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鳥破殼時 讓他繼續睡覺吧(2 / 2)

“啊……看來嶽人今天回去要寫檢討了。”瀧荻之介路過半澤雅紀,拍了拍他的肩。

“啊……看來嶽人今天回去必寫檢討了。”宍戶亮拍了拍半澤雅紀的另一側肩。

這種發球瞄準邊線,最終落地不再回彈的發球是半澤雅紀教的,對技術和力量的要求很高——像向日嶽人那種力量不夠的,很容易傷到肌肉。

冰帝信奉強者,追求勝利,但傷害身體的行為是被禁止的。

違者回去按教練要求的字數提交檢討。

不過向日嶽人的技術還達不到那種成果,最終小球還是咕嚕嚕滾到了場外。

半澤雅紀坐如針氈,試圖無視榊教練的鋒利目光。

嶽人那麼可愛,稍微求一求他怎麼頂的住嘛。

教就教了。

他非常心虛,試圖忘掉向日嶽人請他吃烤肉的賄賂。

完全不記得檢討這東西還是他起的頭——當時轉學來輸給跡部後,半澤雅紀自覺地寫了萬字檢討,從技術到體力再到心態一路分析了自己的所有問題。

榊教練看了很高興,直接將這種辦法推行全部。

場下,比起從頭到尾都把表情寫在臉上的向日嶽人,忍足侑士要冷靜的多,一直是漫不經心蔑視對手的輕佻表情。

這家夥就是跟跡部打球也是這副樣子,簡直就是臉T。

“還有兩球呢。”他說。

“我們可不會讓比賽就這麼結束的!”對麵的桃城武這次沒有再被打滅氣勢,反倒越挫越勇。

接下來的局勢十分焦灼,向日嶽人的發球被截住,雙方打的有來有回,誰也不願放棄這一分。

而大石秀一郎的到來,就像是給菊丸英二和桃城武加了buff,原本還在拉鋸的局麵瞬間反轉,這球被青學拿下。

“thirty all!30:30!”

“這不是兩個人的網球,是三個人的網球。”

半澤雅紀就當沒聽見跡部景吾的解說,也沒理會宍戶亮的激動。

雙打搭檔能力共鳴什麼的,他實在不懂。

這玩意兒不就是看個實力配合和戰術,怎麼研究得和遊戲卡牌共鳴一樣。

話說阿亮這家夥一天到晚被長太郎吃得死死的,還這麼開心嗎?

對那位看著靦腆的小學弟的控製欲,半澤雅紀還是能窺得一二的。

比分的追趕,終於讓一直觀察的忍足侑士改變了策略,開始一展攻勢,但對麵也不是吃素的,麵對他鋒利的進攻,菊丸英二以柔克剛,輕鬆反擊。

向日嶽人打出了短球,桃城武佯裝上網,卻在下一刻揮空,露出了背後蓄勢待發的菊丸英二!

“咚!”近網扣殺!

完美的策略,利用一人的虛假接球來造成真實接球的時機差距,使對手形成錯誤判斷。

類似的手法在排球中被稱為“一人時間差”。

“很有趣的想法,但是……沒有用。”忍足侑士像是提前預判到一樣,奔赴而來,長腿跨出,一個滑鏟來到網前。

輕型的球拍伸出,網麵以微弱的力道回彈。

過網了。

“thirty forty!30:40!”

聽到裁判的哨聲,忍足侑士慢悠悠地起身,一推眼鏡,還是那口慵懶的關西腔:“還剩一球。”

忍足侑士不怎麼懂排球,但一人時間差什麼的,半澤雅紀那家夥以前在南梅田玩多了,不管是排球還是網球,演技都要好上不少。

比起專業人士,桃城武到底是個新手。

“雖然帶學弟上場很不錯,但下次還是換黃金雙打來吧。”向日嶽人的話在外人聽來嘲諷,估計隻有冰帝的人才能品出其中的欣賞。

如果挑釁也分等級的話,這對搭檔在這方麵絕對是滿分。

最後一球沒什麼懸念,麵對桃城武的大力扣殺,忍足侑士輕鬆的回擊化解。

……隻有冰帝的人才理解他這段時間麵對的是什麼。

那可是瀨尾結月和樺地崇弘的雙打!

“冰帝得分!2:6,冰帝獲勝!”

雙方選手於網前握手,一喜一哀的對比不要太明顯。

這是三年級最後的一次正式比賽了。

“你叫菊丸英二對吧。”向日嶽人握住了對麵人的手,“聽說你是青學的黃金雙打。”

菊丸英二瞪圓了眼睛,像隻貓咪警惕地看著對麵,生怕這人又要說出什麼挑釁的話。

他的手時刻準備掙出,卻被對方握的緊緊的。

向日嶽人完全沒發現,還自顧自地說:“你很厲害!沒有固定搭檔在,還能打得那麼好!”

帶著學弟的菊丸英二確實做到獨當一麵了。

菊丸英二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

“誒?你這樣我……”

然而下一刻,向日嶽人又說:“等著吧!下次我一定比你更厲害!從各方麵超越你的!”

他遲早也會擺脫對侑士的依賴的!

菊丸英二眨了眨眼睛。

啊這,那一點點感動都消失了。

“嶽人長大了……”坐在觀眾席上的宍戶亮滿臉欣慰。

發小三人組的另一人芥川慈郎還在熟睡中。

而剛下場的兩人還在被榊教練批評。

“阿亮我之前完全沒看出來你還有老媽子屬性……”明明大多數時候是長太郎在照顧你。

半澤雅紀推了推宍戶亮的胳膊,“長太郎在看你哦。”

準備比賽的鳳長太郎站在樺地崇弘身邊,看向宍戶亮的眼神清澈,又藏不住其中的幽怨。

冰帝到底拆了一對雙打,宍戶亮坐了板凳,鳳長太郎的搭檔成了樺地崇弘。

這次的雙打一號,冰帝派出了兩名國二生,在外人看來是絕對的狂妄。

而青學和上一盤一樣,也是三年級帶二年級。

“看來雙方都打著鍛煉二年生的算盤啊。”宍戶亮說。

“不,很明顯他們雙打二是臨時更換的,輸了也正常。”半澤雅紀看向對麵,那個來遲的大石秀一郎正被菊丸英二拉著關心,“看來他們對自己的單打很有信心。”

如果大石秀一郎不出事,雙打二號的勝利還真有可能被他們拿下。

不過以戰術估測的話,他們應該是想拿下首勝作為開局,將勝利的籌碼放在單打上,對雙打一號勝利的希望本就不大。

“主要也沒人想到你會打單打吧。”宍戶亮知道半澤雅紀後來在四天寶基本都在打雙打,或者說,這是大多數關東人的認知。

“沒辦法,學長們都太厲害啦。”半澤雅紀揮了揮手,又向後麵看去,“慈郎還在睡?”

“是啊,睡得可香了,完全沒醒的意思。”

簡直就是一具屍體。

原本芥川慈郎隻是側躺在跡部景吾身邊看比賽,誰知道躺著躺著就……現在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

跡部那家夥也不知道叫一下,完全就寵著。

多少年了,宍戶亮對他的睡眠質量還是忍不住“崇拜”。

宍戶亮問:“要他叫起來嗎?”

慈郎是單打二號,等會兒還要去熱身。

“不了,那就讓慈郎繼續睡吧。”半澤雅紀拉開拉鏈,提起放在一邊的球包,“睡個好覺不容易。”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上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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