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順著他的指引,看向了站在一旁帶著一隻德牧的宋長風。宋長風笑著向他點頭,然後不經意地挽起袖子,露出下麵戴著的表。
輝哥的瞳孔極速收縮,他認識這個叫做百達翡麗的品牌,因為白爺手上也有一塊。白爺的那塊市場價三十二萬,這人手上的表比白爺的那塊看著還高檔些,最少也得四十萬起步。這一刻,他對張力說的大客戶深信不疑。
畢竟有一句話叫“窮玩車,富玩表”,對於這種不是必需品的東西也能花那麼多錢去購買的,才是真正的有錢人。
這塊表是宋長風他媽買的,是他二十歲時的生日禮物。他從來沒帶出來過,像這種金貴的玩意,並不太適合他。但他一直帶在身邊,偶爾也會拿出來看一看。今天之所以戴上,為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之前預設了好幾種情況,並一一思考了解決方法。目前他們實行的,就是偽裝身份,打入敵人內部。
“這位先生貴姓?”輝哥問道,語氣裡有些淡淡的敬意。
宋長風道:“免貴姓宋。”
“宋先生你好,剛剛張力說您有生意想找白爺談,不知道能不能透露一下是哪方麵的生意?我待會好和白爺彙報情況。”
宋長風道:“當然是鬥狗的生意,我想投點錢進去,把賭注再提高一些,以此來吸引更多的人參與。”
“好的,請您稍等片刻。”輝哥掏出電話,往人群比較稀少的角落擠過去。
張力見狀,趕緊湊上來問:“這靠譜嗎?聽說白爺身邊好幾個練家子——”彆到時候栽了。
他的未儘之語宋長風看懂了,他有自信能敵過那位白爺身邊的人。再說了,他還有傲風和配槍。
而且,這裡的情況已經由傲風脖子上的監控設備傳送出去了,相信他們會判斷清楚局勢,然後打電話喊人過來幫忙。照這個情況看,今天刑偵和刑警必定要聯手辦案了。
“宋先生,白爺現在正在忙,還請您先隨意逛一逛,白爺一有空,我馬上就通知您。”輝哥態度很是恭謹,因為說不定這位宋先生下次再見時已經是他們的股東了。
宋長風皺眉:“看來白爺對這門生意不太看重,算了,既然沒誠意的話,剛才的話就算我白說了。”說完,身子一轉就往外走。
輝哥趕緊攔住他,連忙說:“我再打電話問問白爺,您稍等。”
宋長風不爽的哼了一聲,倒也沒繼續往外走。
輝哥拿著手機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點開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怎麼樣,他怎麼說?”白爺問道。
“他說您沒有誠意,不看重這門生意,說完就要走。”輝哥如實上報。
“這樣嗎?”另一頭的白爺心裡放下些疑慮,因為今天的事在他看來,總覺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麼冒出個要注入資金給他們的。
當宋長風那邊表現出生意的樣子後,他反而覺得這事大概是真的。如果是假的,一定會急於促成,而不是扭頭就走。
像這樣的,一般都是沒受過半點氣的富二代,平時隻有彆人巴結他,沒有他巴結彆人的道理。
“你把他帶上來吧。”白爺說道。
“是!”輝哥答應一聲,掛斷電話就去找宋長風。
電話的那一頭,白爺歎了口氣。不怪他委曲求全,實在是這一年來,不知道走了什麼背時運,各處的生意都有些不順。
先是開在樂淘淘洗腳城的賭博據點因為一起殺人案被警方一鍋端了,害他們折損了一員大將。而後又是埋了好久的販毒路線被警方發現,那些中間負責聯絡銷售的全都進了局子。再是他們省城那邊的私底下的器官買賣生意因為人販子當街抓人引起的高度重視而寸步難行。
短短的一年時間,賺錢的生意去了個七七八八的,上麵對他們已經很不滿了。說是如果再得不到改善,就要換人過來主持生意了。
白爺怎麼甘心凝聚了他所有心血的生意被彆人接手,所以最近他一直都在尋找破局之法,看是擴大這地下鬥狗場的生意,還是在多開發一些項目。比如說,開設一些有特殊服務的洗浴中心,那些人的錢最好賺了。而且這個生意還可以深入一些,在他們接受特殊服務的時候拍些視頻,有錢的就拿這個威脅他們,沒錢的就發到網站上供人付費觀看,可惜紅房子也被警方查了,不然那需要再費錢搭建新的網絡平台?
想到安陽市那些警察,白爺就恨得牙根癢癢的。如果有一天那些警察能落他手裡,他一定要他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