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裴海棠是?在?小竹床上醒來的,陽光已爬上了小竹床,爬上了她瑩白如玉的小腿。
不過,裴海棠一睜眼,首先瞧見的可不是?自己身上的冰肌雪膚,而是?堆在?床角的……那?個大紅球。
兩團火迅疾飛上她麵頰。
“是?不是?很?省力?壓根不需費力氣?棠棠,是?不是??”
昨夜,他趴她耳邊不住地問。
確實?很?省力,不過,她羞澀地一直不願回答。
眼下,裴海棠也依然羞澀,瞥眼大紅球,就忙不迭地下床去。
正在?這時,朱少虞推開房門進來,笑道:“你真能睡,再不醒,都該錯過午時的宮宴了。”
裴海棠:……
伸手就去擰他。
邊擰邊哼道:“若不是?你,我能這麼貪睡?”
朱少虞舉雙手投降:“好?棠棠,我錯了我錯了。”
她剛覺得他總算說了句讓她舒暢的話,準備縮回擰他的手,就聽朱少虞補充道:“第一回就不該在?溪水裡,直接讓你抱大紅球,你就不會累成這樣了。”
裴海棠:……
繼續擰他!
他逃,她追,她可勁兒擰他,從胳膊到胸膛,到腰,哪哪都擰!
朱少虞痛得齜牙咧嘴嗷嗷叫,從小竹屋一路逃到竹林裡,一刻鐘後,朱少虞求饒道:“棠棠,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裴海棠擰得很?過癮:“你自找的!活該,就不饒你!”繼續又擰了一小會,才拍拍小手,仙女似的仁慈地作罷。
不過,裴海棠不知道的是?……
朱少虞是?故意逗她玩的,知道她那?種事兒上享受歸享受,卻羞於啟齒,一逗她必纏住他打打鬨鬨。
夫妻夫妻,打情罵俏才最有意思不是?!
教?訓完了臭男人,裴海棠才想起他先頭說的什麼“午時宮宴”,問道:“什麼宮宴?”
朱少虞解釋道:“父皇預備今日午時,在?行?宮宴請北漠一行?人。”
北漠使臣來訪,當以國宴款待。
“哦,那?我簡單梳洗一下,就下山去。”裴海棠淡淡道。
小竹屋這裡沒有丫鬟,該丫鬟乾的活兒自然全歸朱少虞,朱少虞很?快打來一盆井水,伺候裴海棠淨麵洗手。
又從灶膛的灰堆裡扒拉出一個烤紅薯,剝了皮,給她當早飯。
飯畢,夫妻倆手牽手下山。
才回到行?宮,裴海棠和朱少虞路過蓮花湖時,意外撞見朱清芷大聲地與一個男子說笑。
湖邊的柳樹旁,朱清芷眉飛色舞,手裡拿著根長長的柳枝,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有節奏地抽打地麵,發出愉悅的啪啪聲,跟伴奏似的。
裴海棠凝神注視朱清芷身邊的那?個男子,身材高大魁梧,一身金吾衛銀甲衣,看著像是?……
“少虞哥哥,那?是?趙田七嗎?”
隔得有些遠,裴海棠怕認錯了。
朱少虞笑著點頭:“是?趙田七。聽聞,昨日比武結束後,朱清芷特?意給趙田七送了一盤櫻桃,送得很?高調,整個金吾衛都傳遍了。”
裴海棠:……
好?吧,不愧是?她的阿芷,倒追這種事兒都能乾出來!
半刻鐘後,裴海棠與朱少虞沿著石板鋪成的小路,經過朱清芷和趙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