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地下,高海的速度那能和傅宇相比,在傅宇眼中,高海的速度就如蝸牛般緩慢。在傅宇擊殺付向東後,高海便拚命向上衝去,就是這短短不到百丈的距離,卻成了生死的交界線。
高海剛剛向上衝出二十來丈,傅宇已是出現在他身邊。
地下,眼睛已是沒有任何作用,在高海的神識中,傅宇身影就像一道鬼魅般,一下就從擊殺付向東之處閃到自己身邊。
高海周身靈力狂震,將束縛在周身的泥土震開,想弄出一個戰鬥的空間。然而,他剛將泥土震開三尺不到,傅宇手頭靈光微微閃動,那泥土猶如活了一般,從四周向高海湧去。
在靈力的閃動下,高海的眼中剛剛在他震開的一點空間中睜開,便看他令他一生永遠不會忘記的景象,眼前的情景令他渾身僵硬,兩眼發直。
那是他一生從未見過的景象,泥土蠕動著,翻滾著向他擠壓過來。高海隻覺得自己好似落入魔鬼的腹中,心中那份驚恐將他大腦震得一片空白。
刹那間,高海再次被泥土淹沒。
而那奪命的劍光閃過,一切便靜止了下來。
高海至死也沒有動彈一下,眼睛睜得極大,向外突出,哪怕泥土落在眼球上也沒有閉上。麵上那恐懼之色一點也沒有褪去,雖然他是被傅宇一劍刺殺,還不如說是被自己嚇死的。
輕鬆擊殺了華朔宗兩名金丹修士,餘下的築基修士更不是傅宇的對手。地下百丈深處,傅宇猶如幽靈般遊走,將深埋在地底是華朔宗修士全部擊殺,連那受到重創的胡進翼也一並被梟首。
當然,所有的資源、儲物袋也是一卷而空,連把靈器也沒有留下。
而此時,在青雲宗外駐紮的華朔宗駐地,隆戈福正在和剩下的兩名金丹太上商量事情,他剛剛接到付向東發來的消息,確認這段時間在外襲擊華朔宗駐地的正是五年前消失的傅宇。
當隆戈福將這個消息講出,其中一名金丹修士正是楊友森,不禁愣住了。隻聽他口中喃喃的道:“金丹,金丹,傅宇居然已成就金丹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連續兩個“怎麼可能”不由自主的從楊友森口中問出。他是被嚇住了,真正的嚇住了,幾年前他和嶽重出去追捕傅宇,那是傅宇才隻是小小的一個築基中期修士,如今卻是金丹修為,已是和他們並駕齊驅了。假以時日,這傅宇將會取得什麼樣的成就?
楊友森心裡打了個冷顫,突然發覺和青雲宗翻臉,與傅宇結仇是一件極為不智的行動。
看了一眼在旁端坐的剛進階金丹幾年的臨湘仙子,楊友森道:“宗主,你看要麼咱們撤退吧,和那傅宇鬥恐怕不會有好結果。”
“你說什麼,撤退?”隆戈福怒道:“它青雲再增加一個金丹修士,就算能和我們勢均力敵,不是還有涇陽宗在旁鎮壓嗎?我們隻要在這駐紮兩年,青雲宗自己就會分崩離析。”
“青雲宗倒沒有什麼,那傅宇卻……”楊友森還欲再說什麼,卻是被隆戈福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
“哼,看來楊太上還沒有從當年追殺傅宇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一聽到傅宇的名字就怕了。”
“宗主,怎麼能……”楊友森也是極為不滿,自己不過是提個意見,就被宗主熊爆爆的打斷了話,還極為不快的樣子。
楊友森話音未落,便見隆戈福的傳信符激烈的閃動起來,這是宗門傳來的信息,隻有最緊急時才會使用這種級彆的傳信。
楊友森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立即停下了話語,看向隆戈福。
隻見隆戈福將神識探入信符中,略微一看便臉色劇變,霎時一片灰白,緊接著“啊!”地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仰頭便倒了下去。
楊友森和臨湘仙子見狀大驚,急忙閃過去,將隆戈福扶起。
隻見隆戈福渾身顫抖,臉色現出極為悲哀和痛苦之色,夾雜深深的失落和愧疚,雙眼通紅,流落滿麵,語不成聲的喃喃道:“天亡我宗,天亡我宗。我隆戈福愧對列祖列宗啊。”
楊友森和臨湘仙子對望一樣,心中亦是升起極為不妙的感覺。能讓隆戈福失態到這種程度,那消息絕對是壞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