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晉江獨發 橋上的圍擊(1 / 2)

溫熱的血液濺在我的臉上, 我伸手撚了撚,指尖化開一抹刺眼的紅。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開來,縈繞在我的鼻尖。

天台的風呼嘯著撲在我的臉上, 又一發子彈打在了琴酒的肩膀上。

右手無力地垂下, 平時有力的雙手此時堪堪握住手中沉重的狙擊槍。

眨眼的時間,琴酒就中了三發子彈, 如果不是穿著防彈衣,恐怕他現在已經被打成一個篩子了。

可即使穿著防彈衣,子彈帶來的強烈的衝擊力還是讓琴酒受了傷。為了卸力, 他不得不倒退兩步,踩在了天台的邊緣。

如果此時再來一發子彈的話, 琴酒就會因為外力從天台倒下。

這並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為了以防萬一, 我快步靠近琴酒, 將他從天台的邊緣拽了回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 在我將琴酒拉回來的同時,黑麥又打了兩發子彈出來。

無一例外,都打在了琴酒的身上。

對上琴酒恨不得當場刀死我的眼神,我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語氣無辜道:“琴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穿防彈衣。而且我剛才還救了你一命呢~”

如果我沒有及時拉住琴酒的話, 組織內令人聞風喪膽的top iller此時恐怕已經墜樓而亡了,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會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首先,我會在表達惋惜的同時,無情地笑琴酒一輩子。

鬆開剛才死死揪住琴酒衣領的手,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顯而易見, 黑麥用的是連發狙。

沒有哪一把單發狙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連發五槍。

連發狙的射擊距離一般為600-800米,而我們此時剛好在射程之內。

雖然連發狙的精準度不如單發狙高,但是它更適合用來壓製敵人。在大量的壓製下,更容易給敵人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

比如現在。

黑麥的第一槍並不是打在琴酒的腿上,這也就意味著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為了留下琴酒,而最後的兩槍也更像是順勢而為之。

否則以黑麥的水平,他完全可以一槍爆了琴酒的頭。

可惜黑麥既沒有選擇一槍爆了琴酒的頭,也沒有想要留下琴酒的意思。他的出現,反而更像是為了印證我們內心的想法。

因為在發現發信器的第一時間,組織的成員必然會懷疑上毛利小五郎,而黑麥出現則越發證實了我們最開始的想法——毛利小五郎是引誘我們的誘餌。

可是如果真的是FBI做局,此時我們恐怕已經被包圍了。

而從中原中也的現場反饋的情況來看,米花町尤其是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附近,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員。

在場的除了黑麥,似乎沒有什麼值得警惕的存在。從這裡倒推,同樣也應證了我最開始的想法——黑麥是來救場的。

瞄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柯南,我在他的身側見到了當初對上的那個短發女人,一頭金發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人畜無害卻有著冷靜的頭腦。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能夠串聯起來了。

心中已經有了確切的答案,我收回視線,轉過頭看向琴酒。

琴酒捂著胸口,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在滴落之前就被一手抹開。

豔紅的色彩附著在琴酒的臉上,莫名添上了一絲旖旎的感覺。他深深地凝視著對麵的大樓,隨即毫不猶豫地下達了撤退的指令。

墨黑色的衣角消失在天台,我瞄了一眼對麵大樓一閃而過的寒光,隨即有些遺憾地收回了目光。

為了保險起見,琴酒選擇從樓道撤離。畢竟他此時的模樣,怎麼都不像是沒事的模樣,一旦做電梯被彆人發現,將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悄無聲息地跟在琴酒的身後,我雙手插兜,興致缺缺地說道:“琴酒,就這樣撤退了嗎?”

琴酒默不作聲地扶著扶梯,捂著胸口搖搖欲墜地下樓。喘息聲越發的粗重,逸散在狹窄的樓道間,有好幾次我都以為琴酒撐不住了,結果下一秒他又行了。

因為伏特加待命的位置本來就不遠,所以琴酒很快就來到保時捷車前,一手拉開了車門坐在了後座。

靠坐在座椅上,琴酒冷睨了我一眼,發出一聲模糊的氣音。

“我就不上去了。”我幫琴酒關上車門,隨即俯下身敲了敲車窗,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好不容易見到黑麥,我當然要好好地和他敘敘舊~”

琴酒深深凝視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質疑,隨即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我再費儘心思將你從FBI的手裡撈出來。”

督見琴酒越發慘白的唇,我眨了眨眼,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不會的,FBI關不住我。”

說罷我直起身,目送伏特加開車離開,然後搜尋著街邊可使用的交通工具。

目光觸及停放在樹蔭下的機車,我點了點耳麥,腳步歡快地朝那裡挪去。