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30.該死的尾巴 【濕漉漉的薔薇,被……(2 / 2)

哦,是紅發alpha的精神力。

他太激動了,時隔幾年第一次和哥哥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他不僅僅抱住了哥哥,還被哥哥不小心“親”到了喉結(一厘米的距離被他四舍五入為零了),甚至哥哥還渾身無力地躺在他懷裡,似乎可以被為所欲為……

於是當亞撒在側頸上感受到那一抹溫熱氣息的時候,原本早就隱隱開始躁動的精神力瞬間炸開——狠狠地炸開,以他和顧棲為中心撲出一圈一圈的波紋。

讓店員都包裝到手酸的巨型薰衣草花束也被徹底地“炸”開了——單色的紗紋麵料的包裝紙像是婚禮時的紗蒙在了兩人的頭上,朦朦朧朧,周遭紫色的花一朵一朵地從莖杆上脫落,它們旋著彎在兩人周圍打轉,因為精神力的波動而一圈一圈在地毯上鋪開了雪青色的花海浪潮……

很漂亮,也很夢幻。

眼下的一切都令亞撒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碰到了哥哥。

天旋地轉,原本懷裡半抱著黑發青年的亞撒反身將人壓在身下,手臂緊繃地撐在地毯上,蜜色的手指緊張地扣在花朵與地毯的縫隙之間,胸膛劇烈起伏,一雙赤金色的眼瞳絲絲盯著早已經不如他高的哥哥……隻要再靠近一點,就是他的了。

深紅色的長卷發零碎地因為重力而垂落在顧棲的身上,脖頸、喉結、鎖骨、胸膛……它們像是藤蔓一般蜿蜒盤旋,試圖牢牢地抓住總像是光一般流竄的青年。

“你、你起來!”顧棲已經渾身無力了,他的蟲尾被正正好好地夾在了亞撒半曲的雙膝之間,一手還不認輸地捏著對方的耳朵,另一手死死揪著alpha深紅色的長卷發,就那力道估計等攤開掌心要夾著好幾根保養極好的斷發了。

但偏偏,被揪著頭發的人似乎一點兒不吃痛。

顧棲眯著眼睛,感覺連空氣都不夠用了,“亞撒,你長本事了?”

“哪有……”被指責的alpha很乖巧,哪怕此刻他的心臟都快從血肉裡蹦出來了、哪怕他的小腹熱到幾乎要自燃,但他依舊頂著一張俊美卻神情格外順從的臉,像是無措的羊,似乎下一秒還要問哥哥該怎麼辦啊?

不過如果他真的問出了聲,顧棲的回答大抵是掰斷吧。

“哪有個屁!”顧棲氣得要死,以前那麼有眼色的小孩怎麼現在遲鈍地厲害,他忍著下半身的潮濕,一手拉著紅色的長卷發、一手揪著蜜色的耳朵,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聽不聽話?”

“聽話的哥哥。”

“把你那破玩意兒收起來!”

“……”

“哥哥,這個,不太能控製。”

“不管,收起來!”顧棲覺得自己這一趟簡直就回來的不是時候,怎麼越看眼前這張乖臉越欠教育?

“好吧。”低聲底氣地應了一下,紅發alpha委委屈屈,眼尾都是下壓的弧度,他小心地從黑發青年身上慢慢撐著身子起來,儘量不碰到那條柔軟又具有肉感的尾巴。

隻是在他起身時很難避免衣擺和長卷發與尾部的摩擦,那輕微的觸感轉瞬即逝,對於滿是蜜液的蟲尾來說卻是足以他發顫蜷縮的刺激。

可偏偏無意識做了壞事的大狗狗還一臉無辜,又換了個方向湊過去,深紅色的頭發從尾巴中段一路蹭著到了青年的腰腹部,與那道漂亮的縫就差了一毫米,這幾乎讓顧棲差點兒叫出聲。但某alpha卻還眼巴巴地圍著自己的寶貝轉悠,毫無所覺似的,嘴裡關心地問道:“哥哥怎麼又發抖了?”

一邊問,腦袋一邊動,那挨千刀的頭發一邊蹭。

顧棲:媽的想鯊人。

顧棲發誓,等他恢複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個小崽子揍一頓。

黑發青年深深呼出一口氣,忍到整個額頭都開始發脹,他拳頭裡緊緊攥著那些深紅色的長卷發,幾乎要把亞撒天生的卷給拉成直的。他儘可能平緩著聲音道:“抱、抱我去床上……”

再不換個地方,他感覺自己屁股底下的地毯都能擰出水來了——這條該死的尾巴!這些該死的分泌出來的液體!作為一條成熟的尾巴,它就不能管管自己胡亂流口水的毛病嗎?

