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晉江獨發 貓眼和針織帽(下)……(2 / 2)

蘇格蘭和黑麥之間的距離仿佛塞得下一個銀河,兩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我們不熟”的字眼,似乎在拒絕和其他組織成員過多的接觸。

此時的黑麥儼然還是一個酷哥,琴酒一號的人設屹立不倒,而蘇格蘭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所以一時間,一股詭異的沉默在訓練室間蔓延開來。

不過這樣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

玻璃珠一般柔潤的藍眸注視著我,那種被重視的錯覺油然而生,我甚至能夠清晰地從對方的眼底看見我的倒影。

此時的我穿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右眼纏著白色的繃帶。

難怪感覺看東西的視野有點怪怪的。

我眨了眨眼睛。

在此之前,我甚至沒有感受到右眼上繃帶的存在。我的身體就像是習慣了繃帶一樣,對束縛在身上的繃帶沒有任何的感覺,整個人幾乎快和繃帶融為一體。

然而實際上,我的身上沒有任何需要繃帶纏繞的傷口。

我的身體很健康。

雖然“健康”對於我來說是一個討厭的字眼,但是比起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來說,這個詞語就變得意外順眼起來了。

我眨了眨眼睛,看向蘇格蘭:“有什麼想問的可以說出來哦,我可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蘇格蘭嘴角習慣性的笑容凝固了一秒鐘,神色略顯複雜。視線似乎在我的嘴角停留了一秒鐘,蘇格蘭斟酌著開口道:“其實我想問的是……我們怎麼過去?”

我摸著下巴,來回打量著眼前的兩人,然後打了一個響指:“很簡單,你們自己想辦法過去就可以了!”

對於我給出的回複,蘇格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描述的笑容。他點點頭,沒有再發表任何的意見。

退出訓練室,我回到五年前的公寓。熟悉而陌生的壞境中,隻有依稀的記憶和身體下意識的習慣動作讓我逐漸適應這裡。

從冰箱裡麵拿出一個蟹肉罐頭,我坐在沙發上,打開好友頻道。

這是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

基友B和基友C的頭像都是灰暗的,不論我怎麼戳他們,都沒有得到回應。而書將我送到五年前的記憶後,就和死了一樣,默不作聲。

習慣了書的沉默,我戳了戳基友A的頭像。

基友A很快就回複了我。

【基友A:我以為你們都死了。】

【太宰治:我也希望是這樣,可惜不是。我現在被困在了五年前的記憶裡。】

【基友A:真巧,我也是。】

沒想到基友A和我是一樣的情況,我接著問道。

【太宰治:看來你也解鎖了五年前的記憶。】

【基友A:我和雪莉聊起了她的父母,然後我就莫名其妙地解鎖了關於雪莉的回憶。不過說起來,這個時候的雪莉剛回國沒多久,十分的可愛呢~】

隨後基友A就發給我一張照片。

以高檔的餐廳為背景,愛麗絲親熱地拉著麵無表情的雪莉,手裡捏著一把勺子,看起來像是要喂雪莉吃小蛋糕。

然而被她拉住的雪莉渾身都透露著僵硬。她將頭偏向另外一邊,無聲地拒絕著愛麗絲的好意,一臉不自在的模樣。

顯然拍照的人是愛麗絲的監護人——森鷗外。

我被這詭異的一幕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底不由為年幼的雪莉默哀。

【太宰治:琴酒現在可是雪莉的臨時監護人,小心他來找你的麻煩喲~】

【基友A:我又沒有做什麼,而且當然是我們家的愛麗絲最可愛了。】

耳邊仿佛傳來基友A蕩漾的語氣,我觀察著照片,發現了一處異常。

畫麵中的愛麗絲穿著一身紅色的小洋裙,麵上展露著開心的笑容,此時愛麗絲的模樣和五年後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彆。

五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小孩的容貌發生許多明顯的變化,而愛麗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她的年齡就像是固定在了這個階段一樣。

這讓我不由聯想到貝爾摩德。

也是和愛麗絲一樣的情況,歲月似乎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或許除了BOSS,沒有人知道貝爾摩德的真實年齡。

【太宰治:愛麗絲看起來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基友A:確實,而且愛麗絲的角色卡似乎沒有記憶。

我在使用愛麗絲的時候,沒有感受到任何可以說是記憶的存在,而森鷗外的馬甲在第一次遇見愛麗絲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個模樣了。】

我挑了挑眉,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不過很快基友A就將話題跳到我身上,詢問著我來到這裡的原因。在得知我今晚暗殺的目標以及目的後,基友A突然沉默。

我戳了戳他的頭像,良久才收到他的回複。

【基友A: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雪莉的父母曾經和這家製藥企業裡麵的研究人員共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