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 99 章 你堂哥是謝玉照啊。(2 / 2)

越細想,蘇公公越頭皮發麻,直覺不能繼續深思,他額頭冒出冷汗,也不敢繼續在坤寧宮耍滑頭,立即恭敬道:

“奴才告退。”

娘娘這裡走不通,蘇公公隻能趕緊去養心殿賠罪。

後來薑亦棠得到消息,蘇公公被杖責十下,是辦事不力的懲罰,沒有革職,薑亦棠不覺得奇怪,謝玉照剛登基,後宮需要穩定,而且不該留在後宮的人,早被謝玉照清理了一遍。

此事過後,後宮安靜下來,薑亦棠一直住在坤寧宮中,誰都知道新皇對這位未來的皇後有多寶貝,沒有人敢多有議論。

當夜,薑亦棠又是沒睡著。

再一次被噩夢驚醒後,她徹底睡不著了,穿著披風就準備出去。

青粟半睡半醒地從地上爬起來,睡眼朦朧:

“姑娘要去哪裡?”

薑亦棠悶聲說:“去找謝玉照。”

青粟懵了,她轉頭看了眼時間,夜色濃鬱,月色奄奄一息地灑在地麵上,她確認現在還是深夜。

青粟小心翼翼道:

“姑娘,皇上現在應該歇息下了。”

薑亦棠咬唇,她赤著雙腳踩在地麵上,隻穿著褻衣穿上披風,裡麵空落落的,她之前生病又消瘦得厲害,如今臉色慘白地站在殿內,隻讓人覺得心頭一緊。

青粟見不得姑娘這幅模樣,當即投敵:

“那姑娘也得先把鞋穿上。”

穿上了鞋,薑亦棠就和青粟出了坤寧宮,皇宮和太子府不同,大得有些令人心慌,禁軍來回巡視,她們走的是坤寧宮後麵的一條小路,可以直接抵達養心殿。

養心殿前的人看見姑娘時,都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姑娘怎麼過來了?”

動靜吵醒淺眠的人,殿門忽然被從裡麵推開,謝玉照披著外衫出來,跨步出來,上下打量小姑娘,皺眉問:

“怎麼了?”

小姑娘很可憐,仰頭看著他,杏眸都有點黯淡,懨懨地軟聲:“謝玉照,我睡不著。”

四周人低下頭,不敢看姑娘這幅模樣。

謝玉照仿佛看出了什麼,他擦了擦小姑娘有點泛紅的眼角,心中軟得一塌糊塗,低聲:

“我陪你睡。”

誰也沒有在意小姑娘半夜把謝玉照吵醒的舉動,養心殿新來的宮人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心底把娘娘的分量一提再提。

謝玉照牽著小姑娘進了養心殿,養心殿的燭火一夜未熄。

翌日,鬆翎進去伺候時,看見姑娘睡在床榻上,而皇上則是從一旁的軟塌上起身,早就見怪不怪了,他放輕動作,等替皇上梳洗完,踏出養心殿那一刻,聽見皇上吩咐:

“等姑娘醒了,去請太醫開點安神藥。”

鬆翎點頭應下。

也許是看見了謝玉照好生生地站在她眼前,又或許是太醫開的安神藥起了作用,薑亦棠除了第一日去找了謝玉照,後來就沒再去。

對此,謝玉照也不知該不該高興。

將近六月時,薑亦棠不由得有點發愁。

按理說,她的及笄禮應該是回尚書府舉辦,其中要由父親替她簪發,但一想到薑昃旼,薑亦棠心中就作嘔,她不想這麼重要的日子還要看見薑昃旼等人。

不等小姑娘糾結出結果,她收到曲陽王府的帖子,榮淩想進宮見她。

薑亦棠算了算,她都快一年沒見到榮淩了,當即吩咐人去曲陽王府遞了消息,當日午時,榮淩就進了宮。

她穿了一襲赤紅色雲織錦緞羅衫裙,整個人光鮮明豔得厲害,讓人舍不得移不開視線。

薑亦棠左瞧右瞧,輕嘶了一聲。

把榮淩弄得有點不自在:“你這是做什麼?”

薑亦棠掩唇輕笑:

“我隻是瞧某人好事將近的模樣也太明顯了,怎麼,你進宮尋我,就是想找我炫耀這件事?”

榮淩鬨了個大紅臉,惱羞成怒地推了一下小姑娘,半晌,她聲音低了下來:

“棠棠,他去府中提親了。”

堂兄如願當了皇帝,曲陽王府的地位水漲船高,她是府中唯一的嫡女,也是本朝唯一的郡主,配顧長澤自然是綽綽有餘。

薑亦棠有點不解,她算是看著榮淩和顧長澤過來的,二人情投意合,門當戶對,算得上是一門好親事。

所以,她不解榮淩眉眼間若隱若現的糾結是為何。

許久,榮淩道:

“是顧夫人,你記不記得顧長澤的那位表妹?”

薑亦棠當然記得,她皺起了眉頭,難道顧長澤還沒有解決這位表妹的事情?

榮淩看出她所想,哭笑不得地搖頭否認:

“不是,那位表妹已經回去了,我隻是在想,來日未必不會再出現一位表妹。”

薑亦棠聽得似懂非懂,說是糾結,不如說榮淩的情緒應該是焦慮更為恰當。

她眨了眨杏眸,不理解她的憂愁:

“你堂哥是謝玉照啊。”

榮淩噎住,須臾,她卻是轉頭笑出聲,因為她意識到小姑娘說得沒錯,她的堂兄是謝玉照,所以顧府不會怠慢她,或者說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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