眼下,顧棲感覺自己快抓狂了。但顯然這一刻的他並不知道,在不久的未來、在他好不容易回到正常時間線後,還會有更令他抓狂的事情等著他……甚至更勝於此。

“好的,哥哥。”感受到怒火的亞撒就像是小媳婦兒似的,乖巧聽話,老老實實完成這來自黑發青年的命令,但實際上他心裡惦記著什麼,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紅發alpha蜜色的手指輕輕從漂亮的蟲尾底部伸了過去(審核你好,這裡是單純的公主抱),生著繭子的手掌正好撐在了蟲尾的中段,一節懸空在亞撒的懷裡,另一節軟乎乎地半搭在他的掌中。胖乎乎的尾巴又軟又膩,粘著一層薄薄的蜜,隔著大老遠都能嗅聞到甜滋滋卻微微腥氣的香,手指輕動便能感受到流動於碰觸之間的摩擦感……

亞撒心頭一顫,沒忍住舔了舔發燙的口腔內壁,手指也悄悄動了動。他原以為不會被發現的,誰知下一秒肉乎乎的尾巴翹了翹,本來想扇著打一下亞撒的手,但礙於蟲尾的長度不夠,於是顧棲撲了個空。(審核你好,這裡是尾巴想打臉但是沒打到)

豐腴的蟲尾似乎在幾年的時間裡變的更加具有肉感,漸變的肉粉色從腰腹段開始蔓延著,像是桃花的花瓣,略微有種性感的臃腫,總令人有種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

亞撒歪了一下腦袋,有意無意,從鬢角兩側落下來的深紅色卷發又掉在了黑發青年被蹭起衣擺的腰腹部——馬甲線流暢,薄薄的肌肉輕微起伏,於是長發順著略傾斜的小腹滑下去,又蹭過了漸變的深紅……

漂亮的蟲尾顫地更厲害了,幾乎連小腹上暈染出一圈一圈的紅。

顧棲:……更想鯊人了。

顧棲手裡抓著對方的頭發狠狠一拽,亞撒踉蹌半步,腦袋一低對上了哥哥幾乎冒火的視線——又黑又亮的眼睛光芒盛大,隻裝下了他一個人的影子。

真好啊。

隻是還不等亞撒感慨,下一刻他的神情也變的略微扭曲,甚至有些猙獰。alpha輕咳一聲,嗓子不自然地沙啞著,語調都是軟了聲的,“哥、哥哥……我疼。”

“哦?還知道疼?”

顧棲皮笑肉不笑,他看眼前這小混蛋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甭管以前多聽話多乖巧,恐怕現在這幅白切黑才是真性情,麵上一副聽話順從、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私底下還不知道心裡打著什麼算盤,估計那心眼子能超過一千八百個,這麼些年來倒是這一刻才被顧棲給發現了……

這般想著,顧棲心下更惱,擰著某處肉的手愈發使勁,臉上原本的氣惱被笑容代替,“乖乖聽話,懂?頭發弄過去,手指頭彆動。”

誰能想到,一場闊彆了幾年的重逢竟然是以這樣的情景做開端。

紅發alpha低頭瞅著自己的長發瞥了一眼,他輕咳一聲,瞬間明白路哥哥的意思,手指聽話了起來,還體貼地揚了揚頭,讓那些頭發換了個位置,直到他把人抱著放在床上的時候都沒有再動一下。

在顧棲尾部、後腰、肩胛終於輕輕挨著靠在床上時,他才大發慈悲地鬆了手,被捏到有些麻木的亞撒垂了垂眉毛,那張俊美逼人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委屈,他轉而半跪在床邊,鍛煉有型的胸肌正巧搭在床沿上,隻顧棲一側頭就能看到。

亞撒:“哥哥,捏疼了。”

氣息不順的顧棲斜眼瞅了瞅,滿不在乎地扭頭閉眼凝神,“活該。”

“哥哥都不心疼我了嗎?”

“嗬,”顧棲氣更不順地冷笑了一聲,“我心疼你?你在我屋裡乾了什麼?”

亞撒:“我就是釋放了點信息素。”像是小狗劃地盤一般。

“你覺得我信?”

“……是真的。”

“放屁!”

這下是真的跳進水裡都洗不清了,亞撒敢對天發誓他是真的沒好意思乾彆的,隻用自己的信息素在哥哥的房間裡繞了幾圈,直到整個屋子都染上了他的氣息——就好像他已經擁有了哥哥似的;但對於顧棲而言,一整個屋裡濃到他腿軟的信息素,還能是乾過什麼的?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

此刻思路不統一的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還是亞撒先出了聲,“哥哥,要不我抱你洗澡去?”

“洗澡?”顧棲看了一眼亞撒現在的形象,他輕哼一聲道:“那是給我洗嗎?”

