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即使注意力都去看木兔,赤葦也無法忽略這兩個不停嘀咕,還說著他名字的人,“有什麼事嗎?我怎麼了。”
半澤雅紀一拍佐倉千代的肩,義氣地替好友保守了秘密:“小千代說打球的男孩子很帥,之前看你比賽的時候也是,她要給你畫速寫。”
並沒有這麼說過,取向也不是運動係的佐倉千代:????
她不是啊!她沒有!半澤你不要造謠啊!
可迫於暴露的壓力,她還是點頭如搗蒜。
“這樣啊。”赤葦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們的說法,沒再去糾纏他們的小秘密。
熬過去了。
兩人默契地對視,佐倉千代很上道地把筆記本塞進包裡,又把速寫本擺平放在腿上。
“現在就等比賽開始了,我一定會畫出很好的作品的!”
排球是個很舒展身體的運動,隨著運動員的起跳和抬臂,肌肉會在保持力量的情況下被拉到最舒適的極限,一開始佐倉千代還會專注於描繪人體,可隨著比賽的開展,她的注意力也不由自主地被激烈的賽況所吸引。
畫了幾頁的速寫本早就被扔到了一邊,少女專注地看著賽場,男子排球快的讓她看不到球路,常常球還沒找到,就先被排球咂向的聲音嚇了一跳。
打的哪裡是排球,明明是炮彈!
佐倉千代忍不住縮起脖子,看來不擅長運動也是好事。
她忍不住感慨:“被那球砸中會死的吧……”
“井闥山的那位主攻是出了名的怪力,是全國前排三的主攻,並不是人人都有他的力氣。”赤葦耐心地解釋著,也算是一些安慰,“這次春高也是他最後一次在高中的比賽了。”
等到一月的春高結束,高三生們就會全力投入高考,其實除去走職業道路的球員,很少有高三生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參加比賽。
但也有例外,畢竟那是春高啊。
即使將木兔視為崇拜的明星,赤葦京治也無法否認現在井闥山與梟穀主攻間的差距,兩年的身體素質與技術的鴻溝,尚且不是天賦那麼容易抹平的。
不過他沒想到半澤問了另一個人:“井闥山那個二傳呢,他打的挺好。”
拋球非常自然,高度和力度也很適中,幾乎找準了每一個時機,就像是在攻手的腦袋裡放了什麼竊聽器,完全知道對方的想法。
“你是說飯綱掌嗎?”赤葦一愣,“他是今年的高一新生,不過也不奇怪,他之前得了JOC的最佳二傳。”
說著,他頓了頓,似乎有些感慨和唏噓:“有他在,今年入學,應該不會有出名的二傳手選擇井闥山了。”
畢竟入學很可能會麵臨兩年的絕對冷板凳待遇,這是很多人,尤其是心高氣傲的天才難以接受的。
不管是業餘還是想走職業的人,誰不想首發?誰不想打球?
半澤雅紀沉吟道:“也不算是什麼好事。”
誰能保證天才的二傳手一直百分百保持完美狀態呢?哪怕飯綱再優秀,井闥山的教練仍不會放棄對其他二傳的培養,隻是有些東西並非機械的訓練可以彌補的。
就像現在的木兔,即使與現在井闥山的主攻有差距,兩年後,不出意外的話,他也必將超越。
“嗯,井闥山就是因為類似的原因,去年的副攻有些薄弱。”赤葦緊盯著場上的局勢,現在的處境對梟穀不太妙。“不過今年看起來不了。”
那個高一白發的副攻手,就像是條徘徊在獵場邊緣的餓狼,渾身緊繃著肌肉,蓄勢而發,絕不放過對手的任何一個破綻,最後死死咬住!直到對方放儘喉管中的血,奄奄一息!
而且極會挑釁。
“哦喲,木兔,沒想到半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拉呀。”高個的平承太郎站在網前,用手虛虛比了比兩人有十公分的身高差,“嗯~看起來個子是長了點,不過也沒什麼區彆嘛。”
這樣的垃圾話他已經說了很多次了。
飯綱掌忍不住提醒道:“差不多可以了啊,承太郎,彆太過分。”
180已經很高了好嘛!
但井闥山的副攻手尚且不知道收斂為何物,仍舊習慣性地挑釁著對麵的貓頭鷹。
“彆傷心嘛,不就是攔了你幾個球,畢竟你腦袋那麼簡單,往哪兒打都不用猜。”
“嗯?怎麼,放假太舒適,直線球都不會打了嗎?”
可就像飯綱說的,為人處世還是收斂點為好——
“喂,不是吧?你,你彆哭啊,我開玩笑的!”眼看著忘了球怎麼打的木兔光太郎眼淚快吧嗒吧嗒掉下來,平承太郎終於陷入了恐慌,“阿掌!怎、怎麼辦啊!他快哭了!”
“這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會哄孩子!”
如果說木兔喜歡萬眾矚目,半澤雅紀尚能理解,但麵對輸球會變得孩子氣,還會委委屈屈的180壯漢,他是真的看不懂。
“這些你的筆記上記了嗎?”他問佐倉千代。
佐倉千代眼巴巴地看著:“沒、沒有。”
“記上,順便再搜搜有什麼比較好的嬰幼兒嗬護心理學。”
“好的!和孩子溝通與交流的技巧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