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立場與無聲的分歧使此刻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所以你們是什麼意思?”一頭深紅色頭發,同時性格也如烈火般張揚恣睢的安格斯咧著嘴角,帶著半指手套的手搓動著指骨,像是一頭蹲在山石之後緊盯著獵物進入陷阱的獵豹,“我記得大家最初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殺了蟲母,我們是因此而重聚,不對嗎?”
“沒錯。”陸斯恩緩慢地微收下頜,銀灰色的眼底深沉無光。
“陸斯恩!”艾薇忽然出聲道:“之前不是說要先商議嗎……”
“還需要商議什麼?”安格斯打斷了艾薇的話,他眼底冒著火星,灼灼的怒意幾乎可以衝破一切的桎梏,將整個會議室內的人都燃燒起來,“有什麼好商議的?艾薇,難道你忘記以前的事情了嗎?如果不是蟲母,那場戰爭不會發生,莫格他……”
安格斯陡然收聲,他壓抑著粗重的喘息,轉頭狠狠一拳砸在了牆上。
“我記得。”
艾薇臉上的不讚同立馬被一種平靜無波的冷意代替,此刻的她就像是在五官上蒙了一層濃霧,所有情緒近乎被壓抑到了一種極致的寡淡,甚至連陸斯恩都無從窺視到半分。
——他們曾經的小妹妹,越來越看不透了。
她道:“哥哥是在我麵前閉的眼、也是在我麵前重新化為蟲卵的,我怎麼可能忘記?最初我想殺了蟲母,是因為想從根源上避免蟲族被精神力鏈接控製的可能,但是現在……”艾薇深深吸了口氣,“他不是他。”
新生的蟲母不是上一代蟲母,艾薇能看得到。
她緊緊盯著另外兩個高階蟲族,聲音堅定且充滿了力量:“在他沒有做出任何有害於蟲族的事情之前,我們不應該這樣潦草地為其定罪!是否成為蟲母也不是他能夠選擇的,所以我們更是應該先觀察!”
安格斯:“浪費時間……你又怎麼保證未來他不會變成上任蟲母的樣子?現在就斬草除根,哪還有那麼麻煩的事情?”
艾薇同樣反問,“那你怎麼就能確定未來他會變成那位?”
這幾天的觀察時間並不算長,但艾薇卻確信自己看人的眼睛——在很久以前她抗拒與上一任蟲母接觸,還因此無數次和兄長發生過爭論,但直到戰火紛飛的那天,她才知道自己的抗拒沒有錯。
極少數的金翼蟲種會有一部分預感的能力,這種天賦多數顯現於女性的身上,但因為太過稀少,艾薇很長一段時間裡隻把這種感覺上的玄妙反饋當作是自己過於敏感的情緒,直到禍事發生之後,她才意識到那可能是金翼給予自己的警示。
她本擁有了世間最幸運的提示,卻白白浪費了那股直覺。
更何況,艾薇在新生蟲母的身上看到了一種乾淨的堅韌感,有時候甚至會令她想起蟲族軍校裡那些渴望為種族爭光的年輕孩子們,稚嫩、乾淨,有種想要衝破陰霾的狠勁兒。
艾薇:“安格斯,你無法確定!但是現在的我卻可以,金翼有一部分預感的能力,即使很少,但它足夠告訴我——我們應該給新生蟲母一個機會,我們也不應該就此決定他的生命!”
“嗬……是,我是不能確定,所以才需要把一切可能都掐滅在搖籃裡!你覺得我們還有能力承受第二次背叛嗎?上一次是資源星球被拱手相讓、高階蟲族被控自相殘殺;那麼這一次呢?是不是乾脆把因塞特星域當作是禮物送給人類?至此以後整個蟲族也成為了人類的奴仆……”
安格斯冷笑一聲,“艾薇,那麼在此之前,你所謂的預感有沒有告訴過你上一任蟲母有問題?”
金發碧眼的高階蟲族一窒,落在大腿兩側的手指微微發顫。
“夠了!”一直沉思的陸斯恩打斷了他們的爭吵,正當他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艾薇的下屬慌慌忙忙地跑了過來,甚至來不及敲門。
“艾薇大人!不好了,追蹤蜂傳導回來的畫麵中蟲母殿下似乎很不對勁,已經陷入昏迷痙攣的狀態了!”
安格斯本想諷刺兩句活該,隻是下一刻,突然接通在高階蟲族腦海中的精神力鏈接猛然發出了悲鳴——
【求求你,彆走……】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又是定時,這幾天太困了
下午難得出門轉了轉,吃了意麵,吃了蘑菇芝士,吃了芝士蛋糕(蛋糕很好吃,就是我才吃了二分之一就覺得好膩)
想看電影,但是發現最近電影好像沒上什麼新的,舊的電影又不知道看什麼,寶寶們有推薦嗎?驚悚的科幻的愛情的我都看,雜食!(就指望你們滿足我的精神需求了)
然後今天路上看到一個孩子打他媽媽的臉,感覺好難受啊,媽媽都不動,隻是給孩子說你不能這樣,但是那個孩子就不聽,手直接往他媽媽的臉上打,我路過的時候看到他媽媽胳膊上好多被孩子抓出來的傷痕,哎……不聽話的孩子真的好氣人
感謝你們看我嘮叨,最近也沒有說話的人,憋了好久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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