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聞言,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活該。”
來到米花購物中心的地下停車場,我找到伏特加的車,掃了一眼宮野明美。
宮野明美會意,溫柔地看著雪莉:“誌保,我有一些事情要和太宰先生說。”
雪莉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宮野明美的意思,臉上本能地浮現出一絲不安,抓住宮野明美的衣袖輕輕喚道:“姐姐……”
顯然,雪莉不希望宮野明美和我單獨談話。
我坐在汽車的引擎蓋上,晃著腿興味十足地看著宮野明美摸了摸雪莉的頭發,溫柔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雪莉和宮野明美爭執了幾句,最後還是乖乖聽了宮野明美的話,站在原地刮了我幾眼。
在確認附近沒有監聽器後,我示意宮野明美上車,隨後在雪莉愈發冰冷的目光中搖上了車窗。
車窗上貼著三層膜,足以隔絕雪莉的視線。不過即使什麼也看不見,雪莉依舊雙手環胸,微微皺著眉看向車內,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雪莉的情緒暴露得實在是太明顯,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彌漫的焦躁與不安。
“從我出現開始,雪莉都一直很緊張你呢,看來你們姐妹二人的感情很深~”我嘴角嗜著笑,狀似不經意地感慨道。
宮野明美一臉沉重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聽見我的話,緊緊揪著自己的裙擺。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車窗外的雪莉,目光染上一層不易察覺的哀切。沉默了半晌,她才開口:“太宰先生想要和我說什麼?”
觸及宮野明美決然的目光,我淡然一笑,雙手交叉枕在腦後,舒展開身子,對她眨了眨眼:“聊一聊剛才的故事吧,我很好奇故事裡麵的夜鶯姐姐心裡麵有計劃嗎?她打算怎麼救出自己的妹妹~”
我凝視著宮野明美,意味深長地說著:“畢竟夜鶯的歌聲可是難得的珍寶,在沒有找到足以替代夜鶯歌聲的東西前,夜鶯的主人恐怕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宮野明美的表情一滯,斟酌著開口道:“就像太宰先生說的,夜鶯隻是夜鶯。如果夜鶯姐姐用同等價值的物品交換,或許就可以成功換取夜鶯的自由。”
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宮野明美的眼睛,發現她是認真的後,不禁笑出聲。
我實在找不出一個適合的詞語來形容此時的宮野明美。
聰明而又愚蠢,固執而又天真。
放肆的笑聲從狹小的車內溢出,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蕩起一陣回音。
宮野明美有些怔愣地看著我,似乎無法理解我為什麼突然發笑。
我笑得前倒後仰,拍著方向盤,差點笑岔了氣。
“我以為夜鶯姐姐會有什麼絕妙的想法,沒想到她選擇了最愚蠢的辦法。”我毫不留情地說著,收起放肆的笑聲,凝眸注視著宮野明美,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明明夜鶯的父母都很聰明,卻生出來這樣一個蠢笨的女兒。”
宮野明美錯愕地瞪大了雙眼,攥緊了手心:“你果然已經知道了……”
“當然。”我托著臉,上下打量著宮野明美,嗤笑一聲,“所以你是憑什麼覺得自己有能力,帶著雪莉和你一起脫離組織?”
“我會和組織談判,然後儘自己所能,交換雪莉的自由,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哪怕是去死?”
“哪怕去死。”
宮野明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沉重和毅然,柔粉色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她目光堅毅地看向我,仿佛早已為雪莉的自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我再次笑出聲。
在宮野明美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我緩緩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道:“你現在不過是組織的外圍成員,而我沒記錯的話,黑麥威士忌也是你放進來的。”
“在黑麥叛逃後,你還能活到現在,都是看在雪莉的麵子上。”我彎了彎眸子,目光森冷地直視著宮野明美的眼睛,“所以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和組織談條件?”
“我可以為組織做任何事……”
“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做。”我麵無表情地打斷了宮野明美的話,“你不是雪莉,組織並不缺你一個。”
“而且組織早就想除掉你了,就算組織真的答應你這可笑的交易條件,讓你去做一個難以完成的任務……”
“你覺得你還有命回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波本:終於走了,這就連夜辭職,換一家咖啡店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