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可是他長得美啊 白孤生 33766 字 10個月前

真是要命,怎麼會撞到雲奎和宮女對食的場合,他現在大概知道,為什麼雲奎總是時不時往外跑了。

“等下,你等等。”

雲奎卻急急叫住了驚蟄,“我送她走,你在這等我。”

此刻天色昏暗,雲奎叫住驚蟄,又特意不點他的名字,也沒揭開宮女的名諱,應該是想兩頭藏,免得泄露了自己的情|人,又禍害了驚蟄。

宮規裡記載,太監和宮女的對食關係,是被明令禁止的。

雖然隻有宮妃,才是麵上正經的,屬於皇帝的女人。可是這些入後宮伺候的宮女,在還沒滿二十五歲放出去之前,也同樣可以視同為,皇帝的人。

太監要是動了皇帝的女人,可不是要命嗎!

而要是有人知道,卻沒有去舉報,也視同為包庇之罪。

驚蟄很想走。

可他知道雲奎在擔心什麼,不得已,還是駐足等了等。

雲奎遮遮掩掩地將宮女送走,回來剛想和驚蟄說什麼,就聽到他開口:“我沒看到她的樣子。”

就算去舉報,也不知道是誰。

驚蟄希望雲奎能聽得出來他的言外之意。

雲奎的確聽出來了。

他尷尬地搓了搓手,低聲說道:“那,其他人,你也……”

“我什麼都不會說。”驚蟄直白地說道,“隻要你們不連累我,我不會和任何人說起你倆的事。”

雲奎鬆了口氣。

他和驚蟄接觸的時間雖不長,可他還是能感覺出驚蟄的脾氣,要麼不說,要麼說了,多少會儘力去做。

驚蟄抬腳想走,想了想,又停下。

“不過,你最好還是小心些,你最近叫人幫忙的次數太多了。我已經聽到有掌事在說了

。”

要是真的有心人去查,未必查不出來。

雲奎苦笑了聲,“她要走了。”

要走?

去哪?

驚蟄愣了愣,才想起,宮女最多在宮裡待到二十五歲。要是不能成為皇帝的女人,或者成為女官,那的確是要離開了。

和雲奎對食的宮女,今年已經二十五歲。

驚蟄沉默了片刻,不知要說什麼。

雲奎卻不知道是悶了太久,還是心中苦惱,竟然對著驚蟄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了他們的事。

驚蟄:“……”

走開,他不想聽啊!

雲奎和宮女是幾年前意外認識的。

雲奎這小子的運道很好,剛進宮就認了個師傅,後來,也順利地來到了直殿司。雖然在這裡乾苦活,可是有他的師傅在,能夠保證他將來的評等。

他和宮女是意外認識,才有了往來。

雖不能人道,可不代表雲奎沒心沒肝,那宮女也是出於寂寞,才會誘|惑他,兩人都是各取所需,起初也沒涉及到情感,隻是有時,雲奎會拿些錢給她。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份關係就變了質。

雲奎發現,他居然真的喜歡上了宮女,後來師傅發現了這段關係,威逼他要斷了,雲奎卻一直死扛著到現在。卻沒想到,最大的問題並不在於師傅,而是在於,宮女不得不出宮。

宮女年歲滿了是可以出宮的。

可是太監卻不能。

能夠活到一定年紀,最終出宮的太監少之又少。

這還得是爬到高位。

而高位的太監,有時,一朝落敗,也是直接死了的命。

幸運者終究是少數的。

雲奎的臉色有幾分悵然,很是失落。

驚蟄:“‘沒想到’?這不可能,宮女出宮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和她來往這幾年,不是沒想到,而是不想去想。”

雲奎:“……你說得對,隻是貪心。哪怕隻有一點,也想抓在手裡。”

就算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繼續來往。

驚蟄原本隻是不得已聽著雲奎的事,隻是聽著聽著,就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容九。

這些時日,容九沒來找他。

驚蟄卻總能想起他。

想著,要如何回複。

驚蟄是想拒絕的。

並非他不喜歡,可一旦出事,他也就罷了,容九……

他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這東想西想。

不多想想,怎能隱藏住自己的秘密?

隻是他不甘心。

驚蟄閉眼。

他要真的甘願,容九開口時,他就立刻拒絕了。

他沒能開口,自然是不甘。

他沒想過自己會喜歡誰,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模糊的,不成形的,也不怎麼想過的。

可容九出現了,就再沒有其他人。

隻有容九

他喜歡容九。

想和容九在一起。

這都是自然而然,就出現在心裡的情感。

驚蟄無法遏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無法壓抑。

要瞞住喜歡一個人,該是多麼努力,才能藏住所有,再說出冰冷的話語?

