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星又問他,有沒有好的安保公司介紹,“我想找能出國的保鏢。”
鄭健浩告訴她聯係方式。大刀拿筆記下。
蘇念星讓大刀幫她約人,“帶二十個保鏢跟我去國外,一周時間。”
大刀將她送回家,然後去安保公司,她回了家倒頭就睡。
睡覺時總覺得有什麼人在撫摸自己的臉,她睜開眼,就見梁督察正坐在床邊,手摩挲著她的臉。
她靠牆坐起來,“上班時間,你怎麼回來了?”
“聽說你回來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梁督察打量她上下,“我看電視說酒店出事了,你沒事吧?”
蘇念星搖頭,“我沒事。”
她把自己跟陸琬舒鬨掰的事說了,“她應該很生氣。”
梁督察不禁鬆了口氣,“她憑什麼生氣?明明就是D場,卻非說酒店。她請你過去就該保護你安全。”
“她可能以為我直接坐輪渡回來了。”蘇念星不是幫陸琬舒說話,畢竟陸琬舒不知道她第二天還要接受雜誌采訪。
梁督察打量她,“你為什麼找阿浩幫你雇保鏢?你在澳門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蘇念星無語了,鄭健浩的嘴怎麼這麼鬆?她請他幫忙找保鏢,他居然還要事先通知梁安博。
梁督察見她表情變幻莫測,於是道,“我剛好有事找他幫忙,他順嘴問了一句。”
蘇念星知道瞞不住,就把自己在澳門遇到波哥的事說了,怕他擔心,她又補充,“他已經死了。應該不會有人再找我麻煩。”
他麵色溫怒,眼眸失去溫度,冰冷徹骨,好像瞬間就能把人冰凍。
蘇念星握住他的手,“我沒事。真的。”
梁督察反握住她的手,眼裡有自責也有害怕,“是我不好,我應該陪你去的。”
“你不是要查案嗎?”蘇念星見他自責,“我現在好好的。而且我不喜歡你為了我耽誤自己的工作,也不希望你成為我工作路上的絆腳石。我們彼此進步,這樣不是很好嗎?”
梁督察明白她的意思。她不希望他過多乾涉她的工作,他深吸一口氣,“那我幫你找保鏢。我們警署有許多當累這份差或是遭遇家變或是混不出頭的警察,不得不辭職。我認識好幾個年輕的辭職警察。我把他們帶來給你挑選。”
蘇念星眼睛一亮,警察?是啊,還有比這些人更懂規矩嗎?既不會給她惹事,又有一定的忠誠度。
“好啊。”蘇念星吻住他的唇,將他往床上帶,“你真好!”
情到濃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梁督察從來沒見過這麼熱情的她,身體開始不受他控製。
就在蘇念星以為自己終於要得逞時,那煩人的BB機又響了。
滴滴滴,像催魂一樣,旖旎心思瞬間化為泡影,蘇念星煩躁地捶了捶枕頭,“凶殺案還沒破嗎?”
“上次抓的疑犯已經招認了,但是還有個主謀。這個人狡猾多端,大林幾個不是他的對手,我得親自審訊,”梁督察重新將衣服穿好,“現在天色還早,彆睡太長時間,要不然晚上又該睡不著了。”
蘇念星點點頭,目送他離去。
這一晚梁督察都沒有回來,蘇念星沒有去冰室,在家休息繼續學習玄學書籍,而後上床睡覺。
翌日一早,蘇念星晨跑後到冰室吃早飯。
街坊們將她團團圍住,“大師,聽說澳門那邊有幫派打架,你沒事吧?”
“肯定沒事啊?大師這不是好好的。”明叔覺得對方在明知故問。
蘇念星笑笑,“我沒事,謝謝大家關心。”
安叔扒拉開明叔,擠到蘇念星麵前,滿臉求知欲,“大師,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會有幫派槍械事件?”
蘇念星哭笑不得,“怎麼可能。我又不能給自己算卦。”
安叔將今早的報紙抖開,示意她快看,“報紙就這麼說的。”
蘇念星接過報紙。還真是。
媒體說她缺席澳門首富的酒店剪彩是因為事先料到會有幫派械鬥,誇她料事如神。
“這些記者也太會吹了吧?壓根沒人采訪我啊。”蘇念星哭笑不得,這什麼跟什麼。不問當事人就胡吹,這不是愚弄大眾嘛。
“但是你昨天確實沒有出席剪彩,而且他們也確實出了事。”明叔覺得記者也不算瞎吹。
“我不參加是因為我事先不知道它是D坊。”以前報紙上刊登她算卦有多靈,許多市民都不相信,懷疑她的本事。現在她成了名,明明她壓根沒那麼神,媒體都能自己腦補。這就是神算的待遇嗎?這也太兒戲了。
安叔覺得這個理由拿出去,市民也不會相信。
蘇念星居然無法反駁,所以這次的神算事件,她解釋也沒用,彆人根本不相信她臨時改變主意才會陰差陽錯躲開危機,更傾向於她是自己算出來的。
她有些啼笑皆非,“這年頭說實話居然沒人信。”
明叔覺得這是好事,“你算得越準,大家越信任你。這可是彆的算命大師求都求不來的福氣,你沒必要澄清,再說也不會有媒體刊登。”
安叔也跟著附和,“以後你要是算得不準,這些媒體會毫不猶豫落井下石,你現在神算的名頭火嘛。他們找不到黑料,那自然就捧你嘍。媒體慣會捧高踩低,你應該要習慣。”
蘇念星點點頭,“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