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民警翻了翻手中的各種筆錄,把資料整理出來,然後說道:“我們接到報警是在八月六日的傍晚五點三十五分,報警的是她們村裡的一個婦女,名叫王秋蘭的。事發當天,她和另外兩個婦女還有劉翠萍一起上了山。據說,她們是一起去挖野莧菜的。到了山上後,本來大家都在一塊,但沒一會就分散開了。大家說好四點集合的,可是到了時間,另外三人都到了,就隻有劉翠萍還沒過來。大家又等了一會,還是不見人,就結伴到處尋找,找到差不多五點,還沒找到。”
“這時候有人說劉翠萍會不會自己回去了,於是她們又匆匆下了山,可是到劉家一問,她根本就沒回來,幾人慌了神,立刻打電話報警了。劉翠萍身上是沒有手機的,她那天出門時穿的衣服不適合放手機,就隻戴了塊手表看時間。”
宋長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那麼,去山上挖野莧菜這件事,是誰提出來的?”
那位民警又低頭翻了翻手裡的資料,找出幾張聊天記錄遞了過去。這聊天記錄是一個五人小群,群裡除了挖野菜的這四個人外,還有一個叫趙桂蘭的。根據聊天記錄顯示,當天上午,是劉翠萍自己提出的想去挖野菜,其他人聽到後,也都說要去,於是她們約好中午十二點半,在村尾集合。可是到了十二點半後,趙桂蘭一直沒來,她們發消息一問,才知道趙桂蘭的侄兒下午來了,她出不了門了。於是,另外四個人便一起進山去了。
“劉翠萍失蹤後,其他幾個人的表現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
民警搖頭:“表現都差不多,有擔心有害怕還有緊張,三個人分彆都做了筆錄,所有細節基本上都一致,就連在山上分開這件事,都是劉翠萍自己說的。”
宋長風陷入了沉思,傲風也低著頭認真思考。三個人分開詢問,基本細節一致的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事實確實如此,她實話實說。第二種可能,則是她們提前對過口供,所以才能說的一樣。從周營縣警員們的態度來看,第一種可能性應該比較大。畢竟宋長風翻閱了她們的聊天記錄,發現她們的感情確實不錯,言辭之間不像是和劉翠萍發生過矛盾的樣子。
可是,在真相未明之前,任何接觸過劉翠萍的人,都是有嫌疑的。而這三人,嫌疑最大。
不過,在討論她們有沒有嫌疑之前,最應該做的就是先把劉翠萍找出來。隻要找到她,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會議結束後,一行人驅車來到沉口鎮的荊山村,因為村乾部連日做工作,聚集在此地的一些外人已經離開了。本村人都在這裡,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嘴裡談論著這件怪事。看見警車在村中心的廣場停下,這些人趕緊回了家,免得惹禍上身。
“走,先帶你們去劉翠萍家走一圈,找點帶有她身上氣味的東西。”
宋長風和傲風還有兩個市裡來的民警跟在這位叫吳碩的警員後麵,來到了劉翠萍的家。劉翠萍的家在村裡也算得上是獨一份的了,在一眾三層的樓房裡,蹦出來個鄉野彆墅,特彆吸人眼球。
與彆墅光鮮的外形不同的是,劉翠萍丈夫一家人失魂落魄的狀態。他們看見警員後,立刻雙眼放光地站起來,但看清警員們臉上並無喜色後,便又歎了口氣,招呼他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