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在幾人期待中，百裡東君將孟婆湯取出，送到重傷昏迷的莫依嘴邊。
至於莫依醒來會不會再戰一場，幾人表示嗬嗬。
兩人都是神遊玄境，百裡東君打不過全盛時期的莫依不假，一個重傷的莫依，幾人還真不在乎。
要是莫依想不開，陷入內心世界無法自拔，沉睡不醒，他們也認了。
天啟城，羅非魚收回視線，打個哈欠。
“若依用出那一劍，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天啟城了吧。”伸個懶腰，將書倒扣在躺椅，站起身。
“竹清，我出去逛逛，你自己在家呆著。”
不等在後院修煉的朱竹清回答，通知過的羅非魚晃晃悠悠就往前院走。
離開住所，羅非魚立即察覺有無數若有若無視線盯著自己。
想了想，也沒在意，開始慢慢悠悠在天啟城閒逛。
各種叫賣聲傳進耳中，路過糖炒栗子小攤，順便買了點。
曾經的中年商販，現在已經白發蒼蒼，再次讓羅非魚感慨歲月催人老。
他還記得第一次逛天啟城，吃的就是那人的糖炒栗子，味道不錯。
時隔二十年，再次吃，對方明顯已然不記得自己這個回頭客。
抓出顆糖炒栗子，兩根手指輕輕一捏，栗子殼與裡麵栗子仁巧妙分離。
栗子仁往嘴裡一送，剩下的栗子殼隨手一扔，亦如二十多年前，沒有公德心。
“這年月，能活到白發蒼蒼還賣得動糖炒栗子已經算幸運，他運氣不錯。”
悠哉悠哉閒逛，一包栗子吃完，羅非魚終於來到目的地，天啟城最大的司樂坊。
司樂坊大掌櫃扈大娘，三十出頭，身材豐滿，體態婀娜，最喜用紅色輕衫包裹自己玲瓏身段。
可惜，彆人眼中仍然風情萬種，徐娘半老的扈大娘，在挑剔的羅非魚眼裡已經老了。
她沒有尹落霞和李寒依的功力，又兼之身上那股子商人市儈，羅某人隻能歎息恨不相逢十五六。自己遇見人的時候，已經錯過了姑娘大好年華。
歲月那點痕跡他不在乎，性格上的痕跡，羅某人表示不是自己的菜。
進入司樂坊，羅某人在人帶領下直奔雅間。
現在這時辰司樂坊客人不多，羅某人金錢開路，一把年紀，一口氣點了十幾個姑娘。
陪酒用不著，專找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
琴聲悠悠，美人衣袂飄飄，翩翩起舞。
羅非魚發現，這時代背景，體態豐腴類型的美人並不多。
雪月城那位女弟子，還有月姬，屬於特例。
晏琉璃，尹落霞，平平無奇李寒依類型倒是常見。
當然，不能說不好看，幾人前後比例，線條流暢，這點來說還不錯。
以他幾百歲，見過千山萬水的經驗判斷，嗯，有點看頭。
再說，除了摸黑不好定位目標，尹落霞其實還不錯，至少有尋寶的樂趣。
“賣藝不賣身真好，改天找機會跟扈大娘商量商量，大不了不給錢。
不給錢就不算賣，更不算打破人家規矩。”
十幾個人賣力起舞，擅長彈琴的姑涼手指頭磨的通紅。
賣力表演，收獲頗豐，高大白皙又陽剛公子哥看直了眼。
說不定一高興，大手一揮，大把大把銀子就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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