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8 黑麥前女友(2 / 2)

雪莉手裡提著幾個購物袋,上麵的logo是位於附近的幾家服裝店的。

在研究所裡麵,所有的成員都穿著白大褂,所以雪莉很少給自己買衣服。而且雪莉平時被組織限製著自由,幾乎無法離開組織的視線範圍,如果有什麼需要,組織都會專門派人給她送過去。所以這些衣服,估計都是宮野明美幫她選的。

視線一轉,我看到波本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

在雪莉和宮野明美點餐的時候,他凝視了她們一秒,最後不動聲色地和我對視了一眼。

我驀然想起,波本雖然加入組織已經有五年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雪莉。而作為組織底層的宮野明美,估計也隻知道她是黑麥威士忌的前女友,但是並沒有實際見過麵。

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有時候組織裡麵的代號成員都不一定相互認識,更多的是聽過這個代號,但是沒有見過這個人。

我對波本彎了彎眸子,然後收回目光,將注意力重新放在宮野明美的身上。

宮野明美有著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穿著暖棕色的大衣,裡麵搭著一件米色的連衣裙。

她側過臉,溫柔地注視著雪莉,眼裡盛著細碎的星光。

我不由挑了挑眉。

這是我第二次見宮野明美。

事實上我從研究所接到雪莉,再把她送到米花市最大的購物中心中,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隻要雪莉一到購物中心,監視她的自然不會隻有我一個,所有我根本沒必要在雪莉的身上浪費時間。把她扔到購物中心的門口我就走了,當時並沒有見到宮野明美的身影。

而第一次見麵是在五年前,那時她還是黑麥威士忌的女友。

五年的時間過去,黑麥威士忌已經作為臥底叛逃組織,宮野明美也從黑麥的女友變為了前女友。而她因為黑麥叛逃這件事,在組織裡麵的生存也開始變得舉步維艱。

如果不是有一個像雪莉這樣的妹妹,可能在得知黑麥叛逃的那一刻,琴酒就拔槍把宮野明美射殺了。

眼看著雪莉和宮野明美往我這邊走,我垂下眸子,將報紙蓋在臉上,假裝自己在睡覺。

在舍棄視覺的同時,聽覺也會得到相應的加強。

高跟鞋的聲音頓在我的前方,宮野明美溫溫柔柔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誌保,我們就坐這裡吧。”

雪莉簡短地答應了一聲。

隨即我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雪莉和宮野明美似乎坐在了我前麵一桌。

微微拉下報紙,我向前瞄了一眼。

宮野明美背對著我,所以我不用擔心被她發現。而雪莉坐在宮野明美的對麵,隻要我不站起來,她同樣也無法發現我的存在。

我不動聲色地滑到對麵,和宮野明美背靠著背坐著,接著喝了一口咖啡。

香醇的咖啡入口之後卻變得微微苦澀。幾乎是一瞬間,我對它失去了興趣。

無趣地放下咖啡,我拉過一旁的方糖,一顆一顆往裡麵加著,直到方糖無法在咖啡裡麵溶解的時候,我才放下勺子。

盯著咖啡上漂浮的白沫,我發現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對它的欲.望。

我輕輕靠在沙發上,注意到的咖啡廳又進來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並不起眼,在點了一杯咖啡後,就挑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

那個位置位於咖啡廳的一角,非常適合觀察整個咖啡廳的情況。

不用猜,剛剛進來的那個人,一定是組織派來監視雪莉的底層成員。

不需要告訴這些成員雪莉的身份,隻需要吩咐他們小心盯緊點雪莉,但不要打擾他們,就可以達到想要的效果。

當然,雪莉也肯定知道組織會暗中派人監視她。

陌生的麵孔總比時刻緊跟著的視線要好,讓雪莉不會隨時隨地產生一種自己被人監視的感覺,進而享受和宮野明美的獨處時光。

但是這樣做有一個明顯的壞處,那就是雪莉和宮野明美幾乎不怎麼說彼此之間的小秘密,因為她們不知道身邊哪一個是組織派過來的人。

而在提及一些事情的時候,她們都是隱晦地表達著。

我翹著二郎腿,百無聊賴地聽著她們從今天的午飯聊到了一年前的往事,再提及最近新鮮的八卦。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準備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悄悄溜走的時候,我聽見宮野明美講了一個故事。

一個平平無奇的故事。

兩隻從小被圈養在籠子裡麵的夜鶯,從來沒有見過外麵廣闊的天地。它們一起在籠子裡麵長大,隨著年歲的增長,夜鶯姐姐因為沒有妹妹那樣婉轉的歌聲,所以被主人半放棄半放養著。

也正是因為半放養的原因,夜鶯姐姐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見識到了外麵美好的世界。夜鶯姐姐不想妹妹就因為擁有著過人的歌聲,而被人一輩子囚禁著,直到死亡都無法逃脫。

所以夜鶯姐姐想將妹妹救出來,遠離禁錮它們自由的牢籠,帶著妹妹一起去見識遠闊的天空……

這是一個沒有結局的故事。

宮野明美說完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輕柔地詢問著雪莉:“雪莉,如果你是夜鶯妹妹,你願意和姐姐一起逃脫禁錮自由的籠子,飛向更廣闊的天地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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