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濃跟季燃鬼鬼崇崇的聊悄悄話,引來彈幕上的一些人的注意,但不過五分鐘,導演準備的項目開始了,這兩個人就坐直了開始玩遊戲。
而網絡上不出季燃所料,果然開始有一群人猜測江雪濃的身份,甚至某知上公然開帖討論《戀愛的訊號》裡的江導師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隨著栗小優說出江雪濃最後一個字的發音,再加上季燃提到了沈襲年已經沒事了,她的馬甲可謂是岌岌可危。
隨著節目裡睡衣派對真心話大冒險的直播中,江雪濃的身份也被挖到了深處。
令人感慨,永遠不要小看吃瓜人的恒心。
某乎一個帖子橫空出世。
【江導師的真實身份猜測。】
【江老師說她是圈外人應該是真的,否則不會整個娛樂圈都查無此人,那麼季燃說她的名字說出去能嚇死人,唯一可能的就是她跟什麼大佬有關係,情人不至於,合理化一些或許是某佬的正牌夫人,我搜查了各個圈頭部人物的夫人、女兒、姐姐、妹妹之類的人物,排除其他姓氏,隻囊括江,極大的縮短了範圍。】
【高級航天工程師白廣漢的夫人江義純、國家級數學家何遜的夫人江遠雪、國防部大佬的妹妹江路、女兒江渙渙、國家一級外交官賀雷的夫人江一弄。】
【還有最近頻頻登上財經頻道的、國內最大的龍頭企業一把手沈襲年,他的夫人江雪濃。】
【根據季燃所說的,包括新聞頻頻報道的,沈總的確前段時間險些遭遇牢獄之災,公司股票下跌瀕臨被收購的風險,但好在他絕地反擊,前天召開的新品發布會打了個競爭對手一個措手不及,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他與他親生父親的競爭激烈,進入白熱化的階段,是屬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雖然不清楚為什麼父子倆好似仇人,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沈總的事業更上一層樓,甚至推出的新係統備受國家的關注。】
【我更傾向於江老師是沈襲年的夫人,但是他們兩個已經離婚了,前一段還登上了微博熱搜。奇怪的是我順著思路往下查,全網竟然都無法查閱到江雪濃的任何信息,連一張照片也沒有,所有的信息全都被隱藏了,她從小到大的生活軌跡,同學、朋友、家人,無一人出來爆料,就連她在哪裡讀書,幾歲了,長什麼樣子,全都搜不到。】
【沈總的保護手段,已經超出了國內黑客能破譯的水平,無法在往下查。】
這個帖子迅速爆紅,評論的數量刷新一下就會增長。
—這個比較符合邏輯,也真是一些,我也傾向於是江雪濃,當時沈總離婚登上熱搜,我還看了兩眼,感慨沈總的財大氣粗,自身難保了還要分家產給前妻。
—難道該震驚的不是沈總的保護手段,而是他的統禦能力嗎?如果真的是江雪濃,那麼結婚這麼多年,不可能沒人見過她,長什麼樣子總該知道吧,但是到現在為止,都沒人站出來說話。
—江一弄也很合理的吧,不一定是江雪濃,發音也都很像,江一弄的信息也沒有,也被保護的很好。
網絡上討論紛紛,而江雪濃還分毫未知,晚上的小遊戲結束之後,大家就散了。
江雪濃蹲在衛生間查沈襲年的信息,果然看到他複起的訊息,她心說了一個完蛋,咬著手指,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好對策。
《戀愛的訊號》告一段落,下一次直播要下周,中間有長達一周的休整期。
導演一聲令下,修整停播,江雪濃就火急火燎的要走。
栗小優還要挖苦兩句江雪濃,就見彆墅外麵,光是豪華黑車就十幾輛,直升飛機‘嘟嘟嘟’的盤旋在上空,江雪濃戴著墨鏡,用漁夫帽把自己包裹了個嚴嚴實實。
外麵下來黑壓壓一群黑衣服的保鏢,所有人都看愣了,沒反應過來這是乾嘛。
江雪濃縮著脖子形色匆匆,在一群人的保護之下上車。
眾人:呆愣.jpg
下一秒江雪濃縮著脖子又下來,“導演,下期節目我爭取還來。”
導演茫然了,“爭取?江小姐,下周您有事情嗎?”
江雪濃歎了口氣,一臉認真,“可能我有事。”說罷擺了擺手,讓人開車。
栗小優傻眼了,看著這麼多輛車,還有哪些跟小山似的健碩男人,她結巴了,“我、我看到他們帶——”槍——話沒說完就沒第二導演捂住嘴,他一本正經,“你什麼也沒看見。”
盛倫也是臉色不秒,“導演,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白素扶額,沉默不語。
導演正在喝菊花茶,“你們隻需要知道她是咱們節目的投資方就好了。”
盛倫:“……你怎麼不早說???”他就差沒炸鍋了。
白素卻是在心裡慶幸,還好她沒有出言不遜。
管家老田發覺自從江雪濃上車後就沒說話,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發呆,他略微把車窗開了條縫,想必她心情不好?
車子緩慢行駛之中,轉了個角落,路過一家燒鴨店 ,一股香味撲鼻而來,江雪濃順著鼻尖嗅了嗅,“停!這是什麼香味!”口水分泌了。
“是路邊的一家饞嘴鴨。”
“我要吃!”
田管家親自下車去買饞嘴鴨,江雪濃雙手並用扒著車窗,乖乖的趴著等,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什麼,立馬警惕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緊張的縮回腦袋把窗戶關好。
這家店排隊的人挺多的,老田本來想高價買個快速,轉過頭看了看自家主子這天真無邪的模樣,想起她摳門的德行,還是老實的站著排隊了,就是把排隊的人驚的夠嗆,尋思哪兒來的穿燕尾服的老頭,這麼優雅,來排隊買26塊一隻的饞嘴鴨。
半個小時後,江雪濃終於看到了用紙殼子包裝完好的饞嘴鴨,香氣撲鼻,她強忍著沒吃,打算回家之後開一瓶冰鎮可樂,打開她心愛的動漫,一邊追番一邊吃。
田管家多嘴一句:“小姐,冰鎮可樂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哪裡不好?”
“容易傷到子宮,未來可能會影響受孕生子。”
江雪濃摸了摸饞嘴鴨的包裝,搓了搓下巴,“還有這等好事?”她喜出望外。
田管家:“……”行叭。
還沒到家裡,天空飄起了細密的小雨,車輛行駛進清幽安靜的獨棟彆墅區,江雪濃下車,田管家撐著粉色的小兔子雨傘護著江雪濃,一字一句的說這些日子家裡照常在打理,還有一些瑣事。
江雪濃邊聽邊點頭,抬起頭往家門看,一下子看到一輛陌生的車,這讓她腳步放緩了幾分,心頭劃過幾分疑惑。
往前走了幾步,車旁的人也顯現了出來。
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男人撐著一柄黑色的傘立在黑漆漆的馬路上,馬路被淅瀝瀝的雨水打濕,他也濕了半個肩膀,不過他撐傘本就不是為了給自己遮雨。
他身旁放著一把通體黑色的玉質椅子,白襯衣的男人遮住了椅子上的人,隻露出椅子背上放著的一隻白到有幾分不正常的手,他的手指微微曲起,正在一點的一點的點著椅子扶手,手腕上的襯衣紐扣是白色瑪瑙,微微轉動就折射出白光。
江雪濃心跳頓時被扼住,想也不想就掉頭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