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珈玉幫他穿上衣服,而他還是被凍得夠嗆,唇都發白,但還在固執地說自己的話,“我們錯過了年,浪費年,你再晚來一點,我就真的跟彆人談戀愛去了。”
他在撒謊,有晏珈玉,他永遠不可能跟彆人談戀愛,他會一輩子等晏珈玉後悔,來跟他道歉,來挽回他。
帶著晏珈玉體溫的圍巾圍上他的脖子,秦明珠還想說什麼,臉突然被捧住。他嘗到世上最凶狠的吻,齒關被強硬地撬開,晏珈玉好像要將他吞下去,隻是吻著吻著,他竟嘗到晏珈玉的眼淚。
當年手術疼成那樣,晏珈玉也沒哭,可現在居然哭了。秦明珠眼睛睜得很大,他定定地盯著晏珈玉,好似要把晏珈玉的眼淚看進心裡。
這樣才能證明晏珈玉是真的後悔了,晏珈玉愛他,因為愛他,所以像他一樣,無法再忍受分彆的日子。
回去的路上,秦明珠是被背著回去的,因為他的胡來,已經有輕微感冒症狀。晏珈玉不許他下地,背他走了很遠路,帶他回家庭寄宿。
秦明珠後半夜發起高燒,他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喂他吃藥,他乖乖地張口,還得到一顆糖的獎勵。秦明珠這場病來得快,去得快,第二天下午就沒什麼事了,不過他還是嬌氣地窩在被子裡,連晚餐都是晏珈玉喂他吃的。
他的房間是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麵的雪景。被照顧著洗完澡後,秦明珠看著晏珈玉低頭給他穿厚棉襪。
他踢了踢腳,“會不會太厚了?”
晏珈玉聞言伸手摸了摸襪子,又探到襪子裡,用修長的手指握了下秦明珠的腳心,“還好,如果待會你出汗了,再換一雙薄點的,嗯?”
秦明珠點頭,轉而拍了下旁邊的空位,“我想你抱著我。”
和愛人抱在一起,有時候什麼話都不用說。秦明珠沒問晏珈玉為什麼後悔了,他隻是當晚要求晏珈玉脫下義肢,跟他在溫泉池裡做。
他有時候很大膽,有時候又很害羞。緊緊摟著晏珈玉脖子的時候,一隻手還忍不住撫摸晏珈玉的殘缺膝蓋,那裡的皮膚並不光滑,因為常年戴義肢,不過他一點也不討厭,甚而還低下頭親吻傷痕。
親吻過後,秦明珠忍不住抬眼看晏珈玉。泡溫泉的晏珈玉臉上浮出淡紅,他眉眼低垂,烏黑的眼珠子像被溫泉水泡著,浮光瀲灩。他對上秦明珠的目光,唇輕輕一抿,抿出一條紅痕後,伸手將秦明珠抱起來,溫柔地親吻秦明珠的臉頰、嘴唇。
秦明珠聽到晏珈玉在耳邊說的話。
“明珠,我愛你,謝謝你還願意原諒我。”
秦明珠是後來才知道晏珈玉跟他分手的年裡,除了工作就是看醫生。他治療了年,心理痊愈了才敢出現在他麵前。
愛情是複雜的,有時候愛會讓人自卑,但也有時候愛會讓人從自卑裡走出來。秦明珠願意原諒晏珈玉,是因為他知道晏珈玉一直很愛他,晏珈玉隻是一時不能接受自己的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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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故意關手機躲避的人就在他身邊,秦明珠也就沒有繼續關機了。溫泉夜的第二天,他是被手機電話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摸到手機,丟給晏珈玉接。
等晏珈玉接起後,秦明珠才意識到不對勁。
剛剛電話好像是朋友打來的。
他猛然睜開眼,而晏珈玉已經開口,“喂,您好,晏珈玉。”
晏珈玉昨夜喝了一點酒,現在還有些醉意,他以為是自己的手機。
朋友那邊安靜了幾秒後,用捉奸的語氣說:“晏總?!為什麼是你接我家親愛的電話?我的寶寶呢?叫他接電話!”
晏珈玉醉意也沒了,他目光下移,看向懷裡的青年。秦明珠飛快地搶過手機,“不用演戲了,我和晏珈玉複合了,還有你從沒有叫過我親愛的、寶寶之類,演戲也彆亂叫。”
朋友無語,控訴秦明珠過河拆橋,重色輕友,後來還是晏珈玉拿過電話,跟朋友聊了幾句,他們約定等回國聚一聚。
掛掉電話,晏珈玉視線和秦明珠對視幾秒,秦明珠掀開被子要跑,但被眼疾手快的晏珈玉一把抱住。晏珈玉壓住他,很壞地咬他耳朵,“怎麼辦?被老板的男朋友發現了。”
秦明珠癢得直笑,“你學壞了,你真的學壞了,你偷看我社交軟件了對不對?”
他有段時間經常在社交軟件貼自己看過的影片,有些邊緣電影,裡麵的男主角又壞又勁。他記得有一部,男主就是小,一個非常厲害的牛郎。
咬變成吻,這回換晏珈玉在他耳旁叫他親愛的、寶寶。
秦明珠應了聲,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在他的珈玉哥懷裡睡回籠覺。
他們的人生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漫長甜蜜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