“……哥哥。”被黑發青年那一眼掃得渾身發燙的亞撒聲音弱了弱,不可置否,顧棲的反問沒有一點兒毛病。

顧棲:“去,弄個濕毛巾給我擦擦,還有打開信息素淨化裝置,把屋裡的味兒給我清一清。”

現在不止是屬於亞撒的海洋味兒信息素,還夾著一股來自年輕蟲母的蜜香,兩種不同屬性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倒是彆有一種濕漉漉的欲.色。

“好的,哥哥。”再不敢繼續招惹青年的亞撒捋過了身前的長發,在去浴室浸濕毛巾的時候忍不住用手臂蹭了蹭自己的胸膛——嗯,不得不說,哥哥下手還是挺狠的……

很快,捏著溫熱毛巾的亞撒來了,而躺在床上、身體軟到像是癱軟的顧棲無語望天,這會兒亞撒倒是像個小仆人開始儘心儘力地伺候,如果不是他偶爾滑過蟲尾的手指和“不小心”落在蟲尾的長發,顧棲一定會認為他是真心的。

顧棲:他由衷地恨著每一根深紅色的長卷發!恨一輩子!

他想,或許恢複以後的事情還要再加一件了——一定要剪了小混蛋的頭發!光頭多好啊!

亞撒可不知道此刻哥哥心裡怎麼惡狠狠地懲罰著他的頭發,他隻輕柔地用毛巾卷著手掌一寸一寸地擦拭著蟲尾上的粘液,早已經炸開在地毯上、被踩的有些零碎的薰衣草散發出陣陣清香,帶有安眠作用的功效在安靜的空氣裡氤氳著,很快趕了幾天路的顧棲就覺得有些困頓了。

烏黑的睫毛顫了顫,起起伏伏,薄薄還有點兒發紅的眼皮也開開合合,似乎在忍受著最後一絲困意。

忽然一縷略冰的長發落在了顧棲□□的小腹上,那光滑的觸感令他下意識伸手揪住了。

亞撒歪頭,“哥哥,怎麼了?”他看到了青年眼底的困倦,便柔和了聲音,“累了嗎?累了哥哥就先睡一覺吧?”

顧棲吸了吸鼻子,他是真的困,視線都有些晃影了。手裡捏著那節長發,顧棲小聲嘟囔道:“你不許乾壞事。”

從下了懸浮車到彆墅裡被信息素撂倒,顧棲一直都撐著神誌,雖說恨不得把亞撒揪起來打一頓,但也不得不說,當他看到紅發alpha出現在身邊的時候,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好,哥哥放心休息就好。”

聽到了亞撒的應聲後,終於撐不住的青年眼皮一耷拉,就徹底陷入了黑暗,他實在是太困、太困了。

身下床鋪柔軟,擦拭在尾部的毛巾溫熱輕柔,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效果疊加的搖籃曲,不多時顧棲就完全呼吸平緩,陷入了沉沉的安眠之中。

而當聽到青年的呼吸逐漸有規律後,亞撒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半跪在床沿邊上,目光帶有一種無法衡量的重量。他沉沉地看著顧棲,從頭頂到尾部,每一寸都不放過,那是一種仔細的觀察,也是一種處於長久未見後的描摹。

“哥哥……”

他喃喃道,就像是怎麼都叫不夠似的,在亞撒的心裡、在這整個世界裡,也隻有哥哥是他最抓不住的人。

溫熱的毛巾落在了青年平坦的小腹上,紅發alpha小心翼翼地擦過,聲音輕到很難被捕捉,“這一次哥哥還會走嗎?你回來了,是不是說明沒有找到回家的路?”

疑惑潛藏在亞撒的心裡,但他也隱隱有種猜測——如果哥哥還找不到家的話,那就讓這裡成為哥哥的家吧?

他俯身,包裹著手指的毛巾不露一處地蹭過那漸變的深紅,自己則靠在青年的耳側詢問:“哥哥以後就把這裡當作是家好嗎?”

——好嗎?

——好……嗎?

——嗡嗡嗡?

顧棲模模糊糊感覺有什麼人在自己耳邊說話,是黃金嗎?雖然那聲音很溫柔,但依舊對他的睡眠不友好,於是心下煩躁的青年猛然抬手翻身,試圖讓某隻惱人的大蜜蜂安靜一點兒。他喃喃道:“睡覺,噓——安靜……”

黑發青年睡得毫無所覺,而經過他剛才的動作之後,亞撒正好被環住了脖子拉倒在床的另一側。

alpha慢吞吞地眨了眨眼,抬手勾起不遠處的被子,小心翼翼地將兩人一起包裹在溫暖裡,臉皮厚到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跡象——這是哥哥主動邀請的同床共枕,他自然是不好拒絕了。

亞撒偏頭,青年的唇自他的耳側蹭過,過電一般地轉瞬即逝,他揉了揉發麻的耳垂,將人摟得更緊了。

他說——

“哥哥,晚安。”

而此刻早已經陷入夢鄉的顧棲可不知道自己第二天要麵對多麼炸裂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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