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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灑在青石地麵,勾勒出血腥潑墨畫。
男天使痛苦捂著齊根而斷的胳膊,目眥欲裂,恨恨瞪著罪魁禍首。
“華燁王......”
“告訴華燁,想聯係我可以自己用暗通訊。
再派阿貓阿狗跑來狂吠,不用女天使出手,老子直接捏死他。
現在,你可以滾出比鄰星星係。”不給男天使放狠話機會,羅非魚說完,那人腳下突兀出現傳送門,把人直接扔出比鄰星星係。
“老大,女天使已經是敵人,現在又和男天使翻臉,您可不像這麼不理智的人。”漫步上前,掌心浮現水團,溫柔替羅非魚洗掉扯斷男天使胳膊無意沾上的血,比比東柔聲調侃。
揮手,被鮮血染紅的水團落回海麵,教皇冕下拉著男人坐到自己剛剛所在長椅。
千仞雪歪著頭,哪怕目睹過無數次,仍然露出不自然。
總感覺,媽媽的溫柔應該屬於父親,不是自己男人。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奴婢教訓他,是因為對方不告而來,出言不遜。您再教訓,確實說不過去。”
“無所謂。”毫不在意靠在長椅,自顧取出魚竿,掛上魚餌,拋竿。
“反正相比起我,華燁更著急奪回屬於自己的王位。
女天使撲街之前,那貨沒心情跟咱們開戰。”
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配上涼爽的海風,不止讓人心情舒暢,更容易犯困。
“東兒,往邊上點,我躺會兒。”
“哦。”
靠在長椅邊,看著男人一手握著魚竿,打橫躺下,頭枕在自己大腿,腳搭在女兒大腿,比比東苦笑。
早已習慣了男人隨時隨地不靠譜。
男天使主動上門,明明是涉及兩個文明的大事,便宜老大愣是不當回事,還有心情釣魚,都懶得吐槽。
“您就不怕男天使和女天使聯手,先解決咱們,再開啟內戰?”
為了大局考慮,教皇冕下說出心中疑慮。
“不怕。”
擺弄著魚竿,腳丫子摩挲著天使神祇如脂美腿,羅非魚自信道:“且不提天使彥那死犟種不會違背所謂的正義,向邪惡妥協。
就算她們真暫時聯手,對我們有什麼威脅?
我們在這世界又沒真正屬於自己的地盤,無牽無掛。
她們聯手,大不了暫時消失一段時間。
等聯盟內部矛盾爆發,人腦子打成狗腦子,再回來占便宜唄。”
“咯咯咯!
!”比比東輕笑,揶揄道:“您這,純純耍無賴,光腳不怕穿鞋的。”
“對嘍。
除了你們,我本就一無所有。
邵氏集團,山穀,那些都是隨時可以舍棄的外物。
地球有銀河之力,女天使鐵定要死保,用不著操心。
其他,隨便她們禍害。”
“夫人的惡魔和烈陽,您也不怕被天使遷怒?”比比東好奇追問。
“不怕。”
“惡魔和烈陽又不是軟柿子,咱們一旦退到暗處,敵人隻會投鼠忌器,更不敢隨意動兩方勢力。”
比比東沉默。
老大說的頭頭是道,加上對幾個文明之間恩怨情仇了解隻浮於表麵,並不深,還真找不到反駁突破口。
氣氛陷入沉默,羅非魚來一趟,並沒想嗶嗶不停。
大腳丫子享受天使神祇小手服務,注意力全在魚線。
你說浮漂?
抱歉,因為人躺著,角度原因,根本看不見。
時間點滴流逝,整整倆小時,某人始終保持同一動作,沒丁丁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