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zero!15:0!”
“Thirty zero!30:0!”
這一次, 球拍終於追趕上了網球,卻因為角度問題使球直直地飛出了邊界。
“forty zero!40:0!“
白鯨在逐漸變得無效,對方已經慢慢找到了回擊的方法。
不二周助握住回旋過來的網球, 緩緩調整著呼吸,劇烈的運動和因為落後而產生的焦慮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冷靜下來, 周助,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想一下還有什麼彆的打法。
帶有薄繭的手指細撫球體上的紋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 球已經隨著身體的本能被打了出去。
還有什麼辦法……
“砰。”
白鯨被回擊了,整整壓在了他後場的底線上。
裁判入場進行測量,不二周助感覺呼出的氣都頂在了喉部,生怕錯過一絲希望。
“球體過線了,青學不二得分。”裁判吹響了哨子。
“1:4,冰帝學園領先。”
突破零的分數讓青學的人大鬆了一口氣, 原本降到冰點的緊張氣氛終於被打破, 可隨即又為半澤的發球局而感到緊張——那種球又怎麼回擊呢。
不管是手塚的零式削球, 跡部的唐懷瑟發球, 還是半澤的點水,雖然落地後球體的行駛方向不同, 但打法都大同小異, 不過是手臂的發力位點不同, 怎麼也逃不過對肢體的負擔。
好用,但用多了傷身。
可冰帝的人完全沒有對他們選手擔憂的樣子。
“又不是一定會用那招, 青學的人緊張什麼呢。”忍足侑士細細擦著眼鏡,他可不認為半澤到了必須靠發球才能取勝的地步,“說起來跡部, 之前他和真田的比賽誰贏了?”
他可是好奇很久了。
在跡部單槍匹馬闖入立海大的時候,雖然挑戰幸村未遂,但據切原赤也給冰帝二年級所透露,來提人的半澤和真田似乎有所爭執,還打了一場。
究竟是什麼樣的爭執很難判斷,到底是怎麼樣的“打”也很難說,因為那場“打”沒在學校裡進行,立海大的人也不知道結果。
隻有跟著兩個人離開的跡部知道了。
聞言,跡部景吾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你關心這個乾嘛?”
“好朋友關心關心嘛。”
“哼,怎麼不見你親自去問他,也是,他輸了,你去問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跡部看著忍足睜大了八卦的眼睛,不由得唇角勾起,“不過我怎麼不知道,你現在對劍道感興趣了?”
忍足呆住:“誒??劍道。”
“嗯哼,真田可是劍道世家,進行劍道比試也很正常吧。”跡部斜支著腦袋,將目光重新放回了場上,“你難道以為是網球麼?”
“啊這……”忍足有些心虛,他們確實先入為主認為是打球了。
其實確實打了場球。
跡部看向場中的金發少年,隻不過那次的結局他就不知道了。
“forty zero!40:0!”
這局半澤雅紀沒有再使用點水,而是選擇了正常的超速發球,雖然兩球後不二就接到了,並再次找到了機會使用白鯨,但這個神奇的招式在不斷使用後終究被他所破解。
大海洶湧,白鯨已經不能再浮出水麵了。
“5:1,冰帝學園領先。”
“呼——”大量的體力消耗讓不二周助忍不住躺到了地上,逐漸正懸到空中的太陽變得十分刺眼,幾乎要灼傷他的眼睛。
他忍不住懷疑,半澤和手塚的差距有多大,而他和手塚的差距又還有多大——三年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難道仍然沒有縮小麼?
幾年前他和手塚6:0的比賽結果仍記憶深刻,而手塚對半澤的那句描述也讓他對這場比賽期待了許久。
‘以前小學網球比賽見過一次,他中途退賽了,現在看來,他好像沒什麼印象。’
‘那場比賽如果打完的話,輸的可能是我。’
那樣的人,真的會在國中後完全沉寂下來麼?
不二的思緒混亂,不等裁判提醒他繼續比賽,對手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喂,那邊的同學你要乾嘛?”
之後裁判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這個選手你要乾什麼?!快回到你的位置上,不然我就要作出處罰了!”
“切。”正在翻擋板的龍馬壓低了帽子,收回了跨出來的那條腿。
“小鬼你怎麼回事啊,稍微不注意就亂來。”一旁的桃城武發現他在做危險動作後,連忙和乾貞治一起把他提了回來,“這樣很危險啊,還會影響學長。”
他才不會去影響。
趴在欄杆上,借著帽簷的遮掩,他看向明顯鬥誌減弱的學長,試圖張口大喊。
但有人在他前麵開口了。
“好歹站起來充滿鬥誌地把球打完吧。”半澤雅紀站在網前,他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對對方聽到。
他對安慰和鼓勵對手這種事從不感興趣,萬一對方突然爆種反超了呢?也沒必要在日後給自己增加可能的對手。
不過現在不一樣,勝負已定,冰帝勝利以後不會再碰到青學,更重要的是……
“比賽就這麼結束也太無聊了,讓我見識見識更多東西吧,不二。”
像這種掌握多種球技的選手,可是不可多得的學習材料。
不知道對方聽沒聽進去,沒一會兒不二就重新站了起來,示意裁判開始比賽。
不二周助似乎沒有研究發球種類的多樣性,他的網球除去紮實的基礎就是各種高超的反擊技,力道也算不上大,現在看上去似乎是振作起來了,卻完全打起了基礎網球,這讓半澤雅紀感到有些無趣。
“砰!”麵對半澤雅紀所打出的上旋,他再一次使出了飛燕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