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乾宗作為本地豪強之一,在潮升城也有著不小的勢力,傅宇突然出現,自然引起了他們極大的關注。
“稟報執事,高長老追殺的傅宇出現在西丁酒樓。”
在潮升城一個繁華地段,這裡遍布著極為高檔的商鋪,其中一個商鋪的深處,竟然有一個麵積不小的院落,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段,能擁有這麼一個規模巨大的商鋪,殤乾宗顯然勢力不小。
院落之中一間裝飾極為不凡的大廳之中,一名灰衣修士垂手而立,正恭敬地向大廳中一老者報告。
這名老者坐著,身形略顯富態,一副極為圓滑世故的模樣,目光中有著陰寒的煞氣顯露出來,他陰沉著臉,神色變幻不停。
老者凝神聽了灰衣人的話,久久沒有出聲。
而那垂手而立的灰衣修士麵容緊張,大氣也不敢出,隻感覺到老者身上一陣陣冰冷的煞氣不斷散發出來,令得灰衣修士臉色微白,滿手都是汗。
這老者就是殤乾宗派駐潮升城的負責人,名為邢羅延,修為雖然沒有高絕影強橫,但也是一名道鼎初期圓滿,三鼎的修士。
邢羅延為人極為狡詐,手段凶殘萬分,對待敵人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在宗門名聲比一些長老還恐怖。
此人在勢力錯綜複雜,各大豪強爭奪利益的潮升城,各方鑽營,長袖善舞,為殤乾宗爭得了不小的利益。
邢羅延束下極為苛嚴,即便是自己人,一旦犯錯也是懲戒極為嚴,毫不留情,在他凶殘的手段下,他所有的決定都能極快的得到執行,除非是自尋死路,沒有哪個敢怠慢一點。
這也是塔信王看中的地方,才將他安排到潮升城負責宗門的產業。
“查清楚沒有,傅宇是什麼時候進入潮升城,他和什麼人一起的,進城後接觸過什麼人?”
邢羅延抬起頭來,一連串的問道,那冰冷的目光落在灰衣修士身上,空氣中似乎都有著寒意迸發。
“回稟執事,傅宇是今日一個時辰前進城的,據調查,隻有他一人,進城後並沒有停留,沿著正大街直接行走,期間沒有和任何人交流過,隻是在巧針製衣店前駐足過片刻,後麵便直接進入了西丁酒樓,此時,他正在西丁酒樓大廳中喝茶,看樣子是想打聽消息。”
灰衣人迅速的將傅宇進城後的行止道出,頗為細致,就連傅宇停留的情況都被打聽出來,恐怕就連傅宇自己都沒有他回答的如此清晰精準。
“好,傳我的話,給我繼續盯住傅宇,一刻也不得鬆懈,連眼睛都不能眨一下,哪怕一個蒼蠅接近他,也要給我記下來。”
邢羅延極為滿意手下的辦事效率,在自己恐怖的高壓震懾下,都養成了良好的習慣,辦事不至於丟三落四,也算極儘周全,沒有遺漏。
“執事,那我們該如何行動,下一步是不是直接動手將他拿下?”灰衣人道。
“給我先盯著,這是在潮升城,要動手還得預先向各大勢力通報一下,要讓這些家夥閉嘴,花費的代價可不小。”
邢羅延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你立即組織人手,將西丁酒樓給我團團圍住,待我給其他勢力打好招呼後,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傅宇擊殺。速度要快,動靜極可能的小。”
“是!”
灰衣修士表情嚴肅,躬身應道,悄然退出房間,一出房門便急匆匆掠出商鋪。
“哼!高絕影就是一個蠢牛,為了那所謂的城內不能動手的規定,非要等傅宇逃到城外才動手,留給彆人逃遁的機會。我邢羅延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話音落下,邢羅延猛然站起身,法決一動,便從房間中消失。
一場殺局悄然布下。
傅宇正在西丁酒樓中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聽著周圍修士的言談,神情看上去極為放鬆。陡然他麵色一變,臉上露出一絲怒色。
“這殤乾宗還真是不依不饒了嗎?”
在他的神識之中,西丁酒樓四周的街道、商鋪之中,一群人若有若無的出現,他們雖然看上去與普通修士並無多大差異,但隱晦的目光卻時不時向酒樓看來。
傅宇的經過天毒丹的洗禮,識海強大之極,雖然傅宇看上去極為放鬆,但是本能的警惕已然深入骨髓,哪怕在這麼繁華的城市中,仍舊將周圍的情形掌握於胸。
他略一探查,便發現這群人至少有四五十人,修為都不低,每一個方向都有一名道鼎初期的修士駐守。這些人或扮作購買東西客人,或扮作散修在大街上閒談,或化身行人不斷穿梭而過。
“嗯!”
突然,傅宇將目光落在新上的一道菜上,下一刻,一絲冷意爬上傅宇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