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利刃劃過肌肉的聲音響起,眾人猛然向那聲音處看去,一道血線衝天而起,碩大的頭顱跌落下來,那頭顱的主人正是白臉修士,直到此時,他那雙驚懼的眼中仍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什麼?”
殤乾宗修士大吃一驚,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淡然的臉上一道不屑的冷笑。
“你竟然沒有死!”
殤乾宗修士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們可是親眼看著傅宇被轟碎的,可是眼前的一切讓眾人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嗬嗬,你們就不要關心我死不死的問題了,還是關心一下你們自己吧!”
傅宇的視線掃過殤乾宗修士,那些修士頓時臉色一變,此時正是體內空虛之時,麵對這個殺神,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哪裡還抵擋得住他的殺戮。
傅宇手握龍吟劍,正欲揮劍斬向殤乾宗修士,突然神情一變,把劍一收,瞬間消失,遠遠的傳來傅宇的聲音。
“塔信王,你等著,今天就收點利息,要不了多久,我會親自上門討教的。”
原來傅宇發現潮升城深處,飛出兩道身影,氣息強大無比,不是一般修士能媲美的,其中一道更是強橫,雖然距離極遠,也讓傅宇感到一陣心驚。
此時,他自然知道的是塔信王來了。
而那些神情萎靡的殤乾宗修士頓時露出狂喜之色,塔信王來了,雖然可能被懲罰,但是總比被傅宇斬殺,丟掉性命好了百倍。
“這是怎麼回事?搞成這樣?”
幾個呼吸,這兩道身影便浮現在西丁酒樓的廢墟上空,正是塔信王和邢羅延。看著狼藉的場景,塔信王也不由眉頭大皺。
從戰鬥的痕跡看,殤乾宗不僅組成了大陣,而且還激發了殤瞑乾坤陣的第二絕殺零月流光殺。
但是,結果卻是令人大跌眼鏡,不僅讓傅宇逃脫,還他被斬殺了兩名道鼎修士。
“除了傅宇,還有誰?”
塔信王絕對想不到這種狀況是傅宇一個人搞弄出來的。
因為傅宇,他已經是連續折損了三名道鼎修士,損傷不可謂不慘重,特彆是高絕影,一身鬼魅的身法,配合戰鬥也是屢立奇功。刀出血現,斬殺了不少強敵。
所以,塔信王在發覺高絕影的靈魂令牌破碎後,這才趕到潮升城,正好碰到邢羅延正組織人手圍殺傅宇。
剛剛聽了邢羅延的彙報,兩人就立即動身,仍舊來遲一步。
“回稟宗主,隻有傅宇一人。”另一名參與圍殺傅宇的道鼎修士回答道。
“隻有傅宇一人?”
塔信王的眼神散發出冰冷的殺意,難道僅僅憑借一個大乘修士,就能斬殺高絕影,在殤瞑乾坤陣的第二絕殺零月流光殺中毫發無損的逃走。
不是塔信王不相信,而是這簡直不可能。
塔信王冰冷的目光看著這名修士,若不是這人還有點用,早就一巴掌將他拍死。竟然敢當著這麼多的人撒謊,簡直罪不可赦。
“宗主,這確實千真萬確,隻有傅宇一人,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屬下敢以性命做保。”
這名修士從塔信王的神情中便知道,塔信王並不相信他所說的一切,若是不解釋清楚,恐怕以後在宗門日子就不好過了。
“回稟宗主,確實如此!”
殤乾宗的修士全都站出,證實這修士的話不假。
塔信王的目光在殤乾宗修士身上一一掃過,見到眾人雖然臉露羞愧和惶恐,但卻不像是說謊之樣。
“就他一人,你們竟然讓他逃了?”
塔信王心頭一陣無名火直冒,五名道鼎修士,外加幾十名大乘後期修士,還祭出了宗門大陣,竟然沒有留下傅宇。
“宗主,屬下無能,實在是那傅宇太過逆天。袁蒼風一個照麵就被他擊殺,我等祭出戰陣將他圍住,本來以為他插翅難飛,哪知道他竟然能在我們施展出零月流光殺後逃了出來。”又一名道鼎修士神色黯然的道。
邢羅延眼睛大睜,眼球幾乎要突出來,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了。
他自認為已經是竭儘全力了,足夠重視圍捕傅宇之事,殤乾宗在潮升城中的精英全部被他安排過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大材小用。
可是就在這樣的天羅地網下,傅宇依舊從容逃脫,而且若不是宗主出現,麵前這些精英恐怕沒有一個能留下。
“這.....”
塔信王不得不接受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即便塔信王見過無數天才俊傑,但是也從未見過像傅宇這樣的修士,當初他看到傅宇的時候,傅宇隻不過是大乘中期,在其眼中猶如一個螻蟻,沒有想到這個螻蟻才短短的幾年時間,竟然有了這等驚人的成就。
回想起傅宇臨走之時的話,塔信王心中頓時有一絲寒意爬上心頭,派人追殺傅宇,與傅宇結下仇怨,恐怕是這輩子他辦的一件大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