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燈若有所思。
原書中根本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但這樣的事卻偏偏發生了,是因為自己改變了未來嗎?那麼他們的遭遇是否和自己有關?
徐燈是不再奢望家人關愛,也不再想要靠近這個家,但是卻沒有想過要連累家人送命。
難不成……是蔣家?
想到這裡,徐燈神色微冷。
眼看徐淮被推進了手術室,如果不除掉他身上的小鬼,這次手術必定失敗。
徐燈冷冷看著小鬼,指尖撚著一張符紙,拘鬼符。
他悄然退出人群,來到無人角落,手指輕輕一動,符紙燃燒,一隻小鬼被透明的繩子綁著,瞬息間門落到了他的麵前。
小鬼似乎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張開嘴露出尖銳的牙齒,嘰嘰哇哇的不斷的掙紮著。
這被人驅使的小鬼,應該是邪修殺死小孩再煉化而成,手法十分殘忍,小鬼活著也不過是被人驅使害人,徐燈輕輕一揮手,小鬼便被淨化消散了。
他按照助理給的地址,來到了父親的病房外。
父親已經被送入了重症監護室,即便徐燈是親生兒子,也不能隨便進入,徐燈也沒有打算進去,他隻是隔著玻璃看了一眼。
父親的身上果然也有這樣一隻小鬼。
徐燈如法炮製,殺了父親這邊的小鬼。
剩下的事情就看醫生們了,但是沒有了這些小鬼,想來應該也沒有生命危險,應該可以轉危為安。
………………
就在徐燈消滅小鬼的瞬間門,遠在蔣家的仇大師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他豢養的小鬼被殺死了,而且對方手段乾淨利落,令他措手不及,他受了反噬,此刻臟腑受損。
仇大師眼神變幻,焦急不已。
不好,這次怕是真的碰到鐵板了。
蔣洪站在一邊焦急的看著,見仇大師吐血,頓時不安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仇大師看著蔣洪的視線閃爍了一下。
自己驅使的小鬼被人殺死,對方定是高人,順著線索找過來是遲早的事,而自己叛出師門,若是被玄門的人發現了,定會引來師門的追殺,所以他的行蹤不能暴露!
仇大師看著蔣洪的視線越發冰冷,蔣洪是個危險,若是留著蔣洪,彆人就會發現自己做的事,知道自己的罪證和行蹤。殺了蔣洪再離開,便可以為自己多爭取些逃跑的時間門。
況且,他也是為蔣洪做事才遇到麻煩,這也是蔣洪自找的。
仇大師站起來擦拭下嘴角血跡,笑道:“沒什麼事,一點小傷。”
蔣洪聞言終於鬆了口氣,但是下一刻,就瞪大眼睛看著仇大師,頭一歪,沒了聲息。
仇大師一手就掐斷了蔣洪的脖子,將蔣洪的屍體扔在地上,他冷冷瞥了蔣洪一眼,而蔣洪臨死前的眼神都是不敢置信。
仇大師嗤笑一聲。
他立刻收拾自己的東西,就要從蔣洪這裡逃走。
但是剛剛才從後門出去,就見昏暗夜色中,一個閉著眼睛的男人站在那裡。
男人腳邊站著一隻黑貓,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看起來就是一個瞎子一隻貓,但不知為何,仇大師心中驀地升起不安之感,仿佛有種寒意從腳底而起。
這種直覺救了他很多次。
下一刻,仇大師毫不猶豫的對瞎子出手了。
他一揮手扔出了兩個珠子,兩隻厲鬼就向著殷珣撲了過去!
仇大師趁機就準備逃走,但是那厲鬼剛剛一出現,瞬息間門,瞎子腳邊的黑貓動了,一張口就吞掉了兩隻厲鬼,還輕輕的嗝了一下,砸吧一下嘴巴露出嫌棄的樣子。
仇大師眼神驚恐。
他想要逃走的,但是不知為何,忽然就動不了了。
像是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壓的他膝蓋彎曲,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仇大師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他從未見過這般可怕的存在……
根本和他們修習之人不一樣,他們的一切都要借助外力,法器,法術,符紙,但是這個男人什麼都沒有用,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令他動彈不得,這根本不是人應該有的力量。
瞎子……
仇大師忽的腦中靈光一閃,眼中神色恐懼到了極致,不,不可能是那個人的,那個人不是不問世事,幾乎從不出山的嗎?
怎麼可能剛好在這裡堵自己?
這太荒唐了。
他就是現在立刻被師門抓住,出門被車撞死,都比碰上這位存在的可能性高啊!
但是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
仇大師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開口就要求饒,但是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這個人,根本沒有想要聽他說話的意思!
黑貓戲謔的看著他,舔著爪子。
殷珣神色淡漠的拿起手機,給元思淼打了一個電話:“這裡有個人,你來處理一下。”
他頓了頓,又道:“看用的法器,應該是玉鼎宗的叛徒。”
殷珣掛斷了電話,便又站在那裡不動了。
仇大師神色越發絕望。
很快,元思淼就帶著一個年輕男人趕了過來。
元思淼對殷珣道:“這是玉鼎宗的梁嶼,剛好最近在C市,我就打電話讓他一起來了。”
梁嶼迅速的掃視了一眼地上的仇大師,確認了是自己宗門出去的叛徒仇滿,感激的對殷珣道:“多謝殷先生!這叛徒在外作惡多端,但是狡詐的很,我們一直抓不到他,今天要不是殷先生,怕是又要被他給逃了!”
殷珣淡淡開口:“不必謝我,我隻是來收拾殘局的。”
梁嶼錯愕道:“難道還有彆人出手?”
這仇滿在玉鼎宗輩分不低,修為了得,所以才讓他們束手無策,難道出手的另有高人?
梁嶼鄭重道:“請問哪位道友出的手,梁嶼一定登門感謝。”
………………
徐燈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過了不知道多久,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們走了出來,他聽到他們說起手術很成功,能救活是奇跡。
徐燈神色淡然的離開了醫院。
剛走出醫院大門,恰好看到一個年輕男人趕到了醫院,年輕男人看到他眼睛一亮,激動的道:“你就是徐燈嗎?”
徐燈:?
梁嶼也覺得自己有點突兀,他清清嗓子解釋道:“我是玉鼎宗梁嶼,你今天幫忙對付的邪修,是我們宗門出去的叛徒,這是我的名片,你今天幫了我們宗門大忙,以後有什麼事你說一聲,我們玉鼎宗一定在所不辭。”
徐燈:“……”他可沒想多管閒事。
梁嶼說完這些也打量著徐燈。
他也很意外徐燈這麼年輕,看起來實在不像是高人,但既然是殷先生說的,那肯定是不會有假的,而且殷先生分明是不想居功,才讓自己過來找徐燈感謝的。
梁嶼隻是不明白,殷先生為何不許自己提他的名字,殷先生和這位少年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