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自幼被?冷待,縱使去?年開始待遇好轉,也隻是掌管了爛泥扶不上?牆的金吾衛而已,與太子嶽家的神策軍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啊!
在端王妃眼裡,四皇子唯一勝過太子的地方,似乎隻有一個?,家裡的娘子遠比太子妃在宣德帝跟前受寵?
端王捋著白胡須,笑她:“你還真是膚淺,不懂看人。且等著吧,四皇子絕非池中之魚,若乾年後,朝堂上?誰說了算,還真不好說。”
太子,指不定就?是眼下風光罷了。
而四皇子的鋒芒,會逐漸展露。
旁的不說,去?年在西北,四皇子就?敢率領裴家軍狠狠將神策軍往死裡虐,令裴家軍重振雄風,便足以看出四皇子有勇有謀!
而太子,絕沒有這樣的魄力和膽識!
端王妃:……
說好的保持中立,不站隊,怎麼?老頭子眼角眉梢明?顯看出一股子偏心四皇子的傾向??
眼珠轉了轉,端王妃懂了,大概率因為太子的嶽家,利用流言蜚語算計自家寶貝女兒,把?老頭子給?狠狠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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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垣昭一家子居住在落霞院。
一家三口人不多,帶來的行李卻一箱籠又一箱籠,委實不少。
盧夫人指揮小廝丫鬟們收拾行李,拾掇各處房屋和院子,忙忙碌碌大半日,直到天?光散去?黑透了,才?張羅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預備吃晚飯。
“世子爺呢?”
夫妻倆在飯桌邊坐下,才?發現獨子盧垣昭沒現身。
大丫鬟上?前稟報:“世子爺抵達行宮沒多久,便騎馬出門了,不知?去?向?。”
盧夫人忍不住抱怨:“這孩子,又上?哪耍去?了?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家。”
魯陽侯:“出去?散心也好,總比貓在書房作畫強。”
盧夫人:……
想起那一書房的崔木蓉畫像,她就?直皺眉。
夫妻倆吃到尾聲時,盧垣昭終於從外頭歸來,身穿白色錦袍,手執玉骨折扇,龍行虎步,踏著月光而來,愈發顯得公子如玉。
看著兒子俊美如畫中人,盧夫人皺起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不過,下一刻,又深深蹙起。
隻見盧垣昭白色衣襟處,沾上?半枚火紅的唇印!
“昭兒,你方才?與誰在一起?”盧夫人遣散丫鬟後,尖聲質問。
循著娘親視線,盧垣昭低頭,也發現了衣襟上?的半枚唇印,但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兒子都二十又一了,娘親還管這個??”
盧夫人險些憋死。
魯陽侯站在兒子那邊:“就?是,兒子老大不小了,該允他些自由。來來來,兒子,坐下吃飯。”
在魯陽侯眼裡,他兒子身為世子爺,睡幾個?女人也叫事?
盧夫人:“……眼看著要與端王府小郡主?議親,這個?節骨眼上?,該克製點。”
眼前浮現林間,朱清芷亮晶晶仰望他的雙眸,盧垣昭憑借以往的諸多經驗,笑得自信:“娘親放心,兒媳婦跑不掉。”
話音剛落,門房匆匆來報:“侯爺,夫人,端王府管事來訪,手裡抱著一個?碩大錦盒,說是替他們小郡主?登門送謝禮來了。”
盧夫人騰地一下扶桌站起:“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