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08.吻過他顫抖的翅 【化翅】……(1 / 2)

為神明俯首。

*

——哢。

那是布帛撕裂的聲音, 所有人都下意識抬起了視線,緊緊盯著被紅發alpha攬在懷裡的青年。

原本寬鬆的衣服在背後被撕裂出兩道縫隙,半蟄伏於脊背上的陰影無聲綴著, 很快細碎的光點朦朦朧朧升起, 就像是仙女教母送給仙度瑞拉的魔法公主裙,瞬間門綻放於青年的後背。

那是一對半透明的翅, 翅根自蒼白的肩胛處延伸,肉粉色的根部異常嬌嫩,暈染著一片發紅的皮膚;剛剛化出來的翅正濕漉漉地蜷縮著,從皮肉相貼的位置向外溢出著某種蜜液,香甜、濃鬱,刹那間門就俘獲了所有高階蟲族的注意力。

不僅如此, 那條同樣寬鬆的褲子也在內部力道的撕扯下變成了碎片,在布料輕飄飄地落到地上的同時,一條肉粉的蟲尾滑了出來,從被遮擋的衣服下擺開始漸變出輕透的薄紅, 淺色的腹節若隱若現,一路隱沒於圓潤豐腴的尾部末端。

無疑, 王血蟲母是蟲神最珍愛的造物, 他的每一處都宛若精雕玉琢下的“聖物”,攫取著所有蟲族們的心神。

原本披於身上的優雅像是破掉的麵具瞬間門落地, 於是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明晃晃的癡迷和沉淪——

陸斯恩那雙情緒淡漠的眼底湧現了躁動的光, 目光灼熱地落在了顧棲的肩胛之上,要不是理智在工作著, 他甚至想不管不顧地湊上去、吻過那輕顫蜷縮的半透明翅膀。

安格斯抬起皮質手套狠狠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他生怕自己再多吸幾口氣,就能乾出什麼過界的舉動。

而艾薇的反應在人中算是好的, 她臉上暈染出薄紅,指尖發顫,隻專注盯著顧棲,似乎在這一刻她的世界裡除了黑發蟲母再無彆人。

落後幾步過來的埃琳娜和西格瑪同樣看到了這一幕。

那位紅發的alpha就像是雄獅一般死死守著自己的愛侶,手臂如桎梏一切的鐵鎖,緊緊環著青年的腰肢,全身上下都冒著緊張的氣息。

埃琳娜道:“沒事,這是徹底成熟的標誌。”

或者說,是王血蟲母在度過成熟期後的真正模樣——他們擁有最美貌的人形,最漂亮的蟲翅,和最誘人的蟲母,他們是被蟲神降下一切恩賜的瑰寶。

被愷因抱在懷裡的顧棲隻是陷入了一個短暫的昏厥狀態,當那對翅膀和身下的蟲尾同時出現時,他也從不多時的黑暗中回複了神誌。

下一秒——“誒!”

過大的體型差在這一刻體現出了作用,愷因單臂就把微微勾著蟲尾的黑發蟲母抱了起來,身體猛然騰空的感官令顧棲下意識抱住了alpha的腦袋,卷起袖子的蒼白手臂夾著幾縷保養極好的深紅色長卷發,那略發癢的觸感令他忍不住縮了縮肩胛。

愷因的手環繞一圈攏著蟲尾的前端,他安撫性地拍了拍顧棲的尾巴,給顧棲彙報著消息,“索蘭已經被抓起來了,現在關在聖浮裡亞的監獄裡。”

與此同時,龍鯨的精神力也無聲地凝聚成了絲線的模樣,輕巧地覆在了黑發青年還不曾完全舒展的蟲翅之上。

被抱在懷裡的顧棲一愣,他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所處的境地,藏在發絲下的耳廓發紅,眼瞳間門似乎也彌散著薄薄的光影。顧棲輕咳一聲,他看向不遠處的蟲族們——那些幾乎熱到滾燙的目光令他不適應地偏頭,“你們,還有其他事情嗎?”

陸斯恩握緊了拳頭,他盯著愷因的動作,眼睛差點兒冒出火來。銀發蟲族深深呼出一口氣,儘可能地維持著自己的平靜,“剛剛那股精神力……”

“是索蘭——或者說是你們曾經熟悉的蘭斯。”顧棲坐在愷因的手臂之上,這種俯視著眾人的感覺令他有些愉悅地晃了晃蟲尾,至於原先瑟縮在身後的翅膀,也在主人放鬆的心神下緩慢張開,但邊緣依舊有些發皺。

半透明的翅抖了抖,分泌的蜜液似乎已經乾涸,顧棲用餘光打量著自己的蟲翅,一邊漫不經心道:“他已經被抓住了,就在聖浮裡亞星上,剩下的事情……等明天再說可以嗎?”

