,於是出門去找殷珣。

殷珣像往常一樣坐在客廳,表情平靜,看起來已經完全恢複了,但徐燈想起昨夜的事,根本不能放心,道:“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殷珣:“……好。”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徐燈今天也乾脆不去學校了,當即就帶著殷珣去了醫院。

給殷珣安排了一個全麵體檢。

黑貓蹲在旁邊,看著老東西配合的做各種檢查,忍不住想笑,但它沒有忘記殷珣的吩咐,在醫生抽了血之後,趁沒人注意悄悄溜進去,替換了屬於殷珣的血樣。

可不能真被檢查出什麼來。

這一忙就是半天。

殷珣慢條斯理的將卷起的袖子放下來,啞聲道:“這樣放心了?”

徐燈問一聲:“檢查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醫生推了推眼鏡:“加快的話,明天來拿檢查報告吧。”

徐燈:“好。”

然後對殷珣道:“看完結果才放心。”

殷珣:……

黑貓: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心中十分無奈,但殷珣還是垂首示意黑貓,報告最好不要有任何異常。

黑貓心道我隻是一隻貓啊,這種事都要它來做,它可真是辛勞的命啊!一定多吸兩口燈燈才能好!

………………

蔣嶽今天也沒有去學校。

家裡氛圍凝重。

父親一直在打電話,每打一個電話,臉色都難看一份。

蔣洪啪的摔了手機,怒道:“狗仗人勢的東西,現在都不肯見我了是吧!”

蔣嶽低頭沉默不語,大氣都不敢喘。

昨晚他們一回來,父親就開始聯係韓淞,但韓淞卻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公事公辦不說,甚至都不接父親的電話了。

父親又聯係了很多人,得到的消息都是不妙。

蔣洪氣的胸腔不住起伏,猛地轉身扇了蔣嶽一巴掌!

蔣嶽臉被‘啪’的打側了過去,但是卻依舊一聲都不敢吭。

蔣洪厲聲道:“混賬廢物!連一個臭小子都搞不定,我難道沒有教過你,對付彆人前先搞清楚對手底細,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彆那麼莽撞的嗎?吃了這麼多的虧,卻連對方的身份都搞不清楚!”

蔣嶽咬著牙,臉上火-辣辣的,沉默不語。

蔣洪看到他這個樣子就來氣,要不是蔣嶽招惹徐燈,昨天又怎麼會吃那麼大的虧。

不過徐燈讓他丟了這麼大的臉,蔣洪心中徹底記恨上了徐燈,隻是現在罩著徐燈的人太多,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就算自己要對付徐燈,也隻能以後再慢慢圖謀,現在是不能出手的,否則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次的悶虧隻能吃了。

蔣洪看著蔣嶽,沒好氣的道:“滾。”

蔣嶽正要走。

蔣洪又提醒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最近給我老實點彆再惹事,知道了嗎?”

蔣嶽悶聲道:“我知道了。”

然而他一出房門,抬起眼睛,眼中全是陰毒之色。

吃了這樣的虧就這麼算了?不去找徐燈?他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他是一刻都忍不了了,像是每分每秒,都有毒蟻在噬心。

自己被父親這樣斥責,家裡生意受到了牽連,這些全都是徐燈的錯!

蔣嶽眼神變幻,似乎終於下定決心,轉身去了二樓客房。

那天仇大師來了之後,直接就住在他家了,平時蔣嶽根本不敢打擾,但他今天咬咬牙,敲響了仇大師的房門。

裡麵傳來一道聲音:“進來。”

蔣嶽放輕腳步走了進去,小心翼翼關上了房門,他眼神閃爍了一下道:“父親讓我過來找您。”

仇大師正低頭忙著畫一張符,並未抬頭看蔣嶽,所以沒有注意到蔣嶽的表情,隨意的道:“什麼事?”

蔣嶽緩緩道:“上次害我招鬼的那個人,父親說他竟然敢害我,不能輕易放過了他,但是他既然能夠驅鬼,恐怕不是一般人,所以讓我來向大師討一件法器,可以……殺了他的那種。”

仇大師終於停下了動作,轉過頭來,皺眉道:“你確定要這樣的法器?”

蔣嶽定定道:“是。”

仇大師淡淡開口:“有是有,不過殺-人法器都很危險,是有反噬的風險的,使用之時需得萬分小心,這樣你確定也要嗎?”

蔣嶽道:“我確定。”

仇大師從袖中掏出一個黑色木牌,木牌上用鮮血畫著詭異的圖案,道:“這鬼木牌中封印著厲鬼,你可驅使厲鬼為你所用,但是切記,不要讓你的血沾染木牌之上,明白了嗎?”

蔣嶽小心翼翼將木牌接了過來,點頭道:“明白了。”

仇大師將操縱木牌的法決交給了蔣嶽,便不再理會蔣嶽,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

蔣嶽拿著木牌離開房間,眼中是瘋狂之色,你不是很有本事,可以驅使鬼物傷人嗎?

現在我也有,看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仇大師更厲害!

………………

徐燈一直到下午才去學校。

季子陽看到徐燈終於來了學校,心中有些緊張,他一直在想該如何接近徐燈,腹稿都打了好幾回。

他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般煎熬的一件事,令人輾轉反側,但是卻又甘之如飴。

課上季子陽一直在走神,老師講的一句都不曾聽進去。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唯恐徐燈離開了,季子陽一下課就走了過去,道:“可以說句話嗎?”

徐燈點點頭。

季子陽道:“爸昨天回去再三囑咐我,說讓我請你去家裡做客,昨天那裡人太多了,不方便說話,他想親自對你表示感謝。”

徐燈不喜歡這種場合,更彆提去季子陽家,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昨天季叔叔已經謝過我了,不必這樣麻煩。”

季子陽已經猜到徐燈會拒絕,他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著徐燈,說出早已想好的措辭:“但是你救了我爸的命,我如果什麼都不做,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如果你不願意去我家,我單獨請你吃個飯,也算是表示對你的感謝,這樣可以嗎?”

季子陽說完誠懇的看著他,仿佛在期待他給他一個感謝機會。

徐燈微微沉默。

季子陽這番話無懈可擊,於情於理都不好再反駁,而且看季子陽的執著,自己即便拒絕了,他也不會輕易放棄……

但是瞎子還在家裡等著他。

季子陽見徐燈久久不語,神色受傷:“難道我們不算朋友嗎?就算不是朋友,同學之間吃個飯也不行嗎?”

徐燈有些為難。

自己是否過於冷漠了些?

他踟躕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算了,隻是一頓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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