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看著躺在沙發上因為水母毒而沉睡的情緒, 好奇極了。
“我可以嗎?夏油。”
被稱為‘夏油’的男人的額頭上有一道清晰的縫合線,他頗為感興趣的看著情緒,“當然可以。”
這個孩子幾乎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對他身上的秘密也很感興趣。
得到了允許, 真人開心的伸出手觸碰情緒, 剛想施展‘無為轉變’改造情緒的靈魂和身體,他的手就缺失了一部分。
“誒?”
真人能夠感覺到自己手那一部分的靈魂和咒力組成的部分在一瞬間消失了, 沒有絲毫的征兆。
他不信邪, 將自己的手‘治療’好之後,又再一次伸手觸碰情緒, 和剛剛一樣,他的手還是在瞬間就消失了。
這樣的消失沒有疼痛,如果不是真人能夠感知到自己的靈魂, 恐怕連消失這個事實都不知道。
‘夏油傑’似乎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的確有些出乎他的醫療。
“真人有什麼感覺嗎?”
“靈魂和咒力一起消失了...”真人還想試試, 夏油傑也沒有阻攔。
無論如何試探, 真人都沒有辦法觸碰情緒,更彆說對他施展無為轉變。
而這個時候,睡著的情緒逐漸皺起了眉頭,臉色也有些差,像是做了一個噩夢。
“真是神奇呢, 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真人語氣充滿可惜的蹲在情緒的麵前,最後因為什麼都做不了而不爽的深深歎了口氣。
夏油傑當然不會在乎真人的心情, 心中似乎有了新的盤算。
“該走了哦, 一會兒就來不及了。”
真人一下子又精神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培養’的吉野順平會按照自己的引導走向毀滅,就興奮的不行。
情緒以後還能再見, 即使現在無法奈何也不可惜。
“再見哦~情緒醬~”
——
情緒清醒過來了,是在醫院裡。
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但也隻記得自己做了噩夢這件事情,具體是怎樣的已經不記得了。
醫生說他是過度的勞累缺乏睡眠才會暈倒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
但情緒清楚的記得,自己是被吉野順平放倒...
“順平!”
情緒立刻出院,打車去了吉野順平的家,但在門口卻有人守著不讓人進去。
“發生什麼了?”
伊地知潔高知道這是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的朋友,受到虎杖悠仁的委托也守在這裡等待著情緒。
“抱歉,這裡出現了凶殺案,不能讓你進去。”
“誒...?”
“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嗎?”要裝作是警視廳的警察也不是不行,隻是伊地知潔高多少還有些不適應。
“我是屋主兒子吉野順平的朋友,請告訴我發生什麼了?誰被殺了!”
伊地知潔高身為輔助監督,見過太多的死亡,但他依舊有些不忍。
“請...節哀...屋主吉野凪和其兒子吉野順平,都已遇害。”
不...怎麼會?
他看了時間,自己也隻昏睡了一天,怎麼他們就遇害了呢?
誒?
騙人的吧。
“他們不是遇害的!發生什麼了!告訴我!”
情緒想要進去,卻被攔住,他根本無法掙脫兩個成年男人的束縛。
伊地知潔高也不想這麼騙情緒,但咒術界的事情和這一次的事件都是需要保密的。
“抱歉,請配合我們工作!”
最後,情緒無力的滑落在地上,看著眼前熟悉的屋子卻進不去。
又是這樣。
好友需要幫助,受到傷害的時候,自己根本不在身邊。
連死訊都是從彆人口中得知,發生了什麼也不能知道,連最後一麵都無法見到。
明明顏色都已經變了,為什麼最後還是會被絕望吞噬?
情緒就一直站在屋外,等到穿著西裝的人抬著裹著人形的屍袋出來,上了車,他才恍惚的準備回家。
看著情緒那淒涼落寞的背影,伊地知潔高深深的歎了口氣。
隨後,虎杖悠仁從他身後的屋子裡走了出來,注視著情緒,眼裡強忍著淚水沒有流下。
他也是在電影院事件的時候,才知道吉野順平也是情緒的朋友。
去順平家的那一天,順平給他講了很多關於自己的事情。
比如曾經的他被欺淩,是情緒將他從地獄之中救了出來,成為了他最好的朋友。
比如情緒的成績總是很好,人很溫柔,也很愛笑,在他人的眼中也很開朗。
虎杖悠仁很高興能夠聽到情緒越來越好的消息,但誰能想到意外來的如此之快。
都怪他...沒能保護好吉野順平。
“伊地知先生,我們回去吧。”
伊地知潔高看著這個虎杖悠仁,明明都還是個孩子,卻在短短時間內經曆了那麼多絕望的事情,心有不忍。
“節哀,虎杖君。”
但虎杖悠仁很清楚,最絕望痛苦的,絕對不是自己。
五條老師說,他很快就可以回到高專,將假死的消息告訴情緒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