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頷首,本來想離開的羅非魚拐個彎,跟司空長風打招呼。
打量兩眼朱竹清,司空長風好奇道:“羅先生,敢問這位姑娘是?”
“朱竹清,我侍女。”歎口氣,羅非魚不爽抱怨:“紅薯和渭熊最近有點飄,我讓她倆回家反省反省,竹清被臨時調來伺候。”
“侍女?”蕭瑟沒說話,總覺得抓到了什麼。
侍女和貼身侍女,身份待遇在封建王朝有著很大差距,這也是蕭瑟驚訝原因。
貼身侍女,很大意義來講,甚至超越主家小妾。
封建王朝,小妾可以用來送人,接待貴客,貼身侍女正常情況下就不會。
畢竟她們要負責主家的飲食起居,是正經的親近之人。
跟著司空長風坐到茶攤,朱竹清很自覺站到羅非魚身後。
沒急著說話,反而打量起一分為二,又被李寒依用無數紅綾強行連接在一起的登天閣。
“登天閣隨時可能垮,用紅綾連在一起,你家雪月劍仙還挺可愛,居然能想到這種辦法。”端起茶杯喝一口,羅非魚笑著調侃司空長風。
大城主百裡東君每天想著釀孟婆湯,李寒依就知道練劍。
他可知道,司空長風這個三城主,為了雪月城操了多少心。
要知道,如果把這些心思放在修煉,以他的天賦,不是沒可能和未來的洛青陽碰碰。
登天閣作為雪月城這座武林聖地的標誌,不提它的象征意義,就是建築本身都老值錢了。
要不然,李寒依將其一分為二,他也不至於氣的跳腳。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百裡東君還好,人家就想著釀酒,破壞不大。
李寒依,她自己不管事,沒事還玩個破壞,這就很讓人鬨心。
“咳咳咳...。寒衣也是不小心而已。
用紅綾暫時連上,等打完修修就好。”輕輕咳嗽暫時擺脫尷尬,司空長風自己都覺得話裡底氣不足。
“我覺得你家登天閣今天要完,您能賭贏尹落霞,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好笑看著司空長風,羅非魚繼續打趣。
“賭什麼?”說到賭,百裡東君和蕭瑟同時眼神亮了幾分。
“就賭...李寒依今天會拆了登天閣。
如果我輸,司空長風你修登天閣的錢我出。
至於蕭瑟...。”故意賣個關子,等兩人注意力完全被吸引,羅非魚不緊不慢道:“至於蕭瑟,我幫你治療隱脈,讓你恢複巔峰。”
“先生光說自己輸,要是你贏了又怎麼說,需要我和司空城主做點什麼?”
兩人都是頭腦清醒之輩,並沒因為羅非魚開出的籌碼就忘乎所以。
哪怕這個籌碼對蕭瑟來說無比誘人。
“刷...。”
劍氣衝霄,登天閣在李寒依劍氣下,從兩半豎著變成三半。
不知為什麼,司空長風和蕭瑟心裡突然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同時還有一丟丟慶幸,慶幸賭約還沒定下。
現在都已經三半,總覺得今天李寒依打算拆家。
“李寒依...。”咬牙切齒叫出李寒依名字,司空長風總覺的她就是在給自己拆台。
錢不錢無所謂,打從羅非魚說出能治療蕭瑟,錢與登天閣就不那麼重要。
蕭瑟真正身份是皇子,永安王蕭楚河。
司空長風想支持他,這才有的今天接觸。
羅非魚能治療蕭瑟,讓他重新變回那個17歲就登臨逍遙天境的天才,比登天閣更加重要。
賭雖然有輸的可能,但不賭就一定輸。
因為治療蕭瑟是一枚籌碼,而李寒依恰恰在拆台。
“雷無桀和那個李凡鬆還在戰鬥,要不要賭最後機會?畢竟登天閣還在那立著。
說不定,李寒依不會拆登天閣,到時候你就贏了。”
“不賭。”
臉上露出掙紮,幾次變化,在司空長風和羅非魚注視下,蕭瑟緩緩吐出兩個字。
伴隨著蕭瑟話音,雪月城飄起無數花瓣。
花瓣如百鳥朝鳳,飛向登天閣,人間極景不外如是。
“好美。”望著李寒依成名一劍,月夕花晨,朱竹清不禁輕喃。
這就是李寒依的劍意、劍勢,山水自然之劍。
美麗的外表下,藏著致命殺機。
名劍鐵馬冰河被無數花瓣包裹,望著提起最後力量殺向自己的雷無桀和李凡鬆,輕輕揮下。
揮劍刹那,隱藏在美麗外表下的那份殺機豁然爆發,分成三半的登天閣在月夕花晨下化為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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