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rn把價目表交給他,記者還要急著采訪麵皮殺手,又急匆匆走了。
蘇念星看著Kern幾句話就把記者忽悠走,朝他翹了個大拇指,“你真厲害!”
“我在這邊隻認識華國人和娛樂圈的人。記者認識許多名人。有他幫忙介紹,我們能接的單子會更多。”Kern之前一直猶豫要不要找人幫忙,畢竟要拱手讓出兩成,他還是舍不得的。現在麼?眼瞅著她要回香江,他每天三卦卻還有卦沒有著落,不免有些著急。
正說著話,Matthew過來了,他神色懨懨的,不複之前的遊戲人生。
他將支票遞給Kern,蘇念星把錄音筆給他。
Kern聽完錄音,確定內容準確無誤後,又讓他們簽了字。這是一份保密協議。
簽完後,Matthew就要離開,Kern叫住他,“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Matthew回頭看著他,又看了眼蘇念星,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我沒事!如果有需要,我叔叔可能還會請你幫忙。”
蘇念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大方的主,她點頭答應,“沒問題。”
Matthew轉身離開彆墅。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
轉眼又來了一位客人算事業,蘇念星幫他們挑了未來他會感興趣的領域,客人心滿意足離開。
下午蘇念星帶著保鏢們去看大衛·威廉姆森的魔術表演。
看完撲克表演和繩索表演,所有人都熱血沸騰。這不需要用語言,隻看他的動作就能理解魔術師的用意。
翌日一早,蘇念星還在睡夢中,就被Kern叫醒,原來記者給她介紹一位客人。
“他老婆失蹤了,想讓你幫他算出老婆的地址。”
蘇念星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大家還在睡夢中呢,他居然就來了。可見這人有多擔心老婆。
她刷完牙,隨便擦了下臉,沒有塗護膚品就完事。
梁督察被她吵醒,也跟著一塊下了樓,保鏢們也依次站在她身後。
這是位有錢的客人,帶了五六個保鏢,名叫Geoff,是家搏擊館的老板。
“我老婆在一周前就失蹤了,我在各大報紙都刊登過尋人啟示,卻遲遲找不到下落。聽說你最擅長找人,你能幫我算出她在哪兒嗎?”Geoff臉上寫滿焦急。
記者告訴他們,“他老婆不能生,他都不肯離婚,他真的很疼他老婆,Geoff住在加州,他得知你能算出他老婆下落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
蘇念星問Geoff,“你老婆什麼時候走丟的?”
Geoff無奈,“一周前,我陪她去商場買衣服,她去試衣間試衣服,而後就走丟了。”
蘇念星心裡一個咯噔,她想起T國試衣間事件,難不成他老婆也被人綁架做成了玻璃娃娃?
她示意男子把手伸過來。
這是個非常偏僻的小鎮,四周野草茂盛,小道幾乎沒有人,一位疲憊的中年女士拎著一籃剛剛從超市采買的水果,眯著眼愜意地享受太陽灑落在自己身上的溫暖。
突然一個男人走到她麵前,女人嚇了一跳,倒退三步。
男人沒想到會嚇到她,有些拘謹地將剛剛從地裡采摘的野花遞給她,衝她露出歉意的笑容。
女人警惕地看著他,卻不肯收,並衝他道,“我暫時不考慮感情。”
說完急匆匆離開。
男人看著她的背影,表情說不出的失落。
女人回到家,這是個破舊的房屋,女人費力地收拾衛生,自己掛燈泡,自己粉刷牆壁。隔壁鄰居過來幫忙,問她為什麼拒絕Matt。
女人見她熱心,主動說起自己的過去,“我沒有離婚。我老公是個暴力狂,總是毆打我。”
她掀開自己的衣擺,上麵斑駁的傷痕少說也有半年,卻依舊清清楚楚刻在上麵,並且會永遠伴隨著她。
“我打不過他,但我想活著,所以我逃跑了。”女人苦笑,“Matt是個好人,我不想連累他。”
“為什麼不找律師?”
女人苦笑,“律師費高額,我現在連活著都困難。”
鄰居不再多說,拍了拍她肩膀,“祝你好運!”
女人安靜地收拾著房間。
夜晚來臨時,外麵的樹木變成一個個鬼影刺激她敏感脆弱的神經,女人膽怯地躲到床下,當樹影晃動時,她的身體跟著一起打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