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朱少虞似有心?事, 也不知內情。心腹趙田七了解大概, 卻又無從安慰,隻能舍命陪酒。
朱少?虞玩命拚酒!
真是玩命啊,彆人是一海碗一海碗地拚,朱少?虞直接一酒壇一酒壇地灌!
可惜,一壇壇烈酒下肚,卻隻印證了那句詩——借酒消愁愁更愁!
瞧, 朱少?虞又紅著眼眶離席, 似逃離人間?喧囂, 抱著酒壇孤零零地去尋一株紅梅倚靠, 瘋了似的朝夜空的月亮大喊大叫。
出事的一個多月以來,朱少?虞真的快瘋了, 快被裴海棠給逼瘋了!
他想?不通, 裴海棠怎會撲過去救四王子?
她那樣決絕, 以身擋劍?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每每眼前浮現裴海棠不管不顧撲上彆的男人的畫麵, 朱少?虞都?紅起雙眼快瘋了!
真的快瘋了!
“棠棠,你……移情彆戀了嗎?”
“才短短幾日, 就被四王子攫取了心??”
他不信,他不信!
醋海濤天, 可裴海棠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懸崖穀底各處翻了個底朝天,甚至來來回回地毯式搜尋不下十遍,也沒能發現裴海棠的一絲蹤跡,朱少?虞想?親口問她都?辦不到!
又是醋酸,又是憤恨,無從發泄,最終全翻滾奔向宣泄口——攻入北漠王庭,血洗四王子身後?那幫王室人渣!
也是給裴海棠報殺父殺母之仇!
三日後?的午後?,朱少?虞帶著滔天恨意,率十萬大軍攻破北漠王庭,一箭射殺北漠大王子,活捉北漠大汗、王後?、諸位後?妃和公主。
有一兩個尚有骨氣的後?妃和公主,辱罵大召和朱少?虞後?,飲毒--酒自儘。
但更多的是貪生怕死的。
其中一個仗著自己姿色不錯,勇敢地脫衣自薦:“本公主願做妾,夜夜伺候您……”
不料,這公主話音未落,衣帶剛抽離她柔軟的腰肢,一柄長劍已貫穿肚臍眼深深插--入腹部。
——朱少?虞直接要了她的命。
做妾?
嗬,這些流著垃圾血液的北漠公主,也配?
他隻要他的棠棠,隻要他的棠棠!
棠棠墜落懸崖不見了,那這群流著肮臟血液的北漠王室成員,集體陪葬!
朱少?虞大開殺戒。
手起刀落,眨眼間?,好?幾個搔首弄姿企圖勾引朱少?虞的公主,齊刷刷猙獰著麵孔奔赴黃泉。
“啊——”
一時,大殿內尖叫聲、企圖奔逃的腳步聲、求饒聲混雜,仿若人間?地獄。
混亂中,一個老者似乎格外?鎮定,不逃也不叫,始終端坐在王座上,似乎在維護他最後?的尊嚴。
“你,是北漠大汗?”
手執淌血的長劍,朱少?虞目光如鷹隼死死盯著老者,一步步逼近王座。
老者似在挑釁:“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悉聽尊便是吧?
此刻的朱少?虞還真沒心?情客氣,隻見他長劍一揮,劍光一閃,老者半個臂膀就飛了出去,鮮血淋漓地砸在地板上。
縱使這般,老者也沒求饒,跟個硬骨頭似的倔強極了,梗著脖子繼續端坐,主打一個死也要死得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