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情緒非常乖巧的從頭到尾把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遍。
發現那個混蛋完全是在顛倒是非胡言亂語。
最重要的是, 五條悟根本沒有辦法去責怪情緒，要怪隻能怪敵方乘虛而入而他們又都沒有想到這方麵。
不過，最離譜的, 果然還是情緒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一丁點正確的認識。
“能夠吸收情緒和與情緒有關的一切，你的名字還真是取得妙啊。”
五條悟精準的吐槽著, 最重要的這不是術式，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情緒與生俱來的‘本能’。
連他的無下限術式在情緒的接觸下都會失效, 簡直就是bug級彆的存在。
“不過，我不是一開始就能看見的。”
但情緒從一開始就無法感知情感啊，在五條悟看來這個少年是在逐漸成長的。
“你試試看能不能主動的將你周圍的咒靈吸收起來。”
情緒卻愣了一下，“我看不見咒靈。”
對，忘了這家夥咒力低的可以忽略不計了。
五條悟想了想, “在你視角的正前方, 應該能看見不屬於正常的顏色吧？”
既然咒靈是人類負麵情感化作的存在, 那情緒應該就能通過另一種方式辨識咒靈的存在。
情緒點了點頭, “有很多的暗色。”
“這些都是咒靈哦, 你試試能不能把你看見的存在吸收起來。”
五條悟在引導著情緒進行能力測試, 雖然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但他依舊沒有忘記自己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既然出不去, 那就做自己暫時可以做的事。
於是情緒伸出手, 集中注意力, 試圖將這些顏色吸收起來。
他本來以為自己沒辦法成功，至少沒辦法一次成功，但這對情緒來說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黑色的情感在他的操控下朝他飛來。
原來，那個夢境，不是他的錯覺。
在情感融入情緒的瞬間, 情緒也體會到了什麼是仇恨痛苦悲傷憤怒等所有的情感。
他無法適應的跪下，畢竟咒靈是人類負麵情緒的‘集大成者’，夢中尚且可以轉移，清醒的壓力顯然更加恐怖。
五條悟被情緒‘吸收’，所以這些負麵情感也被五條悟毫無保留的感知到了。
這些一級一級咒靈，不知道吸收了多少人的怨氣，五條悟是一個經曆過太多的成年人，人類的惡意幾乎是陪伴著他成長的東西，他也不會被這些情感所影響。
但他依舊能夠知曉‘程度’，這不是情緒這個從小就沒有情感的少年一時之間能夠消化的。
“情緒，清醒一點，這不屬於你。”
“情感，是這麼沉重的存在嗎？”
五條悟被情緒的這句話給說沉默了，對於已經習慣情感存在的人類來說，沉重的從來都不是情感本身。
但這個孩子無法理解，他一直都生活在沒見過陽光的黑暗之中。
這一次，五條悟也終於理解了虎杖悠仁對情緒超乎常理的擔憂與關心。
因為他親愛的學生從一開始就明白情緒到底身處怎樣一個糟糕的世界。
這孩子，無法產生情緒，無法感知情緒，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情感不是沉重的。”五條悟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彆人的心理導師，而且這還是他不得不做的事情，“沉重的永遠是導致情感產生的那些事情。”
情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些影響他的情感也在逐漸變淡，“原來是這樣嗎？”
五條悟在心中扶額，怪不得這孩子被人家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因為他實在是太容易相信彆人了。
“話說，你知道悠仁是假死這件事嗎？”
“誒？”
情緒微微的瞪大了雙眼，陷入了‘無法理解’的宕機。
明明虎杖悠仁的同學親口來告訴了自己悠仁的死訊。
其實五條悟剛剛就該說了，隻是一直等情緒把自己的事情說完。
“他的確被殺死了，但因為宿儺又活過來了，我為了讓他擁有專心成長的喘息時間，所以就讓他先順其自然了。”說到底，都怪他沒有想起來還有情緒這個人。
嗯，自己得負全責，五條悟難得這麼想。
情緒激動了起來，“悠仁還活著！”
“對哦對哦，你最親愛的小夥伴他貨真價實的還活著哦！”
什麼嘛，這也不像是完全無法產生情感的樣子嘛。
這是個好兆頭。
“那我現在能去見他嗎？”雖然相信五條老師，但情緒更想親眼去確認。
但五條悟卻告訴他最好不要，“可以過段時間再見，畢竟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作為‘革命’的發起人和支柱，五條悟比誰都清楚一旦自己遭遇不測會發生什麼，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被白費。
不過五條悟一點都不擔心，畢竟他培養出來的人才是不會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