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簡直是處心積慮逼迫姑娘嫁他?!
鼻尖撞在男人肌肉結實的胸膛上,疼得朱清芷直揉鼻子?,一時半會顧不上男人在說什麼?。
裴海棠趕到後,一把拉開?朱清芷,護犢子?似的將她護在自己身後,然後朝盧垣昭擠出一個客氣的笑:“盧公子?多慮了,我這個閨蜜性子?活潑,時不時與人發生碰撞,沒撞壞公子?,便是萬幸。”
盧垣昭:……
時不時?
裴海棠才不管盧垣昭怎麼?理解,她隻?要盧垣昭明白,不慎與他?撞上,不算什麼?,彆再居心叵測到處宣揚!
朱清芷顯然特彆信任裴海棠,任由裴海棠替自己處理突發事件,她始終垂眸揉著小?鼻尖,一聲不吭。
盧垣昭不方便多作逗留,說了幾句關?心話,隻?得到朱清芷敷衍地“嗯”後,便轉身告辭,快步離去。
走出一小?段路,繞過下一個轉彎口時,盧垣昭折扇一收,忍不住回望朱清芷一眼?,這姑娘是缺根筋嗎,換作彆的女子?能?撞入他?懷裡,再被他?雙手握住肩頭,早就小?臉紅透,羞澀得兩隻?小?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放了,這朱清芷倒好,完全沒感覺?
是她開?竅晚,未到情?竇初開?的年紀,還是純粹反應遲鈍,需多來幾次?
盧垣昭抿抿唇,一計不成,索性再來一計……
話說,朱清芷並非沒有感覺。
她內心深處,甚至感觸強烈,那便是——濃濃的失望。
失望?
對,對盧垣昭的失望。
之前因為盧垣昭對崔木蓉執著的愛,讓朱清芷心頭升起過敬佩之意,可今日,盧垣昭居然握她肩頭?
絲毫不避嫌?
在朱清芷心底,真愛崔木蓉,就該為她守身如玉,倘若有女子?意外撲過來,也該火速避開?,哪怕任由女子?摔趴在地,也決不能?觸碰分毫!
而盧垣昭的所作所為,顯然背道而馳!
對他?的好感,一下子?敗光!
朱清芷素來不屑偽裝,欣賞就是欣賞,反感就是反感,清清楚楚擺在眼?角眉梢,裴海棠作為最好的閨蜜,完全不用言語,便能?悉數捕捉到她的情?緒。
裴海棠笑了。
這是……因禍得福?
“你小?鼻子?沒事吧?”裴海棠笑著捏捏她撞紅的小?鼻尖。
朱清芷撅嘴道:“當然疼,你要是肯簪花哄哄我,興許立馬就不疼了。”
裴海棠:……
最後的最後,在朱清芷百般耍賴下,草地上的五朵小?紅花,飛上了京城第一大美人的秀發上。
剛簪好,兩姐妹沿著山路繼續前行,一拐彎,居然發現前方道路上,躺著一塊發著白光的羊脂玉佩。
朱清芷快步上前,撿起來細看,玉佩身上赫然雕刻著“盧垣昭”三個字。
“是盧垣昭不慎掉落的。”
不慎掉落?
裴海棠不動聲色地癟癟嘴,她是不信的。
大概率是盧垣昭故意遺落在這,讓朱清芷撿到再還給他?,好增加一次私下見麵的機會。
“我瞧瞧。”裴海棠接過玉佩,仔細查看過後,發現上頭果然沒有絲毫摔痕,明顯是被人輕輕擱放在地上的。
裴海棠想了想,喚來聰明伶俐的小?餘子?,直接將玉佩交到他?手心,叮囑道:“等會尋到盧公子?,你將玉佩交給他?,就說是你無意間撿到的。”
是小?廝撿的,與兩位主子?無關?。
小?餘子?立馬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