這是顧棲所告訴蟲族們的一部分真相,至於其他的,比起此刻的口述,顧棲更期待明日的眼見為實——王血蟲母的精神力已然刺入了索蘭的大腦,成功將蘭斯破敗的靈魂保護於羽翼之下,為了能夠讓這抹可憐的靈魂得到休息,顧棲乾脆一不做一不休,直接掐斷了索蘭的神誌,隻待明天他再親自喚醒。

或許那時候,有關於蟲族上一代蟲母的恩恩怨怨,可以做一個了解。

正失神陷入自己思維的顧棲很快聽到了陸斯恩的回答:“可以,一切以殿下為重。”

黑發蟲母聽到這個答案有些不適應地皺了皺眉頭,立馬就道:“等等——你們不必這樣……”

“殿下。”陸斯恩打斷了顧棲的話語,他的神色很認真,曾經如冰川一般的臉龐上早就因為記憶的蘇醒而染上了溫度。他說:“062號星球上的一切我都很抱歉,不論您想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有一點不會改變——我們甘願臣服於您。至此以後我們將作為您手下的刃,凡您所指,皆為我們所向。”

是承諾,也是誓言。

銀發蟲族似乎並不經常說這麼長的一大段話,因此在結束後他眼中是顯而易見的緊張與忐忑,那副模樣令顧棲跨越過時間門,想到了最初見到了那隻鉗足略畸形的蟲子。

顧棲:“如果是因為我蟲母的身份,不必這樣,該承擔的責任,我也不會推卸。”存在於他和高階蟲族之間門的隔閡依舊存在,顧棲不知道那道屏障什麼時候會消失,因此隻能將剩下的交給時間門。

但陸斯恩依舊堅持,“是血統的指引,也是命定的糾葛。”

這話令顧棲微怔,“那些記憶……”

在銀發蟲族準備開口的時候,安格斯先一步道:“我們想起來了。”

顧棲一頓,“全部?”

“全部。”

沉默再一次蔓延,高階蟲族們是不敢開口、生怕自己再一次被黑發蟲母所拒絕,而顧棲本人則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心滿意足抱著哥哥的愷因打斷了此刻的沉寂,“今天已經太晚了。”

言下之意是什麼,顯而易見。

聞言,一直追隨在國王陛下身側的卡維立馬道:“蟲族曾經的背叛者已經被國王護衛隊拿下,關在了監獄之內,或許諸位可以明日登上聖浮裡亞星後再對一切事宜重新進行商議?”

背叛了整個蟲族的上一任蟲母,自然該由蟲族進行審判。

“可以,”埃琳娜點頭,在接替了長老的身份後,比起最初享受一切的蟲母,埃琳娜身上所擔負起來的責任日漸增多,但毫無疑問,她對這樣的生活甘之如飴——即使她曾有著人類的靈魂,但是蟲族給予了埃琳娜所需要的一切溫暖和認可。

她眸光中溫柔重現,“今天確實已經太遲了,你剛剛化出翅膀,應該好好休息一下,至於蘭斯的事情……都已經等過那麼多年了,沒必要著急於一時。”

顧棲聞言,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我這樣的狀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埃琳娜無奈攤手,“那大概需要你自己探索了,不過不得不說一句——顧棲,恭喜你完全進入成熟期,也恭喜你距離實現目標更進一步。”她是知道顧棲渴望著什麼的。

“謝謝,我會的。”

於是這一場小小的混亂似乎沒有驚起任何的波動,就在漫天星辰下被寫上了結束語,心頭澎湃著情意的高階蟲族們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暫時回到自己的房間門裡,等待著明日登上聖浮裡亞星時與黑發蟲母的再會。

而顧棲則被愷因抱著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裡。

在此之前,被鯊魚往走拖的銀河還扯著嗓子大喊:“我的小金幣!如果那家夥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定要叫我!不要白白被外麵的那些男人占便宜啊!”

跟在銀河身側的虎鯨則苦著臉,自言自語道:“完了,肯定沒希望了……有紅頭發的家夥在,顧棲肯定更看不上我了。”

冷臉扛著銀河的鯊魚補刀道:“就算沒有紅頭發的家夥,顧棲也不一定能看上你。”

鯨魚:卒。

房間門內,終於得到了和顧棲獨處的愷因小心地將青年放在了床上,原先因為出現翅膀而破破爛爛的寬鬆衣服被愷因抓住一側,緩緩從顧棲的身上褪了下來。

這一回,顧棲露出了整個身體,而此刻唯一的欣賞者眼底閃過癡迷——當然,某位有著AI內芯的小蜜蜂機器人被愷因暫時托付給了卡維。

顧棲背對著愷因,他一偏頭,就能看到紅發alpha滾燙的目光。他忍不住道:“你這樣看我,讓我會以為你想吃了我……”

“嗯,想很久了。”愷因就像是在自己的房間門一般自如,他浸濕了柔軟的毛巾,輕柔地貼在了青年的肩胛,在看到那片雪白顫栗的時候,才啞著嗓子道:“會痛?”

“不、不是……”

那一瞬間門顧棲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新生出翅根的皮膚格外嬌嫩,以至於連毛巾上的碰觸都變成了一種停不下的瘙癢折磨,任何輕微的碰觸都被敏感且有些粘膩的翅拒之門外,正瑟縮地重新卷著貼於顧棲的脊背之上。

顧棲深深吐出一口氣,他像是要奔赴戰場的勇士一般,趴在了床上,“擦吧。”

他實在不喜歡那種蜜液乾結後皺皺巴巴的感覺,而且顧棲下意識覺得,如果不擦拭乾淨翅膀上的分泌物,恐怕它們就沒辦法徹底延展開。

“好,那哥哥忍一忍。”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真的當溫熱的毛巾覆蓋在顧棲的肩胛、翅根上時,所帶來的顫抖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克製的,甚至於這樣的感官要比疼痛更加難熬,幾乎都不等愷因繼續下一步動作,顧棲就像是被摸了葉子的含羞草似的,“噌”地蜷縮起來,連新生不久的翅也顫顫巍巍,抗拒著進一步的擦拭。

看到這一幕,愷因聯想到被摸了尾巴尖的貓咪,引得他指尖發癢,連藏於口腔中的獠牙都忍不住探出了尖……

他有些無奈,“哥哥,說好的忍一忍呢?”

“這翅膀,太嫩了……”顧棲憋了口氣,直到現在毛巾離開了脊背,他依舊有種千萬隻螞蟻緩慢爬過肌理的癢意。

短暫的心理建設後,顧棲再一次拿出了奔赴戰場的勇氣,“實在不行你按著我吧,我怕自己忍不住。”

愷因微怔,異色的雙瞳裡閃過了某些光,隨後他點頭應聲,“好。”

王血蟲母新生的翅膀確實嬌嫩,愷因已經儘可能地小心了,但每逢裹著毛巾的手指蹭過時,半縮著的翅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而翅膀的主人更是不受控製地試圖將自己蜷縮起來。

無法,龍鯨的精神力再一次溢了出來,它們分散為絲縷牽製住顧棲的肢體,幾乎強製地、像是剝開半開的花苞似的,硬生生在顧棲發顫的輕哼下完成了這一場艱難的工作,而被擦掉乾結蜜液的蟲翅像是被重新賦予了活力與生命,原先的瑟縮退去,它們在微涼的空氣中舒展著,直到完全平展於顧棲的肩胛之上。(審核你好,隻是擦翅膀)

愷因再一次看得入迷了——

那雙翅膀在徹底被擦乾淨後變成了輕透的半透明模樣,形狀宛若蜓類的翅膀,從肩胛延伸出淡淡的金色紋路,一路盤繞著,包裹於整對翅身之上,莫名有些眼熟……

就在愷因失神的時候,耳邊響起了顧棲微悶的聲音,“其實,我沒想到完全成熟後的變化是這樣的。”

“成熟期”個字落在顧棲的心裡時,他所記掛的都是有關於如何複活那群軀體被堙滅為灰燼的低階蟲族,但當他真的看到顯露在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時,才徹底對王血蟲母的成熟有了實感——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連接於翅膀之下皮肉內的緩慢跳動的經絡,所有的一切都告訴著他有什麼已經不同了。

舒展於青年脊背的翅膀緩慢地動著,而操縱著雙翅的主人則喃喃道:“剛才我第一眼看到這一對翅膀的時候,就想到了黃金。”

曾經亞撒送出的手鏈還在顧棲的腕子上掛著,他抬手輕輕撥動那雕刻著蜜蜂的鈴鐺,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伴隨著兩道隱約重合的心跳聲。

黃金一直久居於顧棲的記憶之中,那對漂亮、宛若水墨暈染的半透明翅帶著屬於蟲族的涼意,在顧棲差點兒被損毀的中央控製盤燙傷時,是黃金用它的翅膀擋住了傷害,至此那道黑乎乎、發皺的疤痕也烙印在了它的身上。

在過往隱秘的傳承之中,王血蟲母會擁有人形以及蟲類的特征,而有關於成熟期生翅的這一特殊階段,於數量稀少的王血蟲母而言是不同的蛻變——翅膀與靈魂有關,不同的靈魂也將蘊養出不同模樣的蟲翅。

至於顧棲,他在意著黃金、在意著低階蟲族們,他堅持走向成熟期的原因並非什麼變強的信仰,而是一心想要與那群大家夥們重逢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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