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醫療室的蟲族臉上閃過癡迷,他對靜立在一側的艾薇·金翼道:
“艾薇大人,這位蟲母殿下的血脈絕對很純正,這才剛誕生幾天?大人您看看這條尾巴,從腹部開始到末端顏色漸變,但整體還是以純正的淺肉粉為主,如果再成長一段時間,或許會出現更大的驚喜!”
他摸了摸下巴,眼球落在黑發蟲母的尾部,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猛然間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大膽卻越想越有可能的想法。他道:“艾薇大人,您知道王血蟲母吧?”
一直沉默的艾薇一愣,碧色的眼睛裡閃過了一抹飛快的茫然,但她很快回神,“我知道。”
“我現在有個猜測,062號星球上的這位蟲母殿下很有可能是王血蟲母。”
王血蟲母珍惜且罕見,蟲母會有很多個,但王血蟲母一次隻會出現一位。他的血液與尾部分泌的蜜對於蟲族來說有著至高無上的力量,且隻有王血蟲母才可以徹底、完全地操控其他蟲族。甚至,王血蟲母可以讓所有蟲族感受到他的愛恨情緒,借由情感的影響而達成自己的目的——愛我所愛,恨我所恨,為我所用,成刀成盾。
而普通蟲母所能做到的僅僅是傳遞情緒,卻無法共通情感。
更有傳言,真正強大、被神明眷顧的王血蟲母還可以分化出一對罕見的翅,但至今無蟲族真正見過它們……
那更像是一個傳說。
艾薇“嗖”地一下握緊了拳頭,冷淡的麵孔浮現出掙紮的煩躁,原本還準備頌揚王血蟲母之珍貴的蟲族立馬閉了嘴,小心翼翼地退到另一邊繼續觀察屏幕中蟲母殿下的尾巴了。
“王血蟲母……”艾薇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上一任牽連大半個蟲族陷入困境的蟲母也有同樣的血脈,那種被操控時整顆腦子都陷入風暴的感覺隻有痛苦和撕裂,因為被控製而舉著武器對向同族、以同伴的血液造就殺戮的戰場……
當意識徹底清醒時,那時候的艾薇隻看到了自己滿手的鮮血,以及躺在血泊中生死未知的哥哥。
那該死的不受控製……
壓下心裡升騰的怒火,艾薇再一次看向屏幕內的黑發蟲母,她目光認真,試圖找到一些對方和上任蟲母的差彆——
062號星球的山洞裡,正仰躺著欣賞自己蟲尾的顧棲忽然汗毛一豎,有種被人盯著看的發毛感。他扭頭將整個山洞都打量了一圈,見沒有任何發現後,才悻悻收斂了視線,使喚蜂道:“黃金,幫我拿一下角落裡的醫用噴霧劑,就是白色的那個小瓶子。”
從垃圾堆裡淘來的醫用噴霧劑隻有顧棲半截巴掌大,也就再有三五天過期,今天他正巧想起了蟲尾上的傷痕,倒不如先噴點兒用一用,省得過期以後浪費了東西。
蜂的蟲肢很大,用來撿起這麼個小物件兒簡直就是難題,可偏偏顧棲抱著手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直到見蜂用前足小心翼翼地頂著噴霧劑的兩頭給他空運過來,才笑眯眯衝著蜂扔過去一個飛吻,“黃金好棒哦!”
那一刻,顧棲感覺自己可能在蜂的腦袋上看到了“無語”兩個字,不過即使真的看見了,他也會當作是沒看見。
噴霧帶著清涼的薄荷味兒,落在那些快要結痂的傷口上有種瘙癢感,顧棲忍著用手撓的欲望,卻不想忽然被蜂給壓在天鵝絨螞蟻的腹上。
“乾、乾什麼?”
蜂晃了晃腦袋,有力的前足輕緩小心地蹭過了黑發蟲母尾部的末端——那裡是一片由淺到深的肉粉漸變,越是靠近邊緣越是有些發紅,像是一抹落在了桃花瓣上的胭脂,曲線流暢,是天然雕飾的神跡。
蜂那粗壯帶著細碎剛毛的蟲肢幾乎是緊貼著顧棲尾部生嫩的皮肉蹭過去,豐腴肉感的尾巴不習慣地輕顫,又衝著腹側微微翹起彎曲,連帶著腰腹段也因為那股顫栗而偷偷染上了紅。
下一刻,顧棲就看到了黏在蜂前足上一截質地晶瑩的拉絲狀黏液。不,或許比起黏液,它們看起來更加稀薄——
剔透的,在雨水中打了折的日光下閃爍著銀色,像是一縷被挑落的銀河;但實際上,在正常的光線之下,它本該是淡淡的金色。
顧棲滿眼震驚,他抬了抬屁股,身下確實存在著很明顯的潮意,連天鵝絨螞蟻的腹部都被洇濕了一片。
黑發青年有些不確定道:“我尿床了?”
尷尬的寂靜在蔓延,顧棲頭一次覺得自己怎麼那麼丟人……
幾乎是同一時間,連接著蟲母的精神力鏈接猛然驚顫,在各位高階蟲族的腦海中飄飄灑灑遊蕩過一聲堪稱驚恐的短促反問句——
【我尿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你們會有那種感覺嗎,就是某天睡起來特彆特彆嘴饞,然後點了想喝的芋泥奶茶,點了芋泥蛋糕、奧利奧卷、巧克力卷之類的,然後等外賣來了吃了幾口,忽然就沒了胃口(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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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攻×雪豹受(好喜歡叼著尾巴的雪豹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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