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傾向於信是她兒子本人寫的。但是他們不認為她兒子死了。所以不肯出動警力。”翻譯滿臉無奈。
明叔湊過來,“會不會根本沒死,隻是不想露麵。有些人確實不喜歡與人交際,就喜歡悶在家裡。”他指指安叔,“他那個鄰居就是。”
安叔跟著點頭,“是啊,我家隔壁的年輕人,學的是計算機,一整天都待在家裡,足不出戶,他在網上幫人找BUG也能掙到錢。她兒子可能就是這種情況。”
翻譯沒有將明叔和安叔的話翻譯給外國人聽,而是看向蘇念星,意思很明顯“她能不能接”。
蘇念星一時也猜不出原因,先扔了六爻金錢卦,從卦象來看,對方根本沒死。
她又給外國女人看了手相。算完後,她整個人雷得裡焦外嫩。
明叔見她露出這種表情,雙眼放光,就像馬上就要聽到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招呼其他人,“快!拉好椅子坐下。大師又要宣布毀三觀的事情了。保證驚掉你們下巴!”
安叔拍著胸脯自信滿滿,“我可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這世上再離奇的事情都不足以讓我震驚!大師,你儘管說來。”
街坊們不理會他們倆的胡鬨,眼巴巴看著大師,等著她的驚人之語。
蘇念星撫了撫額,這些人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衝他們道,“待會兒彆發出奇怪的聲音,免得嚇到客人。”
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眾人心裡犯起嘀咕,難不成這次的事情更奇葩?那他們可得好好聽聽。
蘇念星看向翻譯,示意對方幫忙解說,“其實她的兒子一直沒有離開,就待在她身邊。”
翻譯疑惑看著她,什麼意思?蘇念星示意他先翻譯。
外國女人聽完,臉上全是迷惘,一串嘰裡咕嚕的話說出來。
翻譯問蘇念星,“是誰?”
蘇念星歎了口氣,“她兒子整成了女人,住在她隔壁,經常跟她說話聊天,時不時一起去咖啡店。”
街坊們倒吸一口涼氣,翻譯也是愣了好半天,倒是外國女人急得抓耳撓腮,扒拉翻譯的胳膊,讓他快點翻譯。
翻譯壓低聲音解釋給對方聽,街坊們卻是炸開了鍋。
安叔拍了下桌子,朝著蘇念星翹了個大拇指,“這個比之前那些故事更炸裂!那些事件的主人公都是千辛萬苦害彆人。這個不一樣,他害自己,他夠狠。可是他到底圖什麼呀?”
安嬸也想不通,“女人變成男人有什麼好處?他一個男人變成女人,這不是把自己的晉升道路堵死嗎?”
雖說香江近幾年在倡導“男女平等,同工同酬”,但是男女地位依舊不平等,不說彆的,就拿警署來說,雖說也有女警,但是她們升職速度可遠遠比不上男警。還有各大公司的高管就沒見過幾個女人。
外國女人聽翻譯說完,整個人如遭雷擊,往後退了兩步,扶住桌子的手指尖泛白,嘴裡呢喃著什麼。
街坊們想勸,卻又不會法語,隻能乾著急。
蘇念星讓翻譯勸她想開些,“事情已經這樣了,想挽回也來不及,就隻能接受。”
外國女人臉皺成苦瓜臉,她用法語道了聲謝,付了卦金就帶著翻譯離開了冰室。
看著她扶著牆慢慢走出冰室的落寞背影,街坊們齊齊看了口氣。
明叔聯想到自身,“如果我兒子做出這種糊塗事,我能打斷他狗腿!”
安叔也是覺得這孩子太混賬,“我始終想不通,他圖什麼呀?”
蘇念星猜想,“那邊六十年代就已經出台《平權法》,工作當中男女平等,女性升職同樣有優勢,就拿漂亮國來說,最高法院大法官有三分之一是女性。他變性為女性並不會損害他的利益。可能他就喜歡當女人。”
“啊?”街坊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
蘇念星歎氣,“他本人沒影響,但是他母親受到嚴重打擊,她看起來好難過。”
如果她的孩子敢這麼任性妄為,她肯定要被氣死。
街坊們也都是當了父母的人,聽到這話,也跟著點頭。
“誰說不是呢。就算再想當女人,也沒必要做手術吧?多疼啊。”
“穿點女裝過過癮就行了。非要做手術,這還得定期打針吧?把身體都搞壞了。”
“孩子不聽話,心疼的隻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