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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爾德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頭疼。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他問。
“老師,請讓我們和您一起吧。”楊樂說,“我們也是一等公民,我們也能夠駕駛機甲,理應在A塔的宣召之列。”
蘭爾德的麵上終於流露出了幾分的怒色來:“彆胡鬨了!你們甚至都還沒有成年,機甲課也不過是上了那麼兩三年,對機甲隻是有一些最為粗淺的認知罷了。”
他甚至點了阿諾德的名:“我沒有記錯的畫手,上次在我的課上,你小子不是還在被夏安給壓著打嗎?”
阿諾德的臉色頓時憋的脹紅起來:“可是老師,那是夏安啊!”
又有幾個人能夠和夏安相比呢?那可是和主塔共鳴度高達100%,能夠隨意的操縱機甲為自己所用的鬼才!
阿諾德自認天資出眾,歸不到“凡人”之列;可若是用來作為對比的對象是商長殷的話,又未免是將誰放到天秤的另一端去衡量,都顯得太過於輕薄了。
蘭爾德也知道自己的這個例子或許覺得不是那麼恰當;他輕咳了一聲,但還是不打算同意幾個人要和自己一起上戰場的行為。
還是謝行最懂說話的藝術,隻是一句就讓蘭爾德改變了注意。
“老師。”謝行說,“您現在不帶我們一起去,之後我們也必然是會自己找辦法溜出去的。那對您來說要更麻煩些不是嗎?”
蘭爾德順著他的話一想還真是這樣,這幾個禍害還是放在自己的養脾氣地下盯著才最讓人放心。
於是被吃的死死的老師隻能歎了一口氣,勉強答應了下來:“好吧……那你們可一定要好好的跟著我,不許自己到處亂跑,聽到了沒有?!”
幾個人自然是“嗯嗯啊啊”的滿口答應:“好的好的。老師您放心!”
至於之後到底會不會真的那麼做……可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
因為在三個不讓人省心的學生身上花費了過多的時間的緣故,當蘭爾德帶著他們三人姍姍來遲的時候,戰鬥早就已經開始。
當離的這樣近的時候,便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到那些屬於反抗軍的機甲的模樣。這些機甲看上去雖然顏色和部件的構成全部都非常的亂七八糟,但仔細去看的話,卻又能夠發現它們在構成上的一些並不算很明顯的共同點,就像是從同一個流水線上出品。
蘭爾德的目光極為老辣,他隻是目光掃了一圈,便已經鎖定了在操縱機甲的技巧上要稍顯薄弱和落後的那一部分區域,並且指使自己的三個學生去到那邊——安全性要更高一些。
能夠跟著來戰場上,三個人便已經心滿意足了;眼下麵對來自師長的指點,自然沒有再繼續梗
著脖子不聽話的說法,乖乖的也就過去了。
而過去之後他們便明白,為什麼是這裡了。
——因為這邊的機甲的操縱者,似乎和他們一樣,也是“童子軍”
。
他們三人俱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如果將交手的對象局限在同齡人當中的話,那麼幾乎沒有誰能夠勝過。
也正因為如此,阿諾德幾乎沒有花費多少的功夫,便已經將和自己敵對的那一具機甲輕鬆的斬裂。
被暴力擊破的駕駛艙後麵露出來了駕駛者的臉,意外的年輕,黑發黑眼的少年人麵容堅毅,血汙沾了半張臉。
從他駕駛台旁邊的無線電當中,傳來了他的同伴的驚呼聲:“夏安!夏安你還好嗎?!回答我!聽到請回答我!”
“阿廖莎還在家等著你,你可千萬不能在這裡出事啊?!我們約好了會一起回去的!”
阿諾德聞言,猛的抬起眼來。
“你們說誰?!”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夏安當年之所以會從教學區逃離,就是為了自己那個叫“阿廖莎”的,得了基因病的妹妹。
其實無論是阿諾德也好,還是謝行也好,又或者是楊樂也好,他們都隱隱的猜過作為他們的室友的那個“夏安”的身份或許是有問題的。隻是在此之前,他們以為這最多也就是對方和反抗軍之間有所勾結,並且反抗軍有什麼不得了的秘術,能夠提升和改變一個人的資質。
現在想想,那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相反,如果是“夏安”這名字下麵換了一個人的話,操作難度就直線下降了太多。
隻是沒有誰想過,一個擁有著100%的共鳴度、毫無疑問前途一片坦蕩光明的人為什麼會願意頂著他人的名字和身份去生存。
這太過於荒謬,所以從未有人敢在其上深思。
而現在,最後的窗戶紙被捅破,即便是他們想要自己欺騙自己,都根本沒有辦法自我說服成功。
眼前的這個少年,才是那個真正的夏安。對方的確如同軍事區先前所判斷的那樣,是反抗軍當中的一員。
那麼。
那個和他們相識相知相處、已經被他們引為了摯友的人……他又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