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轉,向楊影道:“楊師弟,既然我找到師傅,自然不能在留在你這裡,我要將師傅請到我那裡,不知楊師弟意下如何?”
傅宇雖然是在詢問楊影,但語氣間透露出的不容置疑和堅定,無論楊影放不放人,傅宇那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帶走師傅。
“傅師兄實在是太客氣了,辛道友隨時都可以走,我這裡啊,辛道友隨時可來,隨時可走,就當自己家一樣,隨意最好。”楊影見傅宇不問其他,心中知道傅宇並不想追究什麼,大喜之下也是極為高興,連忙開口道。
開玩笑,傅宇如今的身份那可是內門核心弟子,地位遠在楊影這等普通弟子之上,已是楊影不可仰望的存在。更何況邊上還有搏長空這等在宗門一呼百應,威望高絕的大師兄在此,而能跟隨傅宇過來,顯然是站在傅宇一邊。
如果兩人發怒,給自己幾下,甚至於將自己格殺在此,宗門也不會為了他過於懲處兩名宗門的未來之星。傅宇能如此客氣的說話,已然是自己最大的期望。楊影哪裡敢有什麼阻攔。
“嗬嗬,既然你們師徒已經相逢,那麼我們還是回去吧。今晚我做東,在宗門坊市的東旭酒樓設宴為你師徒相逢慶賀。到時候楊師弟也一並來,咱們再喝個痛快!”搏長空見一切事了,知道傅宇和辛老肯定有許多話要說,便開口道。
“好,那我們就先回洞府,晚上再聚!”
從楊影洞府中出來,師徒二人辭彆搏長空,回到傅宇的修煉處所雁回峰。
看著雁回峰幽美清靜的環境,獨霸一個廣闊的區域,那充盈的靈力,比之楊影等內門弟子的修煉洞府不知好了多少倍。
辛老也是感慨不已,自家這徒兒,比起師傅來簡直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當下笑了笑:“你這小子,這日子過得真滋潤啊!”
傅宇將師傅請到上麵坐下,奉上靈茶。方才笑道:“師傅也不必說笑弟子了,都怪弟子不知道師傅在浩然宗,沒有及時過來尋師傅,讓您受苦了。”
“這到無所謂,我雖然在楊影處做煉丹的下手,但也沒有受多少苦,比起蘄州那些來雲州曆練的修士,我算是不錯的了,至少有個棲身之處。比他們飄零四處,凶險不斷,亡命於雲州修真界好多了。”辛老笑道。
“哦,說起楊影,對了,怎麼你的傳信符在楊影手裡。他可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如果你受到委屈,讓徒弟給你出氣。”傅宇眼中寒光閃動。
“嗨!最多就是被叱喝幾句,算不了什麼。”辛老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道:“要說那傳信符,前一陣不是聽說你在錦雲城殺了人,惹上一個姓隆的家族,師傅我自然很是擔心你,時不時在煉丹中拿出來看,影響了煉丹,被楊影收去了。說是煉完丹才還回來。”
兩人坐在大廳中,相互敘述來雲州的經曆,傅宇經曆頗豐,隨意講了一些經過。即便傅宇刻意隱藏,沒有講述什麼驚險之處。但也讓辛老聽得心驚肉跳,暗自揪心。
辛老卻是極為簡單,來雲州發現外地沒有背景的修士極難生存。為了維持日常所需,不得不東奔西走。加之沒有一個好的修煉場地,修為要想提升真的是難入登天。
靈石、丹藥、靈器都價格極高,難以承受。這樣費儘心血,修為也沒有半點長進,還處處凶險,不如回到蘄州,好歹不用為修煉之地和靈石發愁。
如果不是楊影收留,也堅持不到現在,哪裡還有師徒在浩然宗相遇之事。
師徒兩人暢談許久,直到搏長空傳信來招呼去酒樓,這才止住了話題。
而當晚奢侈的消費和滿桌的靈物,也是讓得辛老感歎不已,怎麼也想不到此生還有如此奢豪享受。
更讓辛老感歎的是,在浩然宗眼高於頂,平時橫行霸道,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內門精英們,麵對自己時也是一臉和煦,態度溫和,辛老長辛老短的尊呼著,再也沒有平日那目無餘子,高高在上的倨傲。
而那曾經對自己呼來喝去,指手畫腳的東家楊影,姿態更是放得極低,就差沒有把辛老當自家祖宗一般伺候。他也深知,如不是辛老,在坐的宗門精英,普通人能和他說上一兩句話也極難,他楊影哪裡有資格與他們一起談天說地。
再一次讓辛老體會到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當晚,師徒兩人回到雁回峰。
傅宇將辛老安排在一個靈氣最佳的房間,讓辛老安心潛修。辛老年紀已是不小,雖然還未到耄耋老人之際,但如果不抓緊修煉,這一生怕是再沒有機會衝擊元嬰了。
而辛老自然明白這道理,也沒有和傅宇客氣,既然不用擔心修煉用度,當然要全力衝擊那對蘄州修士來說猶如天塹一般的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