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黑衣組織會發布這樣的命令?”
諸伏景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好友降穀零, 而降穀零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之前那一次到底是琴酒的氣話,對情緒終究不是趕儘殺絕而是想辦法抓住再用新研究出來的洗腦的方式來進行控製。
但如今組織卻下達了格殺勿論的命令,為什麼?
“聽說, 組織來了個新的成員, 有著和情緒一模一樣的能力——”
甚至不需要將情感轉化為顏料畫出一幅畫, 可直接對人使用,比情緒強上很多。
諸伏景光微微皺眉, 理解了黑衣組織為什麼會下達這樣的指令。
“執行者還是琴酒?”
“是的, 琴酒很討厭情緒。”
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琴酒恨不得親自送情緒下地獄。
這種時候讓情緒獨自——好吧也不算一個人, 讓情緒離開顯然是不明智的,但他們已經離開了,連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如果黑衣組織也同樣找不到, 那也算是一件好事, 可要是…
“就拜托你通知一下他們了, hiro。”降穀零還要去執行任務, 將消息傳遞出來就要回去了。
“嗯, 注意安全,zero。”自己也算是脫離苦海了,但降穀零可不能暴露。
對,這麼說起來…
“zero, 你得控製自己的情緒。”
是啊, 以前沒人看得出來的時候, 怎麼想都可以,畢竟情感這東西往往代表著一個人的態度,那是無可辯駁的‘證據’。
降穀零在麵對組織成員的時候,麵上有多‘和諧’, 內心就有多厭惡,他的確需要控製自己的情緒
“我會注意的。”
情緒在高專過的相當的快樂——當然快樂都是彆人給的。
高專的人不多,但恰好能夠熱熱鬨鬨的。
比如虎杖悠仁因為前輩狗卷棘的惡作劇而差點被禪院真希暴打這件事,還有大家挑戰前輩乙骨憂太但全部敗北但樂此不疲這件事。
乙骨憂太曾經也是一個內向,局促的少年,對自己和自己的能力都沒什麼自信,更彆說去做戰鬥了。
不過一年多的時間門在老師的教導,同學的鼓勵下,乙骨憂太也成功的解咒,成長為了值得人信賴依靠的咒術師。
“你好,我是乙骨憂太。”
輪到乙骨憂太休息的時候,他來到操場邊的石階上,坐到了情緒的身邊。
“你好,叫我情緒就好。”
雖然虎杖悠仁有介紹過這是他的朋友,但乙骨憂太以為情緒未來會成為自己的後輩,所以才會來主動的打招呼。
少年的沉默和眼裡未知的‘迷茫’讓乙骨憂太不免的想起過去的自己。
“高專的大家都很友善,無論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們。”
乙骨憂太的情感和他表麵的和善完全一致,實際上情緒眼裡的高專的大家都很友善。
“我知道了,謝謝。”
就在這時,情緒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朝乙骨憂太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然後起身離遠了些。
他昨天才和諸伏景光報了平安,現在的這通急促的電話,顯然有些問題。
“情緒?”
“景光,怎麼了嗎?”
“黑衣組織下達了要徹底抹殺你的命令,琴酒正在找你,你現在在哪裡?”
知道這個消息,情緒一點都不意外,琴酒那個本質就壞到透的家夥,想殺他不是一天兩天了。
“放心吧景光,他們是找不到我的。”要是之前他還有可能會‘緊張’一下,但現在他在另一個世界,琴酒無論無何都找不過來的。
反而是諸伏景光和宮野明美的安全,他更在意。
聽到情緒的回答,諸伏景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肯定,但到底是放心了一些,“那就好,但你們還是要小心,知道嗎?”
不過情緒卻產生了和諸伏景光相同的疑問,“為什麼黑衣組織會突然想要...殺了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昭示著這不是一件好事。
最後,諸伏景光還是沒有選擇瞞著情緒,“因為黑衣組織的新成員,有著和你相似的能力。”
那個人的身份降穀零還在儘可能的調查確認,但能力這方麵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這樣一來情緒就不再是招攬的對象,而是必須趕儘殺絕的存在。
情緒心裡卻一沉,那個世界的人是不會有這樣的能力的——或許異能力能夠做到,但情緒卻更傾向於另一種可能。
母世界發現了。
“如果之後還有關於那個人的消息,可以告訴我嗎?”
諸伏景光聽出了情緒語氣中的‘急促’,這是非常少見的,“難道情緒認識那個人嗎?”
“不認識,但我也許有些頭緒,總而言之拜托了。”
如果真的被母世界發現了,以情緒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阻止母世界對這個世界的入侵,好一點的情況下成為情緒製造者的遊戲世界,壞一點的結果可能就是整個世界的人都會淪為情感生產的工具——
情緒掛斷電話,立刻就去找了虎杖悠仁。
悠仁是如今——至少是情緒在成為收集者被卷入時空亂流之前最出名的情緒製造者,如果有什麼辦法的話,那一定是悠仁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