也許有人能做得到。

可驚蟄做不到。

如今,他站在雲奎的麵前,聽著他講述自己的故事,卻也同樣的,看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

他和雲奎一樣。

是會被永遠困在這座皇宮裡。

可容九和宮女一般,隻要他想要,隨時都能走出這座囚牢。隻要他拋棄了這段感情,他可以斷得乾乾淨淨,獨留下驚蟄一個。

他不該冒險。

驚蟄的理智在強調。

可是雲奎的痛苦,卻某種程度上,讓驚蟄更加清醒。

不管如何選擇,都會落個不好的下場。

那為何,不在結局來臨之前,選擇一個,會讓他留下更多回憶的方向?

他喜歡容九。

此刻,容九約莫也喜歡他。

不若貪一朝歡愉。

他不想後悔。

驚蟄心中如放下一塊大石頭,在明知結局的淒慘時,卻是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他含笑拍了拍雲奎的肩膀,輕聲說:“多謝你。”

讓他更加看清楚自己的心,一直都在呼喚著一個名字。

不曾停歇。

喜歡的浪潮,總會覆沒理智的挽留,讓人向著心之所屬。

比起之前的惶恐,

驚蟄不由得期待起容九的出現。

畢竟,容九呀。

我已經做出了選擇。

瑞王府內,幾個謀士,正在書房落座。

瑞王的身邊,有好幾個倚重的謀士。如陳宣名,最初被判處流放,最終被瑞王偷天換日,易容改姓,重新回到京城。如王釗,家人被景元帝所殺,隻有他活了下來。再比如……

這些人都有勇有謀,也都和景元帝有仇。

這不是偶然。

是瑞王特地挑選出來的。

隻有和景元帝有仇,才能確保所有人都不會背叛他。畢竟和天子爭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朝泄露了隱秘,哪怕瑞王可以立刻起兵謀反,卻容易失了先機。

不過,正在秘密謀劃的時候,這些謀士向來很少齊聚一堂。

聚集會走漏風聲,瑞王向來很謹慎。

可這一次卻不得不這麼做,蓋因景元帝。

不多時,幾位謀士,終於等來了瑞王。

可是此刻的瑞王,卻是狼狽。

他的胳膊受了傷,正在不斷滲血,脖子上,還有兩道傷口,一看就是衝著命去的。再看身前,心口處的布料,更是被劃拉了開,如果不是沒有血跡……

可哪怕這般,瑞王的模樣,也叫諸位謀士嚇了一跳,猛地站起

身來。

“王爺,您遇襲了?”

陳宣名皺著眉,他會點醫術,自然看得出來瑞王的模樣,像是失血過多。

要不是瑞王的身邊已經跟了幾個伺候的人,還有大夫匆匆趕來,他就要上手去。

瑞王朝著他們擺了擺手,從懷裡掏出了護心鏡。

他的眼底藏著驚險,如果不是他出入的時候,都隨身攜帶著這些保命的東西,他這一回就真的要栽了!

在回府的路上,光天化日之下,有八個人藏在街道裡,試圖暗殺他。

瑞王身邊培養了不少暗衛,平時出入也會跟著他。

可是這些暗衛,卻基本都死在了暗殺者的手裡,就隻剩下一二個護著他。

有幾次,他是真的感覺到了死亡降臨。

如果不是京兆府尹帶著人匆匆出現,他怕是真的會死!

而那些暗殺之人,在援兵來了後,就全部都服毒自|殺,連被抓的機會都不留下。

瑞王知道這個消息時,氣得手指都在哆嗦。

“王爺,這必然是景元帝下的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難道皇帝瘋了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派人刺殺王爺,難道他就不怕挑起文武百官的唾罵嗎?”

“誰有證據?”

這話一出,眾人語塞。

他們自然會猜是皇帝。

除了景元帝,誰會這麼瘋狂,這麼肆無忌憚?

又有誰,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可沒有證據。

所有的證據,都死了。

而這些謀士,之所以齊聚瑞王府的原因,也和景元帝有關。

這幾年來,瑞王一直悄無聲息在發展自己的力量。

很順利。

畢竟在景元帝登基之前,瑞王和文武百官的交往,一直很是密切。

是到了這幾年,才不得已遮掩的。

可是,最近幾日,卻頻頻遭到了挫折。

有兩位官員在家中暴斃,原因為何不得而知,有一個甚至是馬上風死的。

本來要被送去南邊的一隊工匠全部失蹤,護送的人全部被殺。

京城裡有三個鋪子,突然夜裡失火,將所有的貨物……以及情報,都燒得一乾二淨。

等等,等等。

這些都讓瑞王府損失不少。

這些謀士自然敏銳,立刻意識到,這是景元帝出手了。原本他們趕回王府,就是為了這件事。

可萬萬沒想到,瑞王竟被刺殺了!

