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有些心慌,他看向情緒,“逢世...”
“太宰君,你為什麼今天會來這裡?”
情緒不是在責問,他隻是平靜的尋求著答案。
自從龍頭抗爭開始,太宰治就再也沒有來過餐廳了,情緒很高興能夠見到太宰君平安。
明明知道情緒不是那個意思,太宰治卻難以直視自己的真實內心。
“我想...見逢世。”
情緒眨了眨眼,“是嗎?我也很想你。”
於是情緒去處理餐廳之中的狼藉,但真相真的隻是這樣嗎?
港口黑手黨裡有內鬼,毫無疑問是針對太宰治來的。
到底是誰,太宰治選擇了引蛇出洞。
來到餐廳尋找情緒是計劃的一部分,但卻沒想到會讓餐廳的客人受傷。
“逢世你還好嗎?”
織田作之助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為了緩和氣氛開了口。
情緒點頭,“我沒事,今天辛苦織田君了。”
不對勁,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織田作之助看著情緒那毫無波瀾的表情,卻覺得自己看見了名為憤怒的情感。
太宰治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看了眼織田作之助,便離開了。
如今這種狀況,太宰治也不可能離開港口黑手黨太久。
白天過去,黑夜降臨。
但黑夜,並不意味著安寧。
情緒待在自己的畫室,通過窗戶向外看,不時能夠看見橙色的火光劃過天空。
“逢世?”
織田作之助敲了敲門,看見情緒轉身才走了進去。
“織田君。”情緒垂眸,他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麼了。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對情感並不是完全無動於衷的,可情感真正出現的時候,情緒卻有些手足無措。
“不介意的話,可以與我說一說。”
織田作之助很清楚情緒的異常,但他從未將情緒當做過異常的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情緒的身上就出現了一種奇妙的使命感,織田作之助一直都想要關心他。
情緒點了點頭,“我喜歡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是絢爛多彩的。”
以前的情緒也說過,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
“但是,自從抗爭開始,我眼前的世界就被灰暗所占領,我認識的人,還有無數我不認識的普通人,都在被傷害。”
情緒本不應該對此有什麼感覺,冷眼注視才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可這一次不同,情緒能夠感知到自己情感的變化。
“逢世,是在憤怒?”
“憤怒?”
什麼是憤怒,願望不能實現或達到目的的行動受挫而引起的一種緊張而不愉快的情緒,又或者是對於社會現象和他人遭遇甚至與自己無關事項的極度反感。
情緒討厭現在的橫濱,討厭那些因為貪婪和利益而追逐傷害他人的存在。
尤其是今天藤野先生的受傷,讓這種一直隱埋在深處的情感,終於爆發了。
“嗯,我應該是在憤怒。”情緒‘承認’了自己的情感,“我需要去改變現狀。”
織田作之助雖然有些疑惑,因為情緒沒有什麼特彆的能力(至少從表麵上看來),但他也沒有打擊情緒的積極,“你想怎麼做?”
情緒知道自己在戰鬥方麵與普通人無異,他能做的隻有自己唯一擅長的事情。
但是他真的做得到嗎?
“我還沒想好。”
“我會幫你。”織田作之助不會去阻止情緒,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好情緒的安全。
我會幫你,所以不要瞞著我,更不要一個人去做些什麼危險的事情。
好友的鼓勵與支持,讓情緒的憤怒逐漸平息了下來。
如果就這麼貿然衝動,會讓朋友們擔心的。
“謝謝。”
情緒笑著看向織田作之助,“已經很晚了,早些休息吧,織田君。”
總歸自己多看著,不會出什麼事情的,不隻是為了諸伏君的委托,更是為了自己朋友的安危。
“你也早點休息。”
得到情緒的回應,織田作之助才退出了畫室。
環境又重新安靜了下來,情緒看著自己周圍的這些渾濁的水晶球,竟然頭一次覺得礙眼。
看來他得找個時間把這些水晶球給拿去砸碎了。
——
後來,情緒去看了藤野先生,好在藤野成功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活了下來。
然後情緒得知,之前跟著他去醫院的那位女士也打算離開橫濱,最後兩人就決定等藤野可以出院之後就一起走。
這大概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逢世先生,謝謝您。”
情緒看見了,那代表著期待和希望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