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一聯合,答案顯而易見。
魏家不願讓殿下成為魏二姑娘的靠山。
怪不得這女子冒著惹怒殿下的風險,也要弄出那些傳聞。
不過宋淮這般對魏恒,倒也不是為魏姩鳴不平,而是,利用了褚曣人卻還能全身而退,這說明什麼?
說明殿下不討厭這女子,甚至還縱容。
殿下偏袒的,他自然維護。
其實魏恒今日這一趟的試探沒出什麼差錯,隻是他運氣不好,恰好碰上了宋淮回來。
宋淮這個人,最擅長抽絲剝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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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曣起身,半眯著眼由著長福蘇妗為他更衣。
聽到門外的動靜後,他懶懶道:“進來。”
宋淮應聲而進,恭敬行禮:“殿下。”
褚曣抬了抬眼皮子:“好歹是侍郎家的嫡長子,你也不給點麵子。”
宋淮:“....”
真是稀奇,殿下還知道給人麵子這件事?
“翰林院那邊屬下會打招呼。”宋淮平靜道:“人是出了彆院才摔的。”
褚曣這才睜眼看他:“孤會怕翰林院?”
宋淮頓了頓:“...那屬下把人弄回來,再打一頓?”
褚曣:“....”
他氣笑了:“你一大早過來,就是等著來氣孤的?”
“屬下不敢。”宋淮頷首:“幾位大人今日早朝上奏折,主戰。”
褚曣挑眉,而後垂首拂了拂袖袍,坐到桌前。
蘇妗正拿起梳子,便見褚曣擺手:“給他。”
蘇妗看了眼宋淮,後者一臉淡然的上前接過梳子,替褚曣梳頭。
“他們庫房又缺銀子了?”褚曣氣順了些,懶洋洋道。
宋淮:“他們請奏殿下領兵。”
褚曣:“...原來是想圖謀孤的命。”
宋淮眼神落在桌上幾排陳列的冠上:“京中這兩日混進了二十餘暗探。”
“喲,裡應外合,要謀孤的命。”褚曣指了指一個墨色的:“用它。”
“中宮也摻和了,聯合了好幾位老臣請殿下出征。”宋淮拿起墨冠,道。
褚曣默了默,控訴道:“...今早的事,你現在才稟報。”
“屬下來時,殿下睡了。”
褚曣:“.....”
“半個時辰前收到消息,中書令與齊大人壓下來了。”宋淮仿若看不見太子陰鬱的麵色,繼續道:“但他們應該不會放棄。”
宋淮戴好冠,往後退了一步,道:“彆院需要加派人手。”
褚曣起身,嘁了聲,狷狂道:“孤就等在這兒,誰能奈孤何?”
宋淮:“.....”
他沉默了許久後,道:“殿下記得留一個活口。”
褚曣轉頭看著他:“來這兒的都是死士,你審的出來?”
宋淮:“屬下試試。”
頂著太子狐疑的視線,宋淮又道:“屬下這兩日學了些新的審人方法。”
這回是褚曣沉默了。
許久後,他道:“你收斂些,孤案上一小半都是彈劾你的折子。”
宋淮想了想,認真道:“...殿下若下山,他們就不會彈劾屬下了。”
長福涼涼的看了眼宋淮。
對,是不會彈劾他宋大人了,換彈劾殿下!
他這個貼身宮人隔三差五就要被宣到禦前挨一頓訓斥。
“主戰的都是文臣,屬下已有一份名單。”片刻的沉寂後,宋淮道:“都不大乾淨。”
褚曣定定的看著他:“多少人?”
“十五。”
褚曣:“...會不會有點多?”
宋淮:“那就減少些,每個派係抓一個去禦史台走一趟。”
長福在一旁聽的眉心直跳。
他有預感,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
“行。”褚曣:“彆把動靜鬨太大了,孤現在在為母後修福,不想被彈劾。”
提起已故元後,宋淮神色凝重了些,問道:“不出人命就行?”
“可。”
褚曣點頭。
正事已畢,宋淮卻沒離開,而是道:“關於幾日前的傳聞,至今已越來越烈,皆說殿下對一女子一見鐘情,不僅救人於狼爪,還贈衣,親自上藥,護送其下山,殿下可知此事?”
褚曣挑眉:“都傳到一見鐘情的地步了?”
她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啊。
宋淮:“此女子膽大包天,可要屬下去處理?”
長福一個激靈,瞪向宋淮。
宋大人果真沒有心!
褚曣沉疑半晌,突然看向蘇妗:“你是姑娘家,你來說說她三番兩次汙蔑孤的名聲,是什麼心思?”
蘇妗:“.....”
她故作認真想了想,搖搖頭,正色道:“殿下如何認為?”
“孤覺得,是因為她對孤一見鐘情,想用這樣的方式引起孤的注意,好見到孤。”褚曣一本正經道:“你覺得呢?”
蘇妗:“....奴婢也這麼認為。”
長福唇角一抽:“....”
難道不是利用?真是好一個一見鐘情。
“她如此大費周章的要見孤,孤就大發慈悲如了她的願。”褚曣看向宋淮:“既然你自薦,那你就去跑一趟,把人給孤劫上來。”
宋淮麵無表情的看著褚曣。
他審人無數,殺人無數,但青天白日,劫人姑娘這種事沒做過。
“孤給你一個時辰。”
宋淮深吸一口氣,轉身走了。
要不追上去把魏恒打一頓,借著送他回府去魏家把人帶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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