宮中收到消息時,太後幾乎毀掉了半個壽康宮。

地上遍地都是碎片,眾多宮人紛紛跪下,就連她最信任的幾個女官,都忍痛跪在了碎片上。

徐嬪嚇壞了,坐在椅上,臉色煞白。

太後氣喘籲籲,雙目通紅,一巴掌拍在桌上,連指甲崩裂都沒有感覺,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恨不得將景元帝吃了。

要是現在皇帝出現在她眼前,她

怕是能生撕了他。

“賤人,賤人,當初就不該留下這雜種的命。”太後嘶聲,“竟然敢害我兒L性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揮手,將桌上殘存的茶壺全都甩開,滾燙的茶水濺了起來,浸濕了地毯。

太後死咬住嘴,果然是慈聖太後那個瘋婆,才能生出赫連容這種瘋子!

殘暴冷酷,無情無義,更是沒心沒肝!

整個壽康宮,都快被太後砸了個稀碎。

卻絲毫無法發泄太後的怒火。

翌日,瑞王上朝時,這脖子上的,胳膊的傷,還有不被人攙扶就無法走動的虛弱模樣……

當真是讓人看了就心有餘悸。

有禦史出列,“陛下,瑞王受此重傷,身體抱恙,不若,還是讓他坐下說話吧?”

瑞王是苦主,是倒黴蛋。

景元帝本該有所優待才是。

可座上的男人,卻是漫不經心地挑起眉,漆黑如墨的眼眸盯著出列的禦史,懶洋洋地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就去充當瑞王的座椅罷。”

這話一出,就有兩個侍衛出列。

他們迅速堵住了禦史的嘴巴,然後不知從何處掏出了繩索,將禦史給捆綁起來,硬生生扭曲成一個……能夠讓人落座的模樣。

瑞王的臉色尤為難看。

景元帝看著那人肉椅子,冷淡地看著瑞王。

“瑞王,這可是他特地為你討來的,怎麼不坐下?”

瑞王:“陛下何必如此羞辱人,許禦史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隻有苦勞,本來就是過錯。”景元帝冷冷打斷瑞王的話,“每年從國庫裡掏出來的錢,若是養了一群不會做事,隻有苦勞的家夥,豈不都是酒囊飯桶!”

左都禦史沉子坤輕咳了聲,揚聲說道:“陛下,許禦史的問題,可否容後再議?眼下,最要緊的是,昨日瑞王當街被人刺殺,事關重大,還請陛下莫要分神。”

在朝上,沉子坤也很少能得到景元帝好臉。

不過,他開口說話,景元帝多少能聽得進去。

而後,負責督查此事的官員,自然白了臉,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將目前能查到的情況,說上一說。

刺殺瑞王的人有八,全都服毒自|殺。

這些人的身上,查不出任何能代表身份的東西。

而追查他們之前藏匿的行蹤,卻發現,如果不是這一次刺殺,他們在這京城中,就是普通的百姓。

極其,極其普通的人。

甚至拿出他們的畫像,立刻有百姓能指認出他們是誰,是從哪裡來,住在何處。

而這些關係蔓延出去,卻沒查出來任何一點問題。

鄰居沒有問題。關係沒有問題。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問題。

隻除了,他們普普通通的,都在今日,突然跳出來刺殺瑞王。

而且,都是身手絕妙的高手。

“這不可能,要是真的身手厲害,怎麼可能會一點都查不出來?”

“是啊,練習武藝,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得空耗大量的時間,才能有這樣的身手,尋常普通的百姓,怎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呢?

瑞王被人攙著,緩緩抬頭盯著頂上的景元帝。

景元帝正懶洋洋地聽著底下的朝臣們爭吵,他總是這般漫不經心,冷漠的臉龐甚少往下瞧,微微半合的眼皮,有時以為都睡著了。

而今,瑞王的注視,像是引起了他的察覺。

景元帝微垂頭,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瑞王的視線。

某種詭異的情緒在男人的黑眸裡燃燒起來,湧動著粘稠的惡意,那張昳麗漂亮的臉龐露出個高高在上的笑容,卻更毫不壓製身上傾瀉的暴戾殺意。

瑞王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景元帝是亢奮的。

暴虐的情緒棲息在他的眉眼,那濃豔的色彩為冷白的皮膚增添了愈發多的美感,他冰冷地注視著瑞王,宛如死亡如影隨形。

瑞王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怎麼回事,上輩子,景元帝沒這麼瘋過啊?

