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新聰還未來得及脫開,便被長槍擊中盾牌,連人帶盾擊得飛出數十丈遠。而張世勇也是被其那出其不意的速劍刺刺中,好在張世勇躲避及時,隻是將右臂刺穿。
而馮新聰就沒有這麼幸運,在巨大的衝擊力中,直接是震傷內腑,大口的鮮血連續噴出,顯然受創極重。
台下同組的人也是心有餘悸,第一戰就如此慘烈,下麵的戰鬥恐怕也極為凶險,說不定有人還會因此而喪命。
“張世勇勝!”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便有人將傷者抬下,而那張世勇也是咧著牙走了下來,此戰勝得可謂是艱難之極,後麵還有四場,不知道他堅持得下來不。
接著又有一對修士上場廝殺,不過這一對修士實力相差懸殊,沒有用多長時間很快就決出了勝負。
一場場激烈的戰鬥在賽台上展開,如此貼近的觀戰,更是細微,許多戰鬥技巧落在傅宇的眼中,被傅宇一一拿來印證所學。
自從他吸收了祁連煞老魔的經驗,所得雖然極多,但是其經驗卻是太過高端,所需要施展的技法與傅宇目前的修為極不相稱,加之許多是魔族功法,許多經驗隻能用來參考。
這不是說這些經驗用處不大,實際上實在是天大的禮物,隨著傅宇實力逐步提升,各種技法也能融會貫通,再融入自己的東西,可謂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得的好處當然非同一般,自然是強悍無比。
每一次悟透一點,對傅宇的實力提升都極為明顯。即便是不參與比賽,能夠將各州年輕俊傑的功法和運用看個遍,對自己的好處也是極大。難怪每次邙荒大賽都引得那麼多修士蜂擁而來,將整個皇天城擠得水泄不通。
終於比賽到了傅宇上場的時候。
傅宇的對手是一名來自楚沅州的金丹修士,兩人一抱拳,相互通報姓名後,傅宇便一步退開,手一招,便將陽軻劍拿在手中。
那名叫向齋聖的青年一看,出口道:“原來道友也是一名用劍的同道,如此請指正。”
手一抹也是拿出一把長劍,傅宇一看,對方那柄長劍明顯比自己的陽軻劍好上不少。傅宇在劍術上最近進展不大,也沒有刻意購買強大的劍器,這柄劍還是他初到東桓城時購買的,已是使用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不過,傅宇並沒有想將瘋魔棍法暴露出來,使用長劍和對手切磋一下,正好驗證自己這一天半觀看說得的想法。
長劍一抖,一道星火便已是飛掠而出,向對手攻去。此時,傅宇施展出星火墜殺來,可以說是變化由心,刹那間整個空間就被籠罩在一片星點中,驚豔無比。
“好!”
對麵的向齋聖見到傅宇出手,大呼一聲,麵上露出一絲極為感興趣的樣子。手中劍訣一展,劃出一道道玄奧的軌跡,後發先至,一劍點出,擊在那星火墜殺上。
滋滋,便有無數的劍鳴聲響徹天空,一道道劇烈的交擊聲傳來。
下一刻,兩劍驟然分開,在空中一變,旋即又相互鬥在一起。傅宇靠著強橫的神識操控著陽軻劍,而對方那玄奧的劍法也是極為不錯,兩人都似乎全神應戰。
數十招過去,傅宇對於向齋聖的劍法已然成竹在胸,手上靈力微微一變,劍勢已是發生變化,此時陽軻劍極速飛掠,唰唰的破空聲不斷響起,連續向對手急刺而去。
竟然有些像那馮新聰的急劍刺,雖然招式不同,但意境卻是極為相像。
這一變化,也是讓得向齋聖忙亂了一陣才堪堪將戰勢穩住,他不得不爆發出更強大的劍法與傅宇對抗。
戰鬥再次成膠著狀。
而那看台上,雲州修士卻是皺緊了眉頭,本來大家還是極看好傅宇的,沒有料到第一場比賽就這麼困難,許多修士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唯有楚老、藏老幾人麵色不變,顯然已是看出了傅宇的心思。
兩人不斷爆發出猛烈的攻擊,而傅宇一旦看清向齋聖的劍法,立即又加強了逼迫,逼得向齋聖不斷發起猛攻。
台下修士看得不斷變色,而兩名裁判卻是無奈的搖頭,這傅宇居然在比賽中印證劍法,真的不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向齋聖卻是最為憋屈,心中驚怒無比。
看似他一直在猛攻,似乎是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但心中卻是有苦說不出來,他總是感覺隻要自己稍有停歇,下一刻傅宇的長劍就會刺中自己,讓自己落敗。
偏偏無論自己如何拚命施展新招,不到片刻又感到自己的招式又被傅宇看穿,覺得渾身都是漏洞,不得已又變幻招式。
這一戰竟然花了半個時辰,最後不論是傅宇如何施加壓力,向齋聖都隻能爆發出剛才使用過的劍法。傅宇知道對手已經是黔驢技窮,當下不再留手,一招將其長劍擊飛。
向齋聖沒有受傷,看上去卻是比受了重創還狼狽,不僅靈力耗空,而且從戰鬥開始就沒有任何放鬆喘息的機會,一種極為隨時被擊殺的感覺如夢魘般籠罩著自己,任自己如何拚命掙紮都沒有絲毫緩解,那種驚恐、膽顫真的是讓人一輩子難忘。
此時站在台上,結束了戰鬥,心神說不出的疲憊。眼神定定的看著自己的長劍跌落在地,向齋聖看著眼前的對手,機械的抬起手一抱拳,苦澀的道:“在下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