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若的網球是將古武術融合其中的演武網球,不管是動作還是起勢,都能看出一絲絲古武術的影子。
但在這一局的僵持中,他罕見的收斂了招式,甚至動作都慢了下來,以至於沒有接到球,被葵劍太郎搶先一分。
“fifteen thirty!15:30!”
“你沒事吧?”葵劍太郎問,他的反常被對手看得一清二楚。
“不,我沒事。”日吉若拒絕了對方想要暫停比賽的好意,他現在不僅沒事,反而還……好得很。
詭異的,剛剛他好像突然察覺到了葵劍太郎的下一步意圖,對方的每一步動作都清晰無比,像是自己的視野前被添上了一副放大鏡。
球場,在他麵前也好像變小了。
但那種感覺隻是一瞬間,突然的改變讓日吉若有些不知所措,以至於在震驚中丟掉一分。
“請繼續。”日吉若微微躬身,收退右臂,重新舉起了他的演武姿勢。
他現在,是前所未有的絕佳狀態!
“這一局,我要拿下了。”
剛剛不是錯覺。
果然,在葵劍太郎發球時,對方的動作都更加清晰,連關節的細微變化都可以看到,在球脫離球拍的那一瞬間,日吉若就可以判斷出落點,徑直朝那裡跑去。
“thirty all!30:30!”
此刻,日吉若戰意滿滿。
“繼續!”
“看來是好事。”半澤雅紀向前伸直了身子,腳下踢了踢跡部景吾的鞋,“誒,誒,看,說不定什麼時候真的能看到日吉王國呢。”
“哼,等那家夥做到再說吧。”跡部景吾說是這麼說,視線卻從沒離開日吉若。
今天的狀態或許隻是曇花一現,但足以證明日吉若已經打開了那扇大門。
“收拾收拾準備列隊吧,比賽要結束了。”他看向正在呼呼大睡的芥川慈郎,“……算了,讓他再睡會兒吧。”
“真是縱容啊。”半澤雅紀慢吞吞地站起來,視線重新黏上了手裡許久未看的書本,“說起來,慈郎這次可是有一門差點掛科呢。”
跡部景吾麵色稍有不善。
“體測指標也差了點,你不會忘了吧。”準確地說,是在做最後一項時睡著了。
跡部景吾的臉直接黑了。
“樺地!去把慈郎那家夥給我叫起來!”
“wusu。”
冰帝的半決賽很順利,以3:0的成績成功拿到了決賽的入場券,即使不動峰與立海大的比賽第二天才開始,卻沒有任何人對此提出一絲質疑。
勝者必然是立海大。
冰帝與立海大,這兩個去年關東大賽的冠亞軍,今年又將一起站在賽場上。
“雅紀今天要出門嗎?”清晨,半澤花睡意朦朧地打開房門,就見大兒子已經收拾完了鍋碗,拿著背包準備出門。
穿的是休閒服裝啊。
觀察到這點,半澤花的腦袋突然清醒,連忙從房間裡小步跑出來,將半澤雅紀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
“……怎麼了?”半澤雅紀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忍不住問。
“這個胸針換一下,那個黃色的針織花花好看。”半澤花指著他胸前的那朵金屬雛菊說,“雅紀你是要出門約會嗎?”
半澤雅紀並不是愛出門的性格,沒事的話,會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最近為了比賽,也取消了去畫室的行程,再加上近期沒有兼職——半澤花也想不到他出門是為了什麼。
說起來,兒子也到約會談戀愛的年齡了
“好。”半澤雅紀取下了那枚胸針,抹茶色的條紋襯衫短袖穿得人都活潑了不少,接過老媽從玄關掏出的花朵胸針,他有些無奈道,“不是約會,我去看弦一郎他們的比賽。”
自己又沒比賽,他可不會還穿著運動服。
“您不用再問啦,現在是學習的時候,我可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對他的話,半澤花並不認同,她幫兒子整理著衣服的褶皺,嘀嘀咕咕的:“現在可是青春呀青春,一天到晚學習有什麼意思,怎麼和爸爸一樣是死腦筋。”
“學習媽媽很支持,但是也多出去玩玩嘛。”
不談一場校園戀愛怎麼能叫青春。
“我玩得挺多的。”半澤雅紀並不承認自己無聊,相反,他覺得生活非常充實有趣,“關於校園初戀的話題,我覺得你可以和爸爸多聊聊。”
比起半澤花當年的校園女神稱號,半澤直樹簡直就是個隻會讀書的書呆子——武力值爆表的那種。
聽兒子這麼說,半澤花也噤了聲。
“彆看啦,爸爸剛剛已經出門了。”半澤雅紀看老媽突然變得和鵪鶉一樣,忍不住哈哈大笑,在“滅世之掌”朝背部襲來之前,他就打開大門,溜了出去。
“媽媽我給你和隆博留了早飯!記得吃!”
“臭小子……”半澤花收起剛抬起的胳膊,合上門後,想到兒子說的話,突然又犯了難。
是雅紀做的飯啊。
那是吃,還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