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道”壓在身上,素來以溫婉形象示人的裴珍珠,隻得提起茶壺倒水,然後雙手端起茶盞恭恭敬敬地奉到顧夫人跟前:“顧夫人,請喝茶。”
顧夫人卻不接。
就這樣讓裴珍珠一直彎腰端著,還未嫁進門就開始立上規矩了。
一刻鐘後,還沒接。
裴珍珠累得小腰發酸,雙手也有些支撐不住開始輕顫。
“喲,就開始發抖了?這才哪到哪呀?”秦傲雪恨死裴珍珠搶走她的狀元郎,走過來陰陽怪氣道,“顧夫人,您可得好好調--教她啊,要不然嫁進了門也是個不頂用的,都伺候不了您。”
顧夫人瞥裴珍珠一眼:“這個自然。”
隨後,顧夫人換上慈愛的神情,拉著秦傲雪小手一個勁地歎著可惜:“可惜定情信物都交換了,硬生生被狐狸精給拆散了。我們顧家對不住你啊……”
秦傲雪聽了,心頭的恨意燃燒得更旺。
“來人啊,這茶涼了,換壺滾燙的來。”秦傲雪吩咐下去後,一壺剛燒開的滾燙的熱茶很快送了來,她拎起茶壺就往裴珍珠捧著的茶盞裡灌。
茶水很快溢了出來,燙得裴珍珠打翻了茶盞,摔碎在地。
顧夫人冷臉訓斥她:“沒用的東西,連茶盞都端不穩,想渴死本夫人?還不趕緊再倒一盞?”
第二盞,顧夫人依舊擺臭架子不接。
白瓷盞不隔熱,滾燙的茶盞壁能直接灼傷人手指。
就這樣,在顧夫人和秦傲雪的聯合欺負下,裴珍珠的纖纖十指被燙得通紅。
觀望台裡的其餘貴婦一心看熱鬨過眼癮,沒一個上前勸的不說,還一個個嗤笑出聲,樂嗬得很。
在這樣的氛圍下,秦傲雪愈發肆無忌憚地捉弄裴珍珠。
不知是不是惡有惡報,當天夜裡,秦傲雪剛鑽進被窩,就傳出一聲驚恐的慘叫。
僅半刻鐘,秦傲雪毒發身亡。
被盤踞在被窩裡的一條黝黑毒蛇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