就算他再怎麼恣意,都該知道,這行為的後果。

可如今看來,景元帝似乎對他的態度,已是不死不休!

朝上的紛爭,無法立刻解決瑞王的問題、

皇帝免了瑞王的上朝,讓他在家好好休息,又敷衍地送了不少藥品。

從景元帝的態度裡,朝臣敏銳品出皇帝對瑞王的不喜。

這份不喜,比起之前的忽視,尤為刺眼。

這一朝的轉變,不僅是瑞王在猜,他們也有擔憂。

畢竟許多官員,都曾和瑞王有過往來。

下了朝,景元帝坐在禦駕上,正在閉目養神。

寧宏儒低聲快速地說道:“太後又將貴妃娘娘請去了壽康宮,不過這幾次的會麵,太後很是謹慎,身邊連一個人都沒留。”

景元帝淡淡“嗯”了聲。

寧宏儒又安靜下來。

在他看來,這幾個月,景元帝的變化,無疑是令人吃驚的,可仔細想來,卻也未必不可尋。

隻有他們這些近身伺候景元帝的人才知道,這麼多年,皇帝從來都沒讓人近身過。

從前沒有,登上帝位後,更是不曾有過。

先帝的所作所為令人憎惡。

而與此有關的所有事,自然也成為禁|忌。

更彆說擁有欲|望。

太後拚了命往皇帝的身邊塞人,而皇帝呢,就將後宮當做個鬥獸場。

難得有興時,就去幾個宮裡走走,捧幾個看得順眼的,不高興了,就讓她們摔得粉碎。

景元帝一直都是如此。

喜歡的,不,甚至不需要到喜歡的地步,哪怕是看得順眼的,說不得,也會惹來毀滅。

寧宏儒謝天謝地的是,景元帝對他們這些用得順手的

,還有幾分薄麵,還能忍得住那暴戾的殺意。

可後宮那些人呢……那就是玩具了。

玩具壞了,毀了,碎了。

豈非尋常?

可是寧宏儒萬萬沒想到的是,景元帝會在這後宮中,真的撿到個合心的玩具,甚至還玩起了隱藏身份的把戲。

把玩久了,居然至今,都沒壞。

沒壞不說,還活蹦亂跳,異常有活力。

寧宏儒在查驚蟄的時候,也不免感慨,怎一個人的身上,能聚集這麼多事,惹來這般多的關注,卻還能活到現在的?

景元帝在意他。

已經不隻是一個區區的玩具。

在景元帝冷酷暴戾的脾性下,竟是勉強擁有了克製的皮囊,哪怕這外皮千瘡百孔,總是在岌岌可危的邊緣,可到底沒有為所欲為。

讓驚蟄,依舊活得好好的。

到了乾明宮,景元帝入了殿,丟下句話來。

“不必跟著。”

寧宏儒在外站定,抬頭看著外頭的天色,碧藍如洗的天際,正是日頭絢爛之時。

他知道陛下要去哪。

也知道,景元帝為何要對瑞王下手。

打蛇打七寸,太後最痛的,不外乎瑞王的命,這是她的命|根子。

誰讓太後,動了景元帝喜歡的“玩具”呢?

關乎驚蟄的種種動向,都時時刻刻地彙入乾明宮,容九已經熟記於心。

於是,在這裡往右拐三步。

再走兩步。

是驚蟄乾完活後會在的地方。

屬於直殿司的地方,卻沒什麼人。

是雲奎告訴他的秘密寶地。

今日,也是如此。

他坐在樹下,正慢吞吞地啃著饅頭。

真是奇怪,驚蟄眨了眨眼,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就這麼喜歡他嗎?”

喜歡到了,都能產生幻覺的地步?

他怎麼會在這看到容九?

昳麗,漂亮,冷白的臉龐,高大強壯的身體,流暢緊繃的腰腹,與那浸入骨髓的優雅儀態,宛如一道幻象,就這麼撞入他的眼睛,令他移不開神。

不是假的。

是容九來尋他。

好喜歡。

驚蟄的眼亮晶晶的。

好喜歡好喜歡。

他跑起來,幾步撞進容九的懷裡。

像是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狗,勇敢地撞了上去。

如此衝動。

完全沒想過容九如果推開他的話要怎麼辦。

他踮著腳抱住容九的脖頸,沒發現兩條強有力的臂膀握住了他的腰,非常認真地說:

“容九,我好中意你的。”

中意到了,哪怕知道未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也不想放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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