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多著呢,便是這個都是撿著好聽的說了。
薑姒妗也驚愕於安鈴的戰鬥力,她驚歎且讚賞地看了安鈴一眼,安鈴抬起下頜,十分得意,薑姒妗收斂情緒,冷冷地看了宋瑾垣一眼,如今身份高了,好處是不少,也也不是全然沒有壞處,至少有些話不能由她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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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這般,薑姒妗依舊道了一句:
“宋公子弄錯了一件事,我不是忘記往日身份,也不是不許彆人叫我一聲薑姑娘,隻是單純針對你罷了。”
薑姒妗眼底冷意頗深:
“我當宋公子該是有自知之明。”
她話音不若安鈴直白,卻也是讓宋瑾垣難堪,誰叫她知道是宋瑾垣的心思,還直白地拒絕過宋瑾垣。
如今宋瑾垣還敢死纏爛打,她眼底的厭惡就足夠叫人承受不住了。
宋瑾垣握緊了雙手,他清楚,憑借二人如今的身份,他早就不可能像從前那樣有底氣威脅薑姒妗,他唯一能拿來作為武器的就是薑姒妗曾經的身份,在薑姒妗要和他擦肩而過時,他陡然冷不丁地出聲:
“周瑜祈知道你在趙府一事之前就和裴閣老有私情了麼?”
薑姒妗驟然轉頭,眼底冷意直逼宋瑾垣。
相較而言,宋瑾垣卻是放鬆不少,他再沒有往日在薑姒妗麵前的遊刃有餘和漫不經心,隻剩下惡劣,他勾起一抹笑:
“從你才來京城不久就開始了吧?”
“一輛馬車來往於頌雅樓和周府,不得不說,裴夫人真是大膽,在趙府一事前,你就應該已經失身於裴閣老了。”
他終於喊了裴夫人,刻意咬重音,嘲諷侮辱之態不言而喻,他惡意揣測,似乎想要將女子釘在恥辱柱上。
也許因為隻有這樣,他心底的旖念才有可能實現,宋瑾垣輕嘲著說:
“既然如此,現在又何必裝作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呢?”
頌雅樓和福滿樓離得太近,裴初慍的掩飾又不是很嚴密,他過於渴望和女子糾纏,沒有不漏風的牆,宋瑾垣當然會察覺到不對勁。
宋瑾垣以為他說完這些,薑姒妗會覺得難堪,會羞愧難當,畢竟,他覺得他算是了解薑姒妗的,這是一朵被人嬌養在溫室的山茶花,經不住一點風吹雨打。
可他話落後,才驚覺不對勁,薑姒妗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讓他有一陣心悸,渾身戰兢,宋瑾垣的呼吸有片刻加重,也有一點不解,為什麼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不儘然,應該說,為什麼她的反應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薑姒妗隻是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許久,才用一種難以分辨情緒的語氣說:
“我真的不懂,怎麼有人割裂得這麼厲害?一邊恭恭敬敬地背地裡也隻敢喊裴閣老,一邊卻是大膽包天地覬覦他的妻子?”
宋瑾垣還未說話,薑姒妗就替他回答了:
“是因為他的妻子是我?”
宋瑾垣臉色一變,被薑姒妗指明了對裴初慍的畏懼讓他有點難堪,他惱羞成怒
:
“是又——”
“啪!”
宋瑾垣隻覺得臉上忽然一疼,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他不敢置信地抬頭,這時才發現薑姒妗不知何時上前一步,她才放下手,很顯然,適才的一巴掌是誰打的,她指尖一陣發麻的顫抖,可見她使了多大的力氣。
宋瑾垣難以置信,他咬牙切齒:
“你就不怕我將這些事抖出去?”
到時候,即使她是裴夫人,也阻擋不住天下人對她的議論紛紛,甚至者,眾人在她看不見的時候也隻會對她嫌惡和看不起。
對於他的威脅,薑姒妗隻是驀然地輕笑了一聲:
“你敢麼?”
往日在衢州時,宋瑾垣拿孟知府威脅她,她就一點都不怵,孟知府即使舍得下薑家給他帶去的利益,但敢承擔把柄被泄露的風險麼?
如今也是一樣。
宋瑾垣畏懼裴初慍,畏懼到私底下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上一聲裴閣老。
他敢將她和裴初慍的事情到處宣傳麼?
他敢麼?
有那麼不怕死麼?
所以,薑姒妗才搞不懂,他怎麼敢威脅她?是篤定她不敢冒名聲儘失的這個風險麼?
但可惜,薑姒妗從他身上學到了一個道理——人善被人欺,軟弱也同樣是,不會博得外人憐惜,隻會叫人得寸進尺——周嬤嬤也曾經數次教導過,隻有自身立起來,才叫人不敢有冒犯的心思。
宋瑾垣會不知道趙府一事未發生時,她和裴初慍的見麵都不是出於自願麼?
他知道,但他不在乎,或許她越是淒慘,才越是能夠達到他的目的。
薑姒妗站得脊背筆直,她直視宋瑾垣,攻守之勢易變,如今換作她語氣嘲諷:
“今日銓王府來的都是達官顯貴,他們知道了,就代表不久後全天下都會知道,但你敢去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