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春日DAY20 他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1 / 2)

春日微醺 時汀 7122 字 2024-03-21

回到家, 薄嶼辭幫宋時晚將手上的傷口又消了遍毒。

其實傷口的血早已止住,幾乎都要愈合了。但薄嶼辭不放心,非要親自確認一遍才行。

幫她換了一張新的創可貼, 宋時晚笑盈盈道:“你看,我都說了傷口很淺。”

看他一臉凝重, 宋時晚彎起眸子, 抬起指尖輕點他微蹙的眉宇:“彆生氣嘛。下次我小心些就是了。”

薄嶼辭抿了下唇:“還敢有下次?”

宋時晚:“……”

她訕訕地笑了笑。

“以後注意,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薄嶼辭無奈囑咐。

“嗯, 讓你擔心了。”宋時晚頷首,似是討好,她伸手環上他的脖頸, 踮起腳尖輕輕親了下他的唇角。

她眸中始終漾著清淺的笑意。

薄嶼辭輕歎了聲。

明明受傷的是她,自己卻不知道上心, 還是一副笑容和煦的模樣, 不知該說她心大還是傻。

他攬住她的腰, 俯身加深了這個吻。

大抵是覺得自己理虧, 宋時晚乖乖地倚在他的懷中給他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暈暈乎乎地發現薄嶼辭的手掌已然順著腰側解開的拉鏈探至她的內衣排扣。

輕輕鬆鬆將其解開。

她臉頰滾燙地搡了他一下,小聲道:“今天不行。”

她的力道不重,但薄嶼辭感受到了。

他停了手上的動作, 嗓音暗啞:“怎麼?”

“還有幅作品沒繡完。明天要寄回去的。”宋時晚道, “而且阿爹的壽宴賀禮還沒有開始繡, 再不繡就來不及了。”

半個月後是薄明丞的壽宴, 於情於理宋時晚都應陪薄嶼辭一同參加。雖說薄明丞不待見自己這個孫媳, 至今都未曾見過宋時晚一麵,但宋時晚作為小輩,還是精心準備了壽禮。

他不悅地擰起眉, 沉聲道:“我說過,你沒有必要討好我家的任何人。”

“不是討好。”宋時晚道,“阿爹壽宴本來就是件開心的事,當然要好好準備的。”

妻子識大體自然是件好事,但薄嶼辭還是不願鬆開她。

他道:“明天再說。你的手受傷了,應當好好養傷才是。一會兒再受傷怎麼辦。”

宋時晚吃吃笑了起來。

“這也叫傷呀?我小時候學刺繡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這點小傷算什麼。”

宋時晚並不算手巧的人,小時候和阿婆學刺繡,學得很慢,經常把自己弄傷。好在她有毅力,又肯下功夫,雖然比彆人學得慢,但勤奮努力,漸漸能獨立完成一幅優秀的作品。

薄嶼辭住在蘇鎮的那段時間,經常能看到她纖細的指尖綁滿繃帶。有時,她的傷口還是他幫忙處理的。

他尤記得當初幫宋時晚處理傷口時,曾問過她疼不疼。

明明銀針紮進指尖那一瞬間她疼得眼睛都冒出淚花了,可她還是笑吟吟地告訴他,不疼。

薄嶼辭罵她傻,她又凶巴巴地瞪他,說他才傻。

印象中的小丫頭比現在還要瘦小,粉麵丹唇,笑起來眼睛會彎成兩道月牙,清澈又有點倔強。

他心尖酸澀,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摩挲著。

宋時晚抬手,與他十指相握,記憶中的少年與他漸漸重疊,她不由地抿起一抹笑意。

記憶中的少年清澈挺拔,在那個大家都幼稚又愛玩的年歲,他總是眉眼清冷,安安靜靜地呆在角落,將大家都討厭的寬大的校服穿得板板正正。

即便這樣,他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當時的小巷,許多同齡的女生都暗暗喜歡著薄家的兩兄弟。

那時她年紀小,不懂這些,但她清楚薄嶼辭和看上去不一樣。他沉默寡言,不愛交際,可實際上很溫柔。

他會在阿婆訓她後偷偷塞給她梅子糖,悉心地幫她處理手上的傷口,會教她下棋學英文,會一邊生氣她跑出去偷玩,一邊又小心翼翼地背她回家。

他從不會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感情,卻又時時刻刻展現著對她的好。

記憶裡的他清雋溫柔,像是鄰家的大哥哥。如今時光將他的棱角打磨得更加清晰淩厲,沒了那分少年的稚氣,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與矜貴,更有男人的味道。

她以為如今的他早已不是記憶裡那個少年,變得高高在上,不可僭越。

可似乎,他還是曾經那個少年。隻是褪卻了那抹溫潤的少年氣,實際上,還是那個清清冷冷,卻又細心溫柔的他。

宋時晚的目光在他的臉上緩緩遊移,一點一點,滑過每一處線條。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

“我記得。”薄嶼辭輕歎一聲,語氣似是嫌棄,卻又多了幾分無奈與寵溺,“以前笨,現在也笨。”

明明應當是個挺溫情的氣氛,被他一說,宋時晚不滿地瞪圓眼睛:“你才笨呢!嫌我笨做什麼娶我?你更笨。”

薄嶼辭輕笑:“就是因為你笨,才娶你的。”

宋時晚輕輕錘了他一下,力道不大。她嗔怪道:“當初你和清川哥哥總是嫌我笨欺負我,我那時最討厭你們倆。”

宋時晚說完,猛然意識到什麼,忽地止住聲。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薄嶼辭的神色,果然見他神色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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