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有點兒無語了,“這麼一點小傷,你要死要活的乾什麼?”
這傷勢放在普通人身上挺嚴重,但薑澤又不是沒受過比這更嚴重的。搞得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讓他擔心了半天。
不隻是他擔心,薑澤的老師和同學都一樣擔心。薑澤做檢查以及修複鼻梁骨的時候,他們一直透過透明玻璃往裡看。
那位叫林肆的老師跟他說,“這是心理健康教育課。但他們很擔心薑澤。我就覺得,與其讓他們心不在焉的聽我的課,不如帶他們來確認他沒事。學會團結、友愛,本來就是我的教學目的之一。”
校醫覺得這老師還挺有意思的,就任由他們透過透明玻璃圍觀了。
如果他聽到林肆的教學內容,恐怕會覺得這老師更有意思一點。
林肆給這些學生講的是人體構造。就對比著薑澤的身體和他的CT圖、DR圖等檢查單講。當然,因為薑澤主要受傷的部位是鼻子,林肆的主講內容也是這個。
林肆都忍不住感慨:異能高校也有異能高校的好處。這種內容放在其他學校那就是水課時,可在這兒,都沒人有意見,也沒有領導找她談話。
學生們的心態就更加放鬆了,笑哈哈地相互傳遞著會讓薑澤的偶像包袱掉一地的視頻。
隻有薑澤本人是不愉快的。
他嗷嗷叫著提出抗議,“我沒裝柔弱!我都說了沒大事,是你非要說我有問題!”
被折騰來折騰去,他才是最難受的那個人好嗎?怎麼就成了他的錯了?
校醫瞅了他一眼,嫌棄地嘖了一聲。雖然他沒說話,但他的未儘之意是個人都能明白:如果不是你表現得那麼虛弱,我能誤會?
校醫都有點兒能跟外麵那個普通人老師共情了。現在的孩子真難教,一個教不好,就出來個白眼狼。
薑澤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裡。
但現在跟校醫嗆著來,明顯不是更明智的選擇。校醫既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普通人,更是掌握著“生殺大權”。
薑澤隻好捏著鼻子,哦不,因為他的鼻子受傷,暫時不能捏著鼻子認了。
“那你彆讓那些家夥盯著我看可以嗎?拜托把他們趕出去吧!”
校醫聳聳肩,“林老師說要在那裡開展課程。一般情況下,我們都是要配合老師們的。”
愛看就看唄,對他又沒影響。
薑澤就很難受了,“那是個普通人誒!以前也沒見你配合普通人老師啊!這是異能學校,她本來就沒資格進來不是嗎?”
校醫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他就是不給林肆麵子,也總得給她身後的學生們一個麵子吧?
反過來說,他為什麼要給眼前這個沒禮